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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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哭得跟泪人似的,很快将司沂的肩头给打湿了,还是没有停歇。

真是怕她就这么哭断了气。

唐令呈再怎么可怕,充其量就是一直稍微不讲理的野犬罢了。

至于吗?

司沂不带真情实感,空口哄,“不要怕,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的,我替你欺负回去。”

她不也还咬了人,没有在别人的手上吃多大亏,哭这样伤心?

司沂轻轻拍着她的肩背,碰到了出血的肩膀,感觉到指尖黏腻一片。

才意识到芙潼受伤了。

身上有不少被蔷薇花刺勾出来的伤,肩上的明显不是。

撩开头发一看。

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抽破,伤痕印着是叫唐令呈用马鞭打的。

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又被人欺负了。

好没用,伤也真碍眼呐。

没有人不会看着一份珍贵的药材,被浪费,而无动于衷。

嫌归嫌,司沂还是好好带着芙潼回去梳洗。

给她重新上药。

他叫来婢女,大概是今天唐令呈的事情的刺激到她了,叫她想起从前仆妇的事情。

婢女们对芙潼也不好,她不情愿起身给她们碰,硬是逞强,说是她自己可以上药。

芙潼以为司沂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她抽抽噎噎跟他解释来龙去脉。

说她去找他,在书房外面等,遇到了一个人,觉得芙潼来历不明,说她是奸细,还说了她害怕。

不必说害怕,在蔷薇花圃里躲了那么久,足见害怕了,也不怕自个的腿蹲麻。

司沂从书房出来时,林简来禀告,说邺襄女一动都没有动,几乎以为她快要死了。

司沂不悦她的逞强。

“伤在肩背,你自己来上药怎么行?”

芙潼难得地犟,一直在坚持,“行的。”

“我自己来吧。”

她想要听话,却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婢女们也常常取笑芙潼。

今天已经很难受了,“可不可以?”

芙潼这样可怜兮兮看着他。

对视有一会,准确来说,是司沂盯了她一会,她眼睛揉得像兔子一样红。

饱满的唇微嘟着,还带着水光。

“......”

没有办法,她自己不行,又不愿意假手于人,司沂亲自扭了帕子,为她处理伤口。

她跟司沂还不扭捏,衣衫轻落,流出半边流畅的肩头。

蝴蝶骨背,绽翅欲飞。

凌乱大小不一的伤痕,有花刺刮的,还有蚊虫叮咬的小包。

芙潼自己不觉得,她身上的药味浓郁,合着少女的体香,简直荡人魂魄。

连小虫都知道她香,咬她的血肉,对自己有好处了。

的确香,她身上的血。

没有寻常人浓郁的血腥味,漂着一股淡淡的香,令人心旷神怡。

也不是那种庸脂俗粉的味道。

总之,形容不出来的好闻。

最严重的还是鞭伤,这地方流血最多,也是小虫停留最多的地方。

遍布上奶白的肤色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很吸引人的眼球,甚至再褪下去一点,就会看到,司沂的目光戛然而止。

停在合适的边线,垂下眸,一本正经给她上药。

邺襄女神情可怜兮兮,柔柔弱弱,司沂有时候故意按重了,她也不吭声。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这样乖,司沂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堵。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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