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幻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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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分数要出来,怎么办,景元哥哥我好紧张!”

“别紧张别紧张!!到点了,你再刷新一下网页试试!考上咯!是罗浮市的A大!恭喜你!”

你激动得看着景元将你的手握紧,他看起来比自己考上大学都开心。毕竟他这样的人也用不着参加高考,提早就被罗浮市最好的大学录取了,结果他还不稀得念。

刃根本不关心你的成绩,也压根不在乎你考不考得上大学,除了按时睡你,别的事情他懒得过问一句。

鼓励你坚持高考的是景元,靠电话指导你薄弱的科目,请假过来参加你的家长会,甚至帮你研究了报考分数线,最后由他替你做主选择了他所在城市的一本,专业是法律。出分那天,也是景元买了张机票赶来陪你查分。

景元有着随和的表象,善良的内心,端正的品德,一生只做过两件破格的事。

第一件事是他考上顶级大学不去读,休学去打职业。

第二件事是暗恋你这个被家族嫌弃的远房表妹十几年。

由于第一件事的成功,给足了他让第二件事进行下一步的底气。

他打职业的工资足以养得起自己,也因奖金丰厚可以多多照顾你一些。你身上的衣服、书包、乃至护肤品、文具、挂件,都是景元以各种节日为由送给你的。

在你还以仰望而懵懂的目光看待他时,他早就心中暗下承诺,要在你考上大学的那天向你表白。

于是,一只力量软绵的团雀变成羽翼丰满的雄鹰。

景元从背后像变戏法般掏出一大束白玫瑰,里面夹杂几只烟紫色的勿忘我,和一个装戒指的盒子,眼里满是虔诚,原话是这样说的:

“我喜欢你,妹妹。”

“这里面的戒指是我为你特意定的,请你收下它,你不必有压力,仅代表我个人一生一世只喜欢你。”

“哥哥能做的太少,你缺失的爱,我想以恋人的身份加倍补偿给你。”

你不可能不沦陷。

玫瑰的馥郁酝酿在缠绵的吻中,那是你以为穷尽一生都难到达的夙愿。原来,命运还是冥冥之中眷顾着你的。

原来你也可以被爱,有恋爱的选择权。

那是一个梦幻的夏天,你在夏天拥有一切。

你迫不及待得去吻心爱之人,要将自己从儿时就萌生的思慕化作吻告诉他:我也喜欢你,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景元哥哥。

而景元也以此回应,和他接吻的滋味应该是夏日放在冰箱上方的橘子汽水,激烈不失清新,又纯情得不可思议。

燥热把情欲点燃时,你就在倚在家里破旧的沙发上去解景元的衣扣,急不可耐再去细品他的味道。

他浅色的虹膜收缩,期待中又有些窘迫。

他发尖是沉静的雪松,是为了见你时特地喷的,身上的衣料没有一丝汗臭,只有干净的肥皂水在太阳下烘干的香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沾不到一丝令你作呕的烟味。

你很喜欢,甚至是爱死了,把景元扑倒在身下贪婪的吮,要把他在这里吃干抹净。

景元却是笑着捂住自己剩下几个扣子,道:“好了,就到这里吧。”

你仰头,他心跳的砰砰声如鼓点,配上他泛红的脸色,情欲昭然若揭。

你不理解他的克制,隔着裤子,娴熟地磨蹭两下他硬邦邦的肉柱:“哥哥不想要?”

“想啊。”他眼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又换回两眼弯弯的宠溺模样,“但我不想在这,我想给你更好的。”不是在简陋的沙发上,不是漏风的浴室,不是在廉价的钟点房,更不是肮脏的街角。而是他在罗浮市买的房,还给你准备了房间,那里宽敞、干净,以后可以住过去。

“即便是偷吃禁果,也要给足你安全感。”

你听后马不停蹄地打包了行李,跟应星发短信道别。

你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房子原是应星那个混账老爹留下来的,一室一厅,你睡沙发,应星睡地板,那对狗男女就在屋里快活,他们抛下你们后房间的锁就坏了,进不去。潮湿的霉味像死过人一样阴魂不散。

搬出行李沐浴阳光的那一刻,你还很有仪式感地大喊一声:“再见了,我那操蛋的过去!新人生,我来了!”

景元很配合地在结尾时给你脑门响亮的一吻。

你们坐飞机到了。他在电竞圈小有名气,全程带着墨镜,把自己掩得严严实实,路上的人都在猜他是哪个男爱豆,又琢磨哪有这么没架子的小明星,全程给女朋友提着行李、抱着玫瑰还悠哉悠哉得在街上乱逛买奶茶。

他边绘声绘色介绍大城市的繁华,边答应你到休赛期带你去满世界旅行,等回到家时高温都让他围巾下的皮肤起了一圈痱子。

房间宽敞整洁,最大的卧室和书房都是按你的喜好布置的,这是你长那么大都没有的待遇,而他自己住副卧。

“平时我在队里不能经常回来,你倒是周末或者课不多的时候都能住在这。”他吻走你眼眶的泪,“我想给你一个有温度的家。”

一番灼热的对视,景元红了耳朵,突然和你分开一段距离,掏出手机,不知道操作些什么。

或许是战队里的急事吧,你焦躁的磨蹭这两腿之间,渴求的淫液湿透了内裤,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应星:恭喜。

应星:我们以后不用见面了。

上下两条一共隔了八分钟,正好是他抽三根烟的时间。

他曾经绑着你的手脚,将他自己改造的按摩棒放在你体内开到最大的档位。你弓起腰,和墙面形成一个近似半圆的弧度,像热锅里烫熟的红虾。

你哭泣、求饶,嘴里溢出细碎的话语和淋漓的唾液。他却熟视无睹,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另外一半也照不到光,冷漠地点烟。

随后,他从头到脚唯一的亮光就是他手里那根烟,和余火未尽的屑。

“求你……啊…哥哥……求你……呜呜呜………”

“求我什么?”你无暇分辨他的语气。

“求你……插进来…我不要这个……”

“……”

八分钟,漫长的八分钟。

烟臭味和男人傲人的性器灌满你的身体,昏迷之中偶有零钱洒落的声音惊扰安眠。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丝毫没有眷恋你们病态的兄妹关系,把你当作洪水猛兽撇得一干二净。不过也对,没有狗会离开主人,都是拎着绳子的主人嫌弃他养的狗。

打断这一切的是门铃,景元去开门,拿回来一个深灰色的袋子,看不到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只能等景元逐一把它们放到桌面。

“那个…之前我也没想过这一天会那么快,家里什么准备都没有…还是让我朋友都买好了放在邻居那儿。”他憨憨得摸着后脑勺,脸上抑不住青涩的表情。

干净的毛巾…避孕套…润滑液…还有好几瓶私处清理液。

你随机抓了一瓶,居然还是男士的。“这是什么?”你的好奇被他认作是缺乏性知识的天真,国内的生理教育本就敷衍,何况是小县城了。

童话里走出来的猫猫王子从身后搂住你的身体,将下巴放在你肩膀上。

“就是男生事前洗澡时用的,男生不洗干净有细菌的话做羞羞的事容易生病,女孩子身体很弱,需要好好呵护。女生的有好多款,挑你喜欢的味道用。”他隔着头发和刃留下的伤痕,吻你的后颈,直达心灵,“我先去洗,你在这等我。”

等你进去时,看到了他给你准备了睡衣,就放在大理石的洗手台边。是纯白色的,带小花边的睡裙,款式像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洋娃娃。

你木讷得看着这一切,在浴室搓出一手的泡沫,也洗不尽自己身上的污秽。

白色,无垢的白色,亦是肮脏的白色。

你那继父是无度的淫魔,而你母亲则是他狂热的拥护者。你不止一次撞击他们在家乱搞,你吓得仓皇而逃,粘稠的白色弄得到处都是。

刃还真是他爹亲生的好儿子,这方面得到了很好的遗传,他那处尺寸粗长坚硬,插在你身体里像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铁。和你做爱从没有带过套,买不起是一个原因,但他也不选用外射,只将浑浊的白液全灌在你的甬道里。

你越洗越觉得自己脏,恨不得用烈火烧掉自己的一层皮,放在炉火里重新求得脱胎换骨,长出新的血肉才能配得上景元。

透过水声和朦胧的浴室玻璃,隐约听到他在室内用音响放着一首曲调柔和的日文歌。

以前从景元分享的那只耳机里经常可以听到这首歌。女声的声音偏成熟,中间还夹着几句顺耳男声的rap,尽管你听不懂日语,那首歌却是很好记住旋律。

有次你缠着景元让他传给你,一番操作后,你看着那个mp3文件名赫然写着“1”。

“哥哥,歌名是什么呀,我想搜歌词看看它唱的是什么意思。”你问。

“我也不清楚呢。”

你抬头看白色刘海下满是狡黠的眼睛,分明他是不想让你知道。你撅起嘴假装生气,他也绝不松口,那时候还没有听歌识曲的功能,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日语发音相对简单,这歌也朗朗上口,你听几遍就能跟着唱几句,有次让刃听见,他挑着眉匪夷所思地问道:“上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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