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他从前在北戎时,身份不高,只是普通的游民,他知道那些有钱的人家对家中的奴隶,非打则骂,奴隶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但有一种奴隶,却不用遭此苦难,甚至吃穿用度要比寻常百姓还好些,在北戎,人们将其唤为“暖床”,其工作,便是以身侍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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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殷白从一开始,不仅没将他视作下人,现在还邀请他一起同睡,甚至主动靠近他…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
这个荒唐的想法在阿斯亚脑中产生后,他的脸渐渐燥热了起来。
其实他很讨厌以身侍主的奴隶,以色侍他人,能得几年好?
但…如果殷白想的话,他是愿意的,他的体力很好,身体也很健壮。
殷白并不知晓阿斯亚的想法,阿斯亚靠近他之后,他瞬间便觉得暖和了不少,忍不住又贴近了些。
“阿斯亚,你一直生活在北戎吗?”殷白突然问。
阿斯亚回过神,沉默的点了点头。
殷白皱了皱眉,撑起头,一双眼紧紧盯着阿斯亚。
“虽然你确实长得像异域人,可是你长得也像中原人,中原语言又说的这样好。”
“…我的确一直生活在北戎,但我并不是纯正的北戎人,我的身体里也流淌着中原人的血液,我的父亲,他是中原人。”
殷白又问:“北戎战败了,你的父亲怎么不带你们回中原?竟然让你沦为奴隶,你的母亲呢?”
“我…我母亲她去世了,父亲在我三岁那年就突然消失了,母亲本想带着我去寻他,可中原那么大,他从来没向我母亲透露过关于他的身世,于是…我们只能在北戎等他。”
说到这里,阿斯亚突然笑了,语气有些失落:“直到我母亲死,他也没回来,更可笑的是,就连我的中原名字,也是母亲取的。”
殷白一下来了精神,“你还有中原名字?”
“嗯…其实也不算是名字,用中原话来说,应该是叫小字,就单独一个字——望。”
殷白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整个人无比紧张,手心都出了汗,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着声音问:
“望?是哪个望,忘记的忘…还是…”
“是期望的望,我母亲一直期望父亲能回来找我们,但直到她去世,这个心愿也没能完成。”
……
殷白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面前的阿斯亚,就是陆望。
这一次,是他先找到了陆望。
殷白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而下一秒,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他的手只不过刚刚落到了阿斯亚的手背,阿斯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猛的翻身伏在了他上方,而他的胸膛几乎快要贴到殷白的脸上。
殷白被他这一举动惊呆了,双眼直直的看着阿斯亚饱满的胸膛。
原来阿斯亚…不…陆望的胸肌…这么大。
殷白脸红了,微微侧头,“阿斯亚…你…”
“嘘,先别说话。”
阿斯亚声音低沉,语气紧张,天已经全暗下来了,周围寂静无声,安静的有些诡异,殷白立即噤声,不再说话。
阿斯亚双手撑在殷白上方,将殷白紧紧护在自己身下,一双黑眸警惕的看着四周,眉头紧紧皱起,鼻头微动。
不对…这里很不对劲。
北戎人是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自小茹毛饮血,风中的味道他太熟悉了,是牲畜和血液的腥味,且这种味道越发浓郁,正在逐渐向他们逼近。
他们身后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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