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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晗心里一窘，不由的想起昨晚的事情，连忙解释道“我又没和其他人做过，而且，而且之前，之前..”之前我都是受好吗！

“之前怎么？”佐珺勾了勾唇，扬着眉笑着问。

苏晗看着她的脸，有片刻的恍惚，刚才那样勾唇和扬眉的动作，她太过熟悉，那才是她认识的曾经的佐珺，她现在躺在自己身下，抱着自己，肌肤紧紧贴合，这一切，都不是梦。

苏晗的表情变的有些阴沉，佐珺不由的皱了皱眉，低声喊她“苏晗？”

“嗯？”苏晗回过神，从佐珺身上翻下来，呼了一口气躺在她身边，心里有些涨涨的发酸。

佐珺侧过身，面对着苏晗的侧脸，指尖轻轻拂过她的清秀的媚眼，滑过她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抿起来的双唇上，指腹在上面滑来滑去，最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坐起来，背对着苏晗开始穿衣服。

苏晗斜着眼看了佐珺一眼，嘴角动了动，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翻身起来抱抱她，却又觉得没有力气。她到底还是介意，到底，那一道在心底埋了两年的伤疤，到现在，都还没结痂。

佐珺只简单的套好了底裤，穿着宽大的浴袍进了洗澡间，苏晗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哗的水声，忽然觉得无比烦躁。她知道，自己这样无声无息的不理不睬伤了她，她恨自己，却又无法那么快的原谅她。当初那么多事，佐珺欠她一个解释。这么久没见，她们在床上依然如此默契，依然如此爱恋，她从来没忘记过她，佐珺呢？她忽然的求欢，苏晗看不懂她的意图，更不明白她是为什么？因为爱么？她爱自己么？苏晗不知道，对佐珺，她早就失去了最基本的辨别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怕了，怕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手机滴滴滴的响起闹钟，苏晗翻身起床抓起被丢在地毯上的外套，掏出手机掐掉音乐，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看依然关着的洗漱间的门，忽然做了一个最没种的决定，她想走。

迅速的在床边找好内衣内裤穿好，毛衣套上，牛仔裤拉到腰上系好扣子，再去找鞋子。

好不容易在床下找到袜子，刚套在脚上，洗漱间的门咔的一声开了，佐珺撒着滴水的长发，裹着浴袍，看着苏晗混乱来不及收拾好的造型，和她穿了一半的袜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抓不住的痛，她缓缓的走到苏晗身边，伸手帮她整了整她睡了一夜之后有些杂乱的头发，温热带着些湿气的指尖划过苏晗的脸，低声说“苏晗，你完全可以，不这么小心，你要走，我绝不会拦着。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苏晗僵着身子坐在床边，任由佐珺帮她拉平毛衣，整理好外套，最后抱着她的头靠近她温热带着沐浴乳味道的怀里，听着佐珺的声音从她心底的地方发出来，她说“苏晗，对不起。”

苏晗忽然鼻子发酸，她把头埋在佐珺胸口，伸手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吸取着她身上芳香的气息，以此来平稳自己的情绪。

佐珺的手轻轻的一次一次的滑过她挺直的脊背，她感受着苏晗身体微微的发颤，细长的手指穿过苏晗柔软的发丝，摸着她温温的耳垂，闭上眼，透明的眼泪迅速的从她眼角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尖尖的下巴上汇聚，之后一大滴一大滴的滴落，落在苏晗头顶，浸湿了苏晗的发。

“如果我知道，当初那么幼稚的做法，会让我那么爱你，我宁远永远都得不到，也不要去接近你...”

闷闷的声音传进苏晗的耳朵，苏晗抬起头，红着眼，仰望着佐珺泪眼模糊的脸“佐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