盲她/江先生他走路带醋 第2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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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月, 让我来保护你吧。”江鸣盛乌黑的眸子紧盯着她,“第一次见到你,我看到你拿起没熟的草莓说酸, 却给了段茂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时,我就有了给你摘草莓的冲动。”

“你记不记得你牵错我的手。”江鸣盛粗粝的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 看着她红彤彤的鼻尖,说,“你要对我负责。”

“你先不要着急拒绝我,一辈子的事,你可以好好考虑再答复我。”

江鸣盛握住她的手,轻叹,“先送你回家,我有点事必须要去解决。”

——

江鸣盛知道傅长逸最近在北城没走,他把自己的人安排在乌月这里,可见对乌月的病情十分了解。

他们见面的地点选在了半山腰的一处私人茶苑里,白墙红瓦,假山竹林,明显的中式庭院风格。

江鸣盛被侍应生带到偏房,傅长逸已经在里面了。

江鸣盛坐下,两人都没说话,等侍应生七沏完茶离开,江鸣盛捏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

“你公司不在北城,也待了这么些天了,什么时候走?”

傅长逸面无波澜,“你好像胜券在握,很自信。”

江鸣盛指腹磨挲着茶杯边缘,闻言,深邃的眸子有光在眼底流转,“跟你比,还是比较有优势的,你也知道,乌月有多讨厌你。”

傅长逸也没恼,他一向是不喜怒不形于色稳重的人,“我从来没把段茂看在眼里,你也是。”

江鸣盛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他在嘴硬。

“你还不知道乌月为什么讨厌我吧。”傅长逸向后靠,姿态自信又放松,“她以前有个男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当初就是为了那人,她才跟我翻脸。”

“其实你应该一直好奇乌月的眼睛是怎么瞎。”傅长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般,“就是为了那人。”

江鸣盛黑漆漆的眸子凝望着他,神色终于有了破裂松动,雕刻般的薄唇扯了扯,“呵。”

——

乌月翻了一个身,虽然明天周六没课,但她吃了药,需要早点休息,可这会脑子里全是江鸣盛,她成功失眠了。

放在枕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100天后,林郜坤忌日,请合理安排时间。”冰冷的电子音播报出她设置的行程提醒。

乌月捏着被子的手指顿了顿。

这半年来,随着伤痛的情绪逐渐消散,她已经快记不起林郜坤的模样了。

时常想起,也只有对傅长逸的恨意。

时间回到两年前。

“乌月,高考前班长就说考完了要聚一聚,时间地点已经发到班级群里了,你一定要来哦,我可是带了任务的。”

乌月接电话的时候人在家里,正巧遇到傅长逸从公司回来取文件。

“记得把林郜坤叫上,你知道的,他这学期可高冷了,可能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场合,但他什么事儿都听你的,这叫他的差事,可都靠你了啊。”

“好呀。”乌月爽快应下,“我们会准时到的。”

聚会时间定在了两天后,乌月放下手机,上楼换了条裙子,跨上链条包,准备去一趟林郜坤的家。

在楼道里撞上傅长逸从他卧室出来,他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稳定腕表,听到动静抬眼看她,问,“去哪儿?”

“去找林郜坤。”乌月对这个异父异母的继兄交流不多,平常也只是礼节性地点头问个好,在外面也完全是一副陌生人,她显然是不认可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像跟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的子女沾染上任何关系。

傅长逸看着眼前青春俏丽的女孩,恍然时间过得真快,才一年光景,她已亭亭玉立,已经到了可以谈恋爱,上大学的年纪。

他看着女孩脸上洋溢出充满活力生机的笑容,问,“你跟他……”他欲言又止。

“什么?”乌月整理了一下链条包,不解地抬头。

“没什么,马上快要报志愿了,你还这样乱跑……”

“早就选好了,我跟林郜坤一起报a大。”

傅长逸眼底微闪,“北城?”太远了。

“a大远没有s大条件设施好,我跟父亲一起商量过了,你……”

“别跟我提他!”乌月眉眼中露出厌恶抵触的情绪,她又黑又亮的眸子看着他,“我要离开这儿,越远越好,谁也阻挡不了。”

说完,乌月转身就走。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傅长逸在背后叫住他,“你们不是一路人。”

“傅长逸!”乌月转身,怒目,大声叫他的名字,“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眼里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这些?”

“有些话我不愿意明说,收起你那些不缺实际的心思,也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在外面被人指着鼻子担上一个跟继兄乱/伦的脏名!”

乌月从乌家出来,走了两个街区,敲开了林郜坤的家门。

乌月总觉得林郜坤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阳光开朗,最近这一年,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人瘦了一整圈,眉骨也变得锋利,嘴唇时常是苍白的,像是生了病。

其实乌月有好几次想让他去医院看看,他的状态真的不好啊,看起来整个人有点病态,但吃饭啊上体育课的时候啊,状态又看着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问出疑虑的时候他总是笑笑敷衍过去,说,“真没事,我可能是因为在长身体,抽条知道吗,可能营养没跟上,我好好吃饭就是了。”说完,他又像调侃似得,说,“你可真是比我爸妈都关心我啊。”

林郜坤的父母是不怎么管教他的,他从小到大成绩优异,是个很自律的孩子,林父林母是只管生不管养,把他扔在爷爷奶奶家就再也没过问过,他们把家安在了酒泉,一门心思都扑在航天上,甚至连过年都是不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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