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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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冷萤越来越近,高壮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放下对讲机,大声喊道:“程志风现身了,可以收网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都没能理解到他这话是对谁喊的。

程相儒听清那句话后,愣在了原地。

他爸,竟然真的来了!

可是,金剑却已经没了,他也将不得不尽快逃离这里。

恐怕,这是他爸离家后这么多年来,他和他爸离得最近的一次,但应是很难见到面了。

程相儒正思绪混乱地想着,忽然听到石番在后面大喊:“你干嘛?”

紧接着,他便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周老板的声音阴恻恻地从后面传来:“小程,对不起了!冷萤,你如果不想小程死,就赶紧停下来吧!”

这一变故带给程相儒极大的震惊,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最信任的周老板,现在竟然拿着枪,抵着他的后脑,用他来胁迫冷萤?

与周老板从最初相识,到一步步走至今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周老板一直如同亲生父亲那般,给予他和沫沫所有一切所需的帮助,甚至当生死危机出现时,周老板宁愿冒着生命危险都会想办法救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他没法不去信任的人,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将枪口对准了他,还用他的生死去要挟冷萤。

冷萤停了下来,她回头看过来,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在最初认识周老板时,她一直对周老板持怀疑态度,但她一直以为周老板只是利用程相儒找金剑,或者另有所图,她是实在没有想到,周老板竟然和高壮是一伙的!

冷萤不至于像程相儒那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心再战,只用力将红缨枪深深扎入地下,又将金剑随手丢到了一旁,斜斜靠着红缨枪,放弃了抵抗,但也不愿屈服。

“周叔,为……为什么啊?”程相儒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需要周老板给出一个解释。

周老板叹气道:“小程啊,其实这么长时间,咱们之间真的已经有了舍弃不掉的情感。但很抱歉,我辜负你的信任了。你想知道的,我回头慢慢跟你说。走吧,别让你爸他们等太久了。”

他控制着程相儒往前走,没走两步,忽然想起了石番,头也不回的招手道:“石番,一起过来吧,你不会有事的,但现在不能放你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要想着对我用蛊,你会死的。”

似是警告,遮挡石番的那棵树,被一颗狙击子弹掀碎一大块树皮,惊得石番从头凉到了脚。

当变故发生后,石番正犹豫着要不要用蛊虫把周老板干掉,忽然听到周老板这么说,他一下子就没了斗志,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高举双手跟在后面。

经过冷萤身边时,周老板苦笑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不用怨恨我,你本就一直怀疑我,不是吗?你生气,只是气你输了,你只能生你自已的气。”

冷萤恨得咬牙切齿:“山羊胡,你隐藏得好深呐!”

周老板淡淡道:“彼此彼此。”

冷萤闻言一愣,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

第301章 带你回家

夕阳下的蓉城,云朵饰霞披,风携桂花香,处处雀牌响,窄巷染浅黄。

街上车水马龙,繁忙一天的人们拥挤在归家的路上,外来的游客抱着麻辣兔头,效仿着当地人边走边大快朵颐的模样。

一辆挂着湘u车牌的破旧面包车,停在路旁,任由比巴掌还大的梧桐落叶飘落在车顶。

一个目光清澈的小姑娘,蹲在车旁树荫下,美滋滋啃着麻辣兔头,精致的小鼻子上都是亮晶晶的汗珠。

车窗摇下,一位老妇人满眼爱怜又略带嗔怪地看着小姑娘:“阿田啊,看你吃得满脸都是红油,哪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阿田咧嘴笑了,露出沾着辣椒的满口小白牙:“婆婆,我一直以为兔兔只是可爱,原来还可以这么好吃啊!我想给妈妈和龙姨带几个回去,可以吗?”

古婆婆摇头道:“只怕是时间上不太允许。你快些吃,要放学了。”

就在马路对面,一所小学的门口,已经黑压压一片,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其中老年人居多。

阿田“嗯”了一声,将兔头吃得干干净净,又不舍地舔了舔手指,才将碎骨和包装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古婆婆递出来一张纸:“擦干净手,快过去吧。你一个人可以吗?”

阿田挺起还没发育的胸脯,用力拍了拍:“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

古婆婆“嗯”了一声,摇上了车窗。

阿田躲在车后,避开路旁的摄像头,放出数只红黑相间蚊虫。

那几只蚊虫高高飞起,越过堵满车的马路,越过拥挤的人群,越过正将打开的校门,进入到校园内。

一队队的小学生,在各自班主任的带领下,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有序地向校外走去。

阿田放出的这些蛊虫,是从苗疆禁地带出来的,名为红斑果腹蚊,有着远超普通蚊子的嗅觉。

龙苗苗为了今天,用自已的血液供养了这些蛊虫,让它们具备了从人群中找到与她拥有同血脉的人的能力。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正常散发出气味儿,不同的人,气味儿不同。而血脉相同的人,散发的气味极度相似。

普通人几乎难以闻到人体散发的异香,更别提区分,但红斑果腹蚊却可以凭借天生具备的高灵敏嗅觉,从茫茫人群中轻易筛出目标。

几只红斑果腹蚊在进入校园后,便分开行动,从一队队小学生间快速飞过,并轻松避开拍击而来的巴掌。

程以沫背着小书包,一路低着头,很小声地与同学们喊出相同的口号,但情绪不高。

自哥哥离开,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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