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第12节(2 / 2)
时见夏进入环形祭坛范围的刹那,丝丝缕缕的红芒从《山海经》里抽出,像刚才环绕着菱形晶体般飞速绕着她打转。
她心头忐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红芒溢散出星星点点的碎光,碎光落在她的皮肤上,犹如从高炉中迸出的火星,烧得她疼痛不已。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能量突然从时见夏的精神力泉中涌出,不由分说冲击着她的脑域,并流向四肢百骸。
恐怖的能量席卷而来,形成难以抵挡的能量风暴,落在她皮肤上的碎光越来越多,剧烈的疼痛几乎要烧进她的灵魂。
能量风暴从灵魂席卷到肉。体,神秘的红芒碎光则从肉。体灼烧到灵魂,双重疼痛使得时见夏痛苦地抱住脑袋。
她好像成了濒死的鱼儿,剧烈的挣扎起来,却无法摆脱那股神秘力量的桎梏,想嘶吼想大叫,却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连最基本的气音都无法发出。
《山海经》的光芒越来越盛,灰扑扑的封面恢复成第一次出现时神秘古朴的模样。
越来越多的红芒从《山海经》中溢出,绕着时见夏高速转动,恐怖的能量风暴洗涤她的血液,淬炼她的骨头,改造她的每一个细胞,雾蒙蒙的精神力泉也在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洗礼下,变得澄澈透明、宽广开阔。
疼!好疼啊!
时见夏的灵魂被切成了数千片,又拼凑起来,再次切割。
她疼到意识模糊,却始终没有昏厥,皮肤也在红芒的刺激下裂开斑驳的细痕,留下触目惊心的血斑,环绕在她周身的金色。图纹则源源不断飞入她的身体,修复她几近崩溃的身体。
死亡和新生好似在这一刻达到了微妙的平衡,能量风暴渗入时见夏的每一个细胞,带来坚韧勃发的力量。
当最后一枚金色。图纹飞入时见夏体内,《山海经》停止了释放红芒,她额前的神秘图腾也再次隐于皮肤之下。
时见夏从空中落下,《山海经》恢复成平平无奇的模样,安然落到她身上。
她气若游丝地躺在祭坛上,觉得剥皮抽筋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剜肉般的疼痛消退了些许,她动了动手指,用仅剩的意志召唤出独角兽,让它趴跪下来,又在九尾狐和毕方的帮助下,爬上独角兽的后背。
不能……不能让虫族调查处的人知道她来过这个密室。
尤其是她身上还有那枚明显和地下研究所脱不开关系的方形玉牌。
时见夏喘着气,被独角兽背出密室,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聚出火团扔进去。确定火团燃烧过密室的每个角落,抹掉所有痕迹,她才用玉牌将金属大门关上。
做完这一切,时见夏让独角兽载着自己朝某个危险预感较低的通道跑去。
面对两只赤脊蚰蜒寄生体垂涎欲滴的目光,时见夏忍着犹如踩在刀刃上的剧痛跳下独角兽的背部,凝聚出火焰长剑,提剑朝它们杀去。
澎湃的火焰令赤脊蚰蜒寄生体忌惮不已,但它们似乎察觉出时见夏仅是强弩之末,兴奋地抖动肢足,趴伏在墙壁上躲闪她的攻击,而不和她正面交锋。
时见夏疼归疼,却觉得身体里有股用不完的力量。
眼见赤脊蚰蜒寄生体和她玩躲猫猫,她干脆不浪费体力,直接站在原地凝聚出一团又一团火球,朝它们砸过去。
——她被人挟持进入地下研究所,对方被母虫袭击,她趁机逃出,却遭遇了赤脊蚰蜒寄生体,拼死搏斗之下,终于等到朏朏带着救援人员赶来。
江应渡跟着焦急的朏朏赶到时,恰见时见夏一剑刺入赤脊蚰蜒寄生体的脑袋。
她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确定赤脊蚰蜒寄生体死透后踉跄着站起来,手中的火焰长剑溃散消失。
他快步走过来,将几近晕倒的时见夏扶住,但她似乎杀红了眼,分不清是敌是友,果断抬手掐过来。
可惜她已经力竭,这一掐根本没什么威胁性,且还没有掐到江应渡,手便软软垂了下来,人也昏了过去。
江应渡微皱起眉,又动作极快的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支药剂给她灌下,并把她拦腰抱起,快速离开。
朏朏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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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胀的肉瘤全部变成了幽绿色,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还未破卵而出的赤脊蚰蜒幼虫也在剧烈的挣扎过后归于平静。
腥臭的味道瞬间蔓延开,女人嫌弃地皱了皱眉,抛着从赤脊蚰蜒母虫脑袋里生剖出来的暗红色虫晶,快步走进狼藉不已的实验室。
地上血迹斑斑,全是断臂残肢,还掉落着许多玻璃器皿,仅看这幅场景,便能猜到实验室里曾经发生了多么血腥恐怖的事情。
女人面不改色看向研究室最里侧的墙壁,操控着蜘蛛丝将方形银牌送过去。
布满血迹的金属墙立刻亮起淡蓝色的光芒,几秒钟后显示‘身份识别通过’六个字,并缓缓向两侧打开。
透亮的灯光铺开,里面是另一个宽阔的研究室,此时也是狼藉一片,地上碎着特殊材料制成的玻璃,不知名的液体洒了一地。
目光的尽头是个破碎的大玻璃罐子,里面的导管软软垂落,像被什么人用蛮力强行扯起,已经变了形。
女人眼中的淡定终于在发现玻璃罐子里空空如也时,消失殆尽。
正巧这时候,她的智脑手环弹出虚拟屏幕,机械的电子音在她耳畔响起,“找到目标了吗?江应渡进来了,你应该知道他的追踪能力有多可怕,不想被抓到就快点撤。”
女人不爽地啧了声,“罐子是空的,我怀疑目标跑了,研究所被虫子蛀空跟她脱不了关系。”
“跑了!”电子音瞬间拔高了音调,顿了顿之后又恢复正常,“先不管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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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力竭昏过去了,身上的伤口不致命,休养几天就行了。”时见夏迷迷糊糊醒来,恰听见医生在向什么人陈述自己的身体检查结果。
她感觉身体上的剧痛已经全部消失了,暖暖的气息笼罩下来,令她浑身舒适,尤其是伤口处,微微发痒,这是正在愈合。
意识到自己身处安全的地方,时见夏又放心的睡过去,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中午。
朏朏趴在病床边,卷着毛茸茸的尾巴呼呼大睡,时见夏揉了揉额心,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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