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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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行了,姜行体力太好,现在又是青天白日,胡乱折腾,她以后还做不做人。

警惕的拉起被子,盖到自己脖子上。

姜行不仅想笑,还想故意吓唬吓唬她,摸她两把,警惕的像个小动物一样,他要是想做什么,她还能阻止的了?

“什么都不做,你把早饭吃了。”

“你不让旭儿跟我亲近说话?”

姜行一叹,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一涉及到孩子的事,就开始犯糊涂。

这也不是犯糊涂,不过就是爱之深才会在乎,而她就对他没这么在乎,所以才会如此平静,甚至连计较得失都不想计较,只想离开。

“你在乎旭儿,却丝毫不在乎我。”姜行的眼睫在她面前垂下,显得及其无辜和委屈。

温婵气坏了,手伸出被子就给了他一拳,她浑身都软软的,也没什么力气,哪里能打疼:“你真有意思啊,姜行,堂堂皇帝,跟小孩子吃味?旭儿才四岁多,你几岁了?”

姜行不置可否,被打了一拳,也根本不想问她的罪,更高兴了一点,捉住她的手,亲了亲。

“他是你儿子,我还是你丈夫呢,你不能只爱孩子不爱丈夫,就算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也要最爱我。”

温婵气苦,她话说的分明,不想跟他有所牵扯更不想陷入他的后宫,然而他不放过她,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这辈子就一定跟他绑在一起,按照他的心情过日子,争夺宠爱过日子。

她不要这样,跟萧舜是这样,跟叶长风是这样,跟姜行,也是这样。

无限的重复,轮回,已经让她感到厌倦。

她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显然姜行说的话,让她心伤难过,欢快的气氛一凝。

姜行恍若未觉:“逗你的,你想随时看旭儿,我还能阻拦你?午膳你等我一起吃,旭儿和榆儿也在,我就在隔壁。”

他顿了顿,摸摸她的发顶:“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怕?他以为她怕的是什么,她怕的就是,他对她真的上了心,认了真,不放手。

温婵缩在被子里,不说话。

姜行也不强迫她回应,叫宫女们进来服侍,事无巨细的交代好,甚至连午膳安排什么,烧水给她洗浴,多放点澡豆的说都说出来了,才安心出去。

他不像个皇帝,像个老妈子。

“小姐……”

温婵一惊:“茯苓,怎么是你?”

出现在此处的居然是茯苓不是辛夷,茯苓把她扶起:“辛夷姐姐在昭阳宫坐镇,小姐被岭南的人带走后,留了一具身体在那里,陛下不肯把那身体入棺,秘不发丧,外头并不知道贵妃已死,辛夷姐姐不在昭阳宫,这消息谣言就要传的满天飞。”

“西京之人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茯苓只是笑:“小姐自然没死,但这其中的变故,就连老夫人大小姐和侯爷都是不知道的。”

温婵静默,轻叹一声:“他这是何必。”

“话不能这么说,如今侯爷才开始被陛下重用,因为腿瘸了授职都不是将军是监军,因为老爷的事,朝中多有不服侯爷统领的,还不是因为您在宫里,盛宠正浓,这些人才给侯爷一个面子,听说这回侯爷也立功了,陛下秘不发丧,处置了好些造谣的,还不是因为顾忌您。”

“你,你现在居然在为他说话?”

茯苓服侍她洗漱:“奴婢从辛夷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如今他权势滔天,小姐又能逃到哪去,而且陛下他,他对您是真心的,若非因为爱着您,喜欢着您,又怎会对我们这些奴婢也安置妥当,对温家施恩,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是没瞧见,他对咱们小世子,是真的很好,打心眼里疼爱,又有哪个男人能做到毫无芥蒂的对待心爱女子跟别的男人的孩子,小姐,您就安下心来,好好跟陛下过日子吧,奴婢瞧着,这辈子,遇到有情郎不容易。”

温婵静静的听,脩的眼泪就落下来。

第127章

说来说去,茯苓就是在劝她,从了姜行吧,这辈子她也跟不了别的男人,姜行待她很好,她还要求别的什么呢?

能让茯苓都帮他说话,他这阵子攻心的计谋确实行的好。

“他对你们不错?”温婵靠在浴桶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让茯苓拿不准她的心思。

“是,就算是把我们关起来那些天也没对我们做什么,那日奴婢带着小公子,他不是以小公子作为威胁,把我们拉下去的时候,奴婢心中惶惶不安,还以为他要杀了奴婢和小公子呢,可是……”

“可是?”

茯苓轻叹一声:“可他只是把我们关了起来,除了不能随意走动,并没有做什么,日常拿来的菜肉要我们自己做,可拿来的都是上好的食材,就算是冬日的时候,江南的鲜菜,云湖的虾蟹,南海的鱼蚌,甚至是那样金贵的荔枝,都给送来,只看这些,确实比王府过得要好。”

温婵沉默以对,毕竟萧舜领兵,因为朝廷不给粮草,她为了筹措粮食卖了好些东西,王府那时艰难,便是云湖虾,都要紧着孩子吃,也没几只。

“是我无能,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

“不,不是的。”茯苓忽然泪流满面:“奴婢们并没有因为陛下拿好东西笼络,就生出背主之心,奴婢们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小姐对我们的好,城破那日依然在为我们考虑,安排后路,我们都知道小姐的好,只是,陛下他,他是真的爱您。”

温婵静静的听,她就慢慢的说:“有时候,陛下也会去长杨宫坐一坐,我们都怕他,恨他,因为那日他逼迫您,用小公子让您就范,有一阵子,他日日去,看着小公子发呆,奴婢们嘱咐小公子,让他离这人远一些,免得触了霉头,可奴婢们没看住,竟让他接近了小公子,没过几日,他们就玩到了一处,他待小公子很耐心,教他写字,背书,您知道的,奴婢们认字还是您教的,只会个三字经,他教小公子千字文,毛诗,又教小公子射箭骑马,让他强身健体,待小公子便是亲生子也就这样了,奴婢跟着小姐一起长大,自嫁入王府,小姐的好日子也就过了一年,那萧舜说是小公子的亲爹,实际上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陛下他,对待情敌的孩子尚能视若己出,奴婢们瞧了,怎能不心中震动。”

“咱们温家,在新朝立场尴尬,小公子从前朝功臣之子,变成新朝的旧皇族余孽,有陛下这样的人护着,做他的父亲,以后过得也会顺遂些,奴婢这么想的,便故意让陛下和小公子亲近,奴婢也没想到,他能对小公子这样好,后来,他来的时候,除了陪伴小公子,有时候便沉默的在那里坐着,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整天,奴婢想,那么坏的一个人,一个富有四海的皇帝,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情呢,奴婢不懂,后来看到陛下跟小姐在一起时,奴婢就明白了原因,他看着您的时候,总是十分温柔和渴望,这一回西京宫变,他把小公子,老夫人少夫人他们,还有奴婢们,都保护的很好,若不是因为爱屋及乌,奴婢们怎么会得到庇护,奴婢想,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极限,大抵也就是这样了吧。”

温婵沉默以对,她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热水的水汽还是她坠下的眼泪。

茯苓还在劝她:“小姐曾跟我说,夫妻在一起,感情也是要培养的,纵如何的深情,若您一直这般不回应,这情分也会淡了,陛下确实不容易,您若一直推拒,不是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吗?”

“他竟能让你做这个说客,确实是用了心思待你们好。”

茯苓察觉到她话语中好似不悦,急忙低下头去:“小姐,生气了吗?”

温婵否认:“他能善待你们我感激他,我地位尊崇,你们跟在我身边,将来有朝一日也能寻一门好人家,这岂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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