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p>[重生]绝密委托作者:砯涯
第11节
这时候提这个干嘛?某只内心咆哮,万一阿基米德听出来怎么办!这种事说出来好尴尬啊啊啊啊啊!
阿基米德:“什么消耗过度?你们做了什么?”
好吧,萧瑜默默安慰自己,幸好这货已经双q欠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玩炉石传说,太激动一宿没睡。”萧瑜正色道。
这时,目光一瞥,他注意到沙发坐垫和扶手之间有一枚黑色物体,硬币大小,厚度只有几毫米——如果没记错罗德应该一直靠在这侧扶手打瞌睡来着,萧瑜心下了然,小心翼翼地拿起纽扣型监听器,平放进掌心,转身捧给逸凡看。
这种监听器是根据现役军用设备改造的,捕捉音效非常灵敏,稍有震动就会被监听人发现,骆逸凡看见它的瞬间,脸色立即阴冷下来。
眼下不清楚是不是唐少昕的意思,萧瑜拿不定注意,用口型道:“怎么办。”
骆逸凡拿起那枚监听器,两指用力,把那玩意儿捏得粉碎。
萧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对方……会知道……”
“没必要隐瞒,”骆逸凡把碎片扔进烟灰缸,点燃根烟,吸了一口淡淡道:“签订合同,唐少昕就应该拿出些基本的诚意来,况且他亲口说出同行之间只有利益关系而缺乏信任,我不觉得是他授意让罗德做这么愚蠢的事。”
同一时间,楼下正拉开牧马人后门的罗德忽然惨叫着啊了一声,还在谈话的陆岑和唐少昕同时看过来,唐少昕警觉道:“怎么了?”
为了确保声音清晰,罗伊作死的把接收器音量调到最大,监听器被捏碎的声音堪称恐怖,震得他耳膜剧颤,赶紧把入耳式接收装置取出来。
陆岑一看就明白过来,笑着说:“少昕,你这个小师弟想法很多,可以好好培养一下。”
私设监控转头就被人发现,唐少昕听得出陆岑话语间的讽刺意味,感觉特别丢人,冷眼瞪了罗德一眼,命令道:“上车!”
罗德吓得一哆嗦,不敢说话,低头钻进车里。
唐少昕再看陆岑时有些尴尬,解释道:“罗德还小,不懂事,监听不是我的意思,麻烦你回去跟他们解释一下,别有误会。”
陆岑看了眼时间,说:“从咱们离开到现在只有五分钟,藏的太浅,这么容易就被找到,我想shaw和ivan都不会误会,你放心吧。”
这是在说罗德手法不行啊,初次领略陆岑毒舌会心一击的唐少昕简直尴尬得想死,这他妈心是放下了,脸直接被丢光了好么?!
陆岑笑得特别亲切,拍拍他肩膀,“我还得上去交代些事,就送到这里了,你们路上小心,有事随时联系。”说完,一身轻松的转身返回大楼。
第37章
咖啡馆单间,萧瑜盘腿坐在沙发上玩《炉石传说》,困得好几次险些把脸砸到ipad屏幕上,骆逸凡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拿过ipad,强制把某只按倒,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休息。
“别闹,”萧瑜迷迷糊糊地说:“要输了……”
骆逸凡安抚性的摸摸他头发,淡淡道:“我帮你赢。”
原本被打断游戏、不太开心的大盗先生顿时被暖到了,幸福感爆棚,翻了个身,毛茸茸的脑袋在逸凡腿上不怀好意地蹭来蹭去。
逸凡面色不改,心里却被撩拨得有些不淡定了,垂眸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少年柔黑的发丝被蹭乱了不少,散落在额前和颈侧,衬得肌肤很白,亚裔特有的五官柔韧好看。
或许是注意到有人看自己,某只眼睫轻颤着抬起,目光相遇,萧瑜坏笑着弯起嘴角,借助身体遮挡,他微微探过头,隔着西裤一下一下舔舐着敏感的某处。
骆逸凡深灰色的眼睛眯起来,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组内四人才刚汇合,交流会相关内容需要即刻开会部署,这家伙的行为已经脱离了挑逗范畴,而是拿准了不可能发生什么,所以才肆无忌惮地作死挑衅!
前探员先生觉得有些头疼,不动声色地按住某只脑袋往一边推了推。萧瑜已经达到目的,笑得特别无耻,用口型说:“honey,你硬了~”
身为直男的阿基米德坐在对面一组沙发上,一脸‘卧槽这是什么鬼’、‘贵圈真尼玛乱’的抽搐表情,目光惊悚且奇异地看着两人,然后咔哒一声,他仿佛听见了新世界大门开启的声音。
当然,打开的只是房间门,萧瑜耳朵动了动,嗖的一下爬起来,坐得笔直。
陆岑进门依次看过萧瑜和骆逸凡,莞尔道:“做的不错,安插监听器的是那个孩子,看样子应该不会有假,少昕也希望大家对他不要有什么误会,合作为主。”
他拿着一壶刚煮好的美式和几只一次性纸杯,见状,阿基米德尽职尽责地赶紧起身,自觉接过陆岑手里的东西,将咖啡倒好,按每人的习惯洒进砂糖,再分给大家。
“监听器安插的手法拙劣,能想到不是他的意思,”骆逸凡声音平淡,手上迅速终结那局游戏,然后合起ipad放到茶几上,看向陆岑,“不过到目前为止,唐少昕将自身能力隐藏得滴水不漏,要不是萧瑜老道,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被罗德套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你很严谨,萧瑜交给你我很放心,”陆岑朝他笑笑,“本来想借交流会前夕给你们放个假,没想到会遇上唐少昕,这两天辛苦了,假期以后再补。”边说他边解开衬衣袖扣,将两只袖子挽至肘部,按下笔记本开关等开机,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萧瑜,揶揄道:“你小子真可以,也不知道直接告诉我?”
犯困的某只刚喝进一口咖啡,皱皱眉,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一脸茫然地看向陆岑,含糊道:“告诉你什么?”
“你和逸凡的事。”陆岑说得很直白。
萧瑜惊得一愣,差点被滚烫的咖啡呛到,瞬间清醒过来,向来无耻没下限的某人难得脸颊红了红,“感觉……没必要特意说吧?”
“谁说没有?”陆岑眉梢微挑,柔黑的眸底染上笑意,调侃道:“好歹也是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人,去了趟巴黎回来就要搬家,不管怎么想好像我都亏大了吧?你们两个趁我在电话局加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进展也太快了!”
萧瑜摸摸鼻尖,心虚道:“出委托大家都那么忙,哪儿有时间谈恋爱,感觉可以就在一起了呗~”然后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开会呢,咱们先说正经事。”
笔记本开机完毕,陆岑点开最近整理好的文件夹备用,把电脑往茶几上一放,向后靠上沙发靠背,以一种审视性的睿智目光与萧瑜对视,正色道:“那好,正式开始前,先说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两小时前,逸凡是和唐少昕他们一起进门,完全没机会将有人跟踪的事告知陆岑,但萧瑜无故落后,这里面必然有某种隐情,再结合眼下华盛顿的敏感情形,缘由有哪些确实并不难猜。
萧瑜放下纸杯,静了几秒后,说:“鹿鹿,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陆岑短暂一怔,眸光浮上一抹讶异,却只是道:“你问。”
“这是哪里?外面的老人又是谁?”萧瑜眉心微蹙,声音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他似乎对我很有偏见,而且在暗中调查过我。”
陆岑说:“这间咖啡馆是几年前组织在华盛顿设立的第一家情报站,后来因为人事变动等原因迁址去了其他地方,你们应该明白,对于组织这样不被法律允许的机构,为了保密,进来难,而想出去一般是不可能的。”
萧瑜恍然意识到什么,“那个老人……脱离了组织?”
陆岑不置可否,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继续道:“要说起来,老波本和你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同行。他是创建初期的老人,进入组织以前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盗,不过遗憾的是那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不适合出委托。boss很欣赏他,又看重他盗贼生涯积累下的经验和人脉,所以才将情报工作交给他。”
听到这里,萧瑜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他背叛过你们?”
陆岑漠然道:“大概是五年以前,一次委托内容和某伙大盗的目标冲突,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原因,波本将负责委托同事的行动安排泄漏出去,结果就是货被对方截了,而我们的人遭设计被捕,最后因为涉案金额巨大,且无法归还失窃物品累积获刑120年,说白了就是关到死。”
“这件事让boss很失望,所以波本并没有脱离组织,而是被组织开除了。”
萧瑜了然,但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没等他开口,陆岑就像事先猜到他心思一样,说:“波本知道组织的太多秘密,不可能随便放他离开,所以当年boss派凤凰用药破坏了他的脑神经。”
“正因为这样,波本大多数时间都处在意识模糊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潜意识保留了曾经从事情报调查工作的印象,经常在脑中复现莫名其妙的结论,如果你从他那里听见任何言论都不需要太介意,因为他早就是个废人了。”
萧瑜缓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此前他身边一直沉默的逸凡忽然开口,“陆岑,你为什么把这种人留下来?”
陆岑解释道:“组织没有杀人灭口的习惯,即使波本当年犯下的事很严重,boss也依然留了他一条命。但是人类的大脑非常神奇,精神层面的内容并没有被现代医学完全破解,我留下波本一方面是因为他还保留少部分关于组织的记忆,另一方面是担心万一有一天他自愈恢复做出对组织更加不利的事。”
他说的话都是受潜意识影响的胡话么?萧瑜不禁回忆吧台前的情形,那个老头的行为举止确实不太像正常人,但是关于他的部分又好像是逻辑清晰的。
萧瑜说:“一年前,波本有没有建议过boss不要让我进入组织?”
陆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件事发生以后,boss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那今天以前他有没有见过我?”萧瑜追问。
陆岑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回忆道:“有可能见过照片,我不太确定。”
萧瑜缓了口气,说:“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既然这样,就开始回答我的问题。”陆岑说。
萧瑜点点头,快速梳理好思路,然后把和逸凡分开后遭遇那个女人的事说了一遍,他着重描述的对方容貌和所使用的、伪装成长柄伞的武器,并复述了她当时说过的话,却隐瞒了之后打给俞希城的那通电话。
陆岑和逸凡听得很认真,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他。
阿基米德听说有人追杀,吓得一脸惊恐,但知道自己不能插话,只好缩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靠垫紧张得揉来揉去。
等萧瑜说完,骆逸凡开口道:“我原本的推测和唐少昕说得差不多,只当是竞争提前开始,没想到是冲着你一个人来的,大意了,不该让你单独过去。”
陆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对萧瑜说:“你觉得这个人和俞希城有关么?”
“应该没有。”萧瑜肯定道。
另外两人同时露出一种狐疑的表情,逸凡眼睛眯起来,敏锐地说:“你联系过他?”
“没有,”萧瑜一本正经地摇头否认,“我觉得那个女人不太像大盗,身上血腥味很重,反倒更像是职业杀手。”
骆逸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像是在审视对方话语中的可信程度。萧瑜知道这理由漏洞很大,想骗逸凡有难度,但还是淡定与他对视。
“那女人有邀请函,说明最迟一周以后就会碰面,这以前大家都尽量减少外出,省得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萧瑜。”
说完,陆岑坐起身,双击鼠标后将茶几上的笔记本转向萧瑜和骆逸凡的方向。
电脑屏幕显示有十二幅建筑平面图,每一幅图都展示出套房、大厅、工具间、安全通道及其他各种功能区的详细位置及数据,陆岑给了两位搭档充分的时间去解读和消化,等到两人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再次看过来时,他才缓缓说道:“这是维拉德洲际酒店的建筑结构图,这家酒店在华盛顿历史悠久,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些设计稿。”
舌尖舔过嘴角,萧瑜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岑,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家酒店所有的安全网络和视频监控都已经姓鹿了呢?”
陆岑笑笑没说话,食指再次双击鼠标,顷刻间平面图被替换,整个电脑屏幕被均分成四块,每一块分别对应酒店不同楼层、不同房间的大门。
“这些是你筛选出来可疑的人?”骆逸凡道。
因为是酒店监控,最近接目标的只有套房入口的摄像探头,房间里的情形并不可知,从出发到抵达华盛顿不过两天,在48小时内完成入侵网络,获取控制权并不难,但倘若再加上从数百个房客中过滤出那些最善于伪装的顶级大盗——
骆逸凡心里非常惊讶,陆岑虽然是神级黑客,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后方支持,比起专业出身的萧瑜和有上一世八年经验的自己相比,他在识别对方身份的能力上应该会弱一些才对。
难道说——对deer的评估出错了?
“这些都是谁?”那些套房房门紧闭,很少有人进出,萧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据我说知,交流会召开以前有资格入住酒店的只有委员会的人?”
“差不多,这两天观察来看委员会至少来了二十多个,这几处监控正好对应级别较高的几位负责人,当然我只是观察,所以不保证百分百准确。”
陆岑调取几个监控截图,展示给他们看,萧瑜和逸凡也都没见过委员会的人,更别说是高层负责人,只能从对方应对监控的站位角度判断出这几个人很专业,而且被下属层层保护,绝不会在摄像中留下一点面部信息。
骆逸凡对陆岑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陆岑抽出香烟分给他,自己点燃后抽着烟笑道:“过奖了。”
“这里只有三个人?”萧瑜疑惑地抬起头,“最后一只摄像头对应的套房里的人是谁?”
陆岑说:“那个人从来没有被任何监控捕捉过,为了确认这件事,我核对了入住名单,以及正在使用的酒店房间,最后发现了这个顶层套房的主人——”
“登记入住的身份证做得很真,我差一点也被骗过去,没有影像资料,也没有一点点可以查证的线索,我把它放在这里是因为这个人把自己隐藏得完美无缺,而没有漏洞有时反而就是最大的漏洞。”
陆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凭借网络,我真是无能为力,只知道里面住的人有问题。”
骆逸凡静了几秒,偏头看萧瑜,“是他?”
萧瑜长长叹了口气,“差不多。”
陆岑眉心微蹙,不解道:“俞希城不是委员会的人,为什么会提前入住酒店?”
“除了委员会之外,现任盗神也有资格,”萧瑜轻声说:“舒曼老师过世,他唯一的学生理所应当继位,这几年希城虽然不以盗神自居,却实实在在地在干预东部地区的一些盗窃活动,这也是大盗们会知道‘三少爷’这个名字的原因。”
他话音没落,逸凡迅速抓住这段话的一处细节,“你说他是唯一的,你呢?”
“三年前那次意外,遇难者除了康奈尔舒曼以外,还有他其余六名学生,”萧瑜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没错,在同行眼中,我应该是个死人。”
第38章
一周以后,时间进入七月,华盛顿特区热浪袭人,远处的街景和建筑在高温中扭曲变形,整个世界仿佛要在这个夏季融化一般。
晚上七点整,太阳已经落山,被烘烤了一天的空气依然闷热得令人窒息,下班时间,华盛顿市区拥堵不堪,鸣笛声此起彼伏,两辆黑色路虎一前一后驶出巷口,汇入车流,在拥挤的马路上缓慢行进。
打头那辆路虎内,萧瑜难得穿了一身白色西服正装,却毫无形象地坐在副驾驶位舔圆筒冰淇淋吃,他腿上放着一块ipad,谷歌地图正实时反馈着两车位置。
确定完距目的地的距离,萧瑜抬头看了眼绵延至远方的红色车尾灯,手指按下右耳垂戴着的那枚耳扣型通讯器,病怏怏地说:“鹿鹿,堵成这样,还能赶上九点以前入场么?”
他话音没落,仿佛是在回应,跟在后面的那辆路虎大灯一闪,萧瑜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碰巧从后视镜看见这处细节,忍不住弯起嘴角——进入组织足有一年半了,当初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跟陆岑配合得这么默契,两人明明性格差异巨大,又是监视与被监视的上下级关系……
这时,通讯频道传来陆岑的声音,他说:“其实……我有点不适应。”
萧瑜把甜筒喂给逸凡吃,然后探过身去舔他嘴角沾着的冰淇淋,两人顺便接吻,唇分后萧瑜坐正身子,笑问:“不适应什么?”
后车驾驶位上,被秀了一脸血的陆岑觉得头疼,嘴角抽搐道:“没什么。”
原本坐在副驾驶的人变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微妙,陆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因为紧张而身体僵直端坐的阿基米德,旋即轻笑着摇摇头,如果是shaw恐怕早就无聊地滚来滚去了吧。
他确信自己对萧瑜不存在那方面的感情,应该只是关系更亲近的朋友范畴内的信任与欣赏,或许还有一些长期相处、照顾那家伙留下的后遗症?
陆岑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已经习惯了站在身边的人是萧瑜,今后换了谁都会感到不舒服。
因为堵车,总共20公里不到的路程开了整整一小时,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举办交流会的维拉德酒店,而是距酒店两条街区远的一家综合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目的只有一个,留一辆车在这里,以防万一。
所以陆岑并没有跟着开进去,而是在马路边等他们。
几分钟后,萧瑜和逸凡走出地下车库,见人来了,陆岑直接发动引擎,阿基米德则拉开后门方便两人上车。
现在这个时间户外温度仍然没有降下去,为了参加交流会他们又必须穿正装,萧瑜只离开了车厢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拿ipad当扇子扇,哀嚎道:“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一年四季都能穿的住西服的人,阿基米德,把空调再开低一点。”
身为美国好保姆的阿基米德赶紧照做,顺便取出车载冰箱里的冰镇酸梅汤,倒好一杯插进吸管递给他解暑。
陆岑透过后视镜看着某只那副惨样,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笑道:“你只是不习惯。”
萧瑜大口喝着酸梅汤,含糊道:“习惯不了,我觉得好像快长痱子了!”
骆逸凡伸手去摸萧瑜后颈,说:“也没怎么出汗,很热么?”
萧瑜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是内心火热不行吗?!”
骆逸凡点头平平嗯了一声,淡定道:“欠干。”
“……”叼着吸管的某只惊呆了,头顶冒出一排省略号,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成一只煮熟的螃蟹。
正在开车的陆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末了以上级口吻佯装命令道:“你俩够了!考虑一下单身同事的感受好不好?天天虐狗,以后还怎么搭档?!”
阿基米德负责配音:“——汪!”
萧瑜:“……”
从综合超市再去维拉德酒店路程并不算远,时间过了八点交通压力明显缓解了不少,华盛顿街区霓虹闪烁,夜生活与夜色一起降临世间。
二十多分钟后,路虎在酒店正门减速停下,门卫走到车门旁礼貌欠身,陆岑降下车窗,将邀请函附带的宴会请柬递给对方——
本次交流会对外伪装是东部地区某商会的年度聚会活动,委员会特意下了一番功夫,为所有受到邀请的大盗安排了一个现实存在的假身份,这是一项非常巨大的工程,不仅要协调现实中素未谋面的普通人,还要保证使用这些身份同时,它们原来的主人不会出任何问题。
门卫检查完请柬以后还给陆岑,恭敬道:“地上停车场在主楼后方,您也可以选择停在地下,宴会地点在酒店二层的金色大厅,为期三天,主办方提前为所有客人订好房间,门卡已经交付他们,祝您入住维拉德酒店期间愉快。”
“谢谢。”陆岑朝对方笑了笑。
门卫用对讲通知放行,通行杆抬起,陆岑发动路虎,驶进酒店大门。
现在距离开始还有整整半小时,时间充裕。不用交流,陆岑直接选择了地上停车场,路虎在车位停稳后,萧瑜开门下车,习惯性溜达了一圈。
从地上停车场的情况来看现在是入住淡季,空位很多,但现有的车型不是高端限量版,就是私人定制款,相比之下他们开的路虎极光就实在太普通了,直接被土豪们虐成了渣渣。
陆岑划着手机屏幕查看信息,对萧瑜说:“少昕已经到了,他让你准备好主邀请函的信封,说进门时要用到。”
“凭主邀请函入场么?”阿基米德问。
“也是,也不是~”萧瑜从口袋内拿出那只保存得平平整整的白信封,用两指夹住,朝几位搭档故作玄虚地眨眨眼,“其实主邀请函以信件和信封形式送出,受过专业培训的大盗就已经能猜到入门题目了。”
骆逸凡盯着那只信封,“是什么?”
“呃……怎么说呢……大概可以算作是大盗的一项基本功?”萧瑜皱着眉头,对三个外行描述道:“学生时代天天练习的那种,跟从水桶里捡肥皂差不多,考验手指的精度和稳度。”
“捡肥皂!”阿基米德的表情堪称惊恐,“你们小时候就干这个了?!”
萧瑜一拳锤上他脑袋,怒道:“干你大爷!想什么呢?让你少刷微博微信朋友圈,学点有用的,还想不想转正了?”
阿基米德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嘟哝道:“是老大教我用微信的……”
“我靠,还敢嘴硬。”
天天被欺负的某只终于找到了欺负别人的机会,挥舞着拳头要上,阿基米德跐溜一下躲到陆岑背后,把魁梧的身体缩得小小的,只探出个脑袋,弱弱地说:“老大冷静点,太冲动容易出汗,天气好热,不然ivan又要说你欠干了。”
萧瑜:“!!!!”
萧瑜简直要炸毛了!
赶在口水架上升为暴力事件前,骆逸凡伸手揽住某只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摸摸头,安抚道:“别闹了,先做正事。”然后,搂着萧瑜往酒店主楼走去。
维拉德酒店在华盛顿有一百多年历史,是一片白色建筑群,其中最高的主楼不过12层,完全不同于美国绝大多数的高档星级酒店。因为修建时间久远,它身上的现代气息并不浓重,甚至有几分后工业时期保留下来的古朴味道,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金碧辉煌。
一星期准备下来,主楼内部结构图已经清晰刻进几人脑中,但是作为初次入住酒店的客人,陆岑还是在一进门后招来了一位服务人员主动问路。
服务生看过请柬上印着的餐厅名称,手臂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没开口,就看见楼梯方向的一个人影小跑着过来,“终于来了,师兄让我下来接你们。”是罗德,说完他朝那个服务生摆摆手,“不需要了,谢谢。”
“人来全了么?”萧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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