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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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冷漠和孤傲仿佛就钉在了他身上,稚子有了超出年纪的成熟老练。

后来他长大成人,清隽脱俗的少年才华横溢,招人忌惮,他们从他母妃下手,铲除了邕王一派。

那一夜,风劲马蹄疾,万箭穿心,母亲就死在了马背上,如一只刺猬,为他背负了所有咒怨。

那一夜,他的眼泪哭干了。

从那以后,李明澈再也没哭过,他变成了李佑城,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而现在,这座城池彻底崩塌,在爱人面前,他卸下所有防备,两行热泪为她而流,他为她打开城门,与她一起面对疾风暴雨。

夜雨激烈,打上窗牖,李佑城留了一盏灯。

庄子上本就比城内凉,入夜加上暴雨,室内蕴着一层潮气。

“明澈,我冷。”

许清如躺在床榻,紧紧抱着他脖子,也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冷,总之她在发抖。

李佑城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腾出来,去摸她额头,不jsg热,放心许多,又去摸她脸,粘湿的泪痕染了掌心,已经有些凉了,还带着丝丝酒气。

“阿如睡吧,明日再说。”

她不放手,攥得更紧,“我们现在就走,现在走,明日……明日一早便会到白崖……”

李佑城听得笑了,她是真的糊涂了,或许在梦呓,低头看她眼睛,有人睁着眼梦呓吗?

“我不是明澈,我是李佑城,你的玉安。”他故意诓她。

清如使劲摇头,眼睛睁得老圆,笃定:“明澈就是玉安,玉安、玉安……源……”

难道只是通过名字来判断的吗?李佑城猜不准,那也太草率了吧,还没来得及深究,许清如的手倏的松开,去扒他衣服。

嘴里碎碎念,眼里又开始涌泪:“这里,就在这,疤痕……就在胸口!”

她边说边喘,李佑城的外衣已被她解开,露出白色素纱单衣,夏日本就穿的少,一层单衣已经算是对得起礼教了。

当薄薄衣衫被她扯到袒胸露乳,她的脸上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没错,就是这个。”

她抬手去抚摸他胸口的疤痕印记,那是母胎里带过来的,很像刀疤。

“是它……明澈的胎记……太子妃说过的……”

她的指尖像着了火,每划过一寸都让他浑身战栗,他就这么低着身子让她触摸,也终于明白她为何知道了一切。

欲望就像火种,播种便要燃烧。他终于耐不住了,掐住她手腕,喉结猛得一动,如吞咽般,道:

“别,别摸了。”

酒醉的人就有一点好,直白到没有耻辱感。

清如不仅要摸,还要亲,还要咬。她环抱他脊背,拉近自己,嘴唇贴到疤痕胎记上,两片柔软唇瓣肆意掠夺胸口肌肤,点火,烧尽。

舌尖抵住起伏的心脏部位,往下便是早已凸起的敏感点。李佑城一直在忍,一直在纠结,他想让她睡个好觉,不想把她搞得太累。可这人仿佛天生就会引诱和挑逗,知道如何从他这里索取。

在滇国如此,在长安亦然。

夜雨随着风一阵一阵,时大时小,催促着他快点做下决定。

终于,她的尖牙利齿啮到那一凸点,尖锐的痛感让他整个人兴奋起来。

“别咬那。”他闷头一声,单手握住她下颌,侵吞她不安分的唇舌。搅扰中带着低声的抽泣,李佑城以为她又哭了,垂眸一看,这厮一脸的沉醉和迷痴。

那还等什么?他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纱帘被放下,床榻变成安稳的孤岛。衣衫在缠绵中被解尽,又从摇晃的塌里扔出。

清如的肌肤宛若白玉,细腻通透,在夜灯下打上暖黄光晕。李佑城深陷其中,光是亲吻便已让他分崩离析,他听见她拆解自己的声音,推着他的头一直往下,往下而去。

李佑城蛰伏五年,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滇地泥泞茂密的雨林,在那里厮杀搏斗,饿了就吃野物,困了就睡在纵横交错的枝杈上,身体上的划口就没断过,大脑时刻警惕四面八方的威胁。那样高贵身份的人,在这里生存下来是奇迹,他从未尝过此种艰辛,却也在这艰辛里练就了硬功夫,找到了人生的自由。同样,他用自己的方式开垦她腿间良田,让身下的女人自由。

快感一浪压过一浪,清如在快要撑不住时被人一把抱起,擎进身体,相对而坐,眼神在凝望中着火,彼此要嵌入对方的魂魄。

李佑城抚开她濡湿长发,亲吻她眉心,律动中问道:“阿如,你以后想在哪生活?”

她似没听见,随着他动作而动作,高昂着脖颈,抱着他头挪到胸处,压迫他张嘴。

“无妨,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李佑城含混不清吐出一句。

后入的时候,他没再变本加厉,慢条斯理研磨,就像绘一幅画作,细致有耐心,哪里该着色,哪里该精描,哪里该留白,他都知道。她的喜好,她的敏感,他最清楚不过了。

外面雨已停,有鸡鸣声传来,天快破晓。

许清如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薄薄的夏被,身子裸着,身边人不见了。

屋外有悉悉簌簌的声音,有马的踏步声,有兵器碰撞声,还有人说话声。

声音不大,可在清晨的寂静老宅中,显得格外清晰。

李佑城已穿好衣袍,开了大门,景策、长松等一众十几个将士整齐肃立,整装待发,盔甲上沾着淡淡雨水。

“将军!”

李佑城点头,“等多久了?”

“不到两个时辰。”景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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