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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两个人照例是好饭菜吃着,白胜一边抓着一只烧鸭子撕咬着,一边唱着小曲儿:“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

林冲伸出去夹油煎葫芦面筋做的假煎肉的筷子便顿了一下,道:“白胜,你还有心唱这个?”

白胜摇头晃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过是被捅了后面,又没有丢了前面,难道还要天天哭不成?他喜欢入人家那条道儿,他都不觉得丢脸,我害什么臊!他就算把我操上几百遍,我也生不出儿子来,他愿意自己出力气给我解闷儿我就接着,贼短命的,还不知谁嫖谁呢!”

林冲怔然无言。

这时丁保提着灯笼过来巡查,闻言笑道:“白日鼠,你可真是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我劝你还是收收你那口尖牙,若是被秦老虎听到了,你又要挨打了!”

白胜见是他,便把这件事不放在心上,冲着他挤眉弄眼哼着小曲儿继续吃饭。

第十四章林教头风月太尉府14

林冲自以为从此无事,只等着府尹升堂开发,哪知过了两天,陆谦又来了。

林冲坐在地上闭上了眼不肯理他,陆谦却半点没有难为情,很熟络地坐在他对面便自动说了起来:“兄长这两日休养得可好?衙内那一日与兄长相会后好不惦念,明日又要来看兄长,兄长今晚可要好好养精蓄锐,明日打叠起精神迎接衙内。”

林冲倏地张开眼睛,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震惊地说:“他缘何又来?前两天不是已经来过了?”

“上一回是上一回,这一回是这一回,莫非兄长早上吃了饭,晚上便不吃了不成?衙内自从两日前与兄长交好,回去后百般地不能忘怀,真有些刘皇叔思慕诸葛亮的意味,总是说与兄长在一起的时候是如鱼得水,要与哥哥多亲近亲近,因此明日便来探访。”

林冲猛地站起来喝道:“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谦仰着头看着林冲,一只手掌在半空中虚往下按,道:“林兄慢来慢来,不要焦躁,坐下说话,你声如雷霆,倒要把这房子都震塌了,兄长为何如此激愤?”

林冲勉强坐下来,一甩袖子,低声道:“我林冲不是任人羞辱之人,凡事可一不可再!上一次我忍了他,便当我是好欺压的么?我须不是那等软弱无力之人!他若是知趣便好,那次的事我只当没有,若是得寸进尺一再相逼,林冲绝不是畏刀避剑之人!”

陆谦笑道:“谁不知兄长英勇?若是不然,衙内也不如此喜爱兄长了!衙内爱惜兄长的人才,这才百般与兄长亲近,想法子为你脱罪,已在太尉跟前求了好多句情,太尉也有些意动,兄长若是不殷勤地待衙内,难道要冷了衙内的心,就此不再管这事了么?兄长不会以为只须一次交心,便万事大吉了吧!兄长莫非自以为是龙肝凤胆,只能在天宫尝一次,回到人间再也难得?”

林冲面色胀得发紫,额头青筋直蹦,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上次不是这样与我说的,我只道忍得一时便好,你怎的三番五次相逼?”

陆谦毫不愧疚地说:“我那时可也不曾说只要忍一次便大功告成,这‘一时’之说也存了个三月两月的意思。为兄长计,我倒是也巴望着衙内尝过了一次滋味,了了心愿出了这口气便罢了,可衙内如今食髓知味,百般怜爱,割舍不得,兄长也只能顺势而为。便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你多依他几次,他不见你拧着,孩子心性过得一时也就罢了,若只给他尝了一次甜头便就此封了口,他回想着滋味只怕心内更加不好,还当兄长成心吊人胃口,那可就不是几次奉承能够消去的了!”

林冲用拳头狠狠捶在地上,道:“莫非我林冲就这样几次三番受辱不成?你让我忍到何时?”

陆谦安抚道:“兄长息怒,兄长一向目光长远,不屑计较眼前得失,如今也该看得远一点才好,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兄长暂时屈身忍了,以你的本事,日后自有扬眉吐气之时,那时方显英雄本色。兄长若斤斤计较于眼前之事,便如同鼠目寸光之人一般了,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兄长,所以才百般磨练,兄长可要对得起上天的试炼啊!”

林冲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怒道:“你少要花言巧语蒙哄人,你不过是为了替你的主子再将我骗上几次,要我甘心受辱而已,我林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任凭开封府将我是打是罚,我甘心伏法,再无二话,想要再欺辱我却是不成!”

陆谦笑道:“哥哥说笑了,你在开封府的大牢里待了这些日子,还不知这里是怎么回事么?正所谓‘世间已无包孝肃,空教情冤海底沉’,这开封府早已不是包龙图的开封府,你还指望什么?府尹大人若是不肯见你,你在牢里喊破了嗓子又有何用?如今怜惜你的只有衙内,你若是疏远了他,可不是要在这里无声无息地待一辈子?把一身武艺也荒废了,眼见筋骨渐渐老去,手摇腿颤老态龙钟,却一生蹉跎,兄长真的甘心么?禁军中大好的前程就此丢弃不要了吗?当今世上寻找进身之阶何其艰难,若是兄长真的如此,连我都为兄长可惜,兄长就一点也不难过么?”

林冲两只手紧紧握拳,由于用力太大,指关节都咯咯直响,仿佛连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圆睁虎目,眼眶都要瞪裂了一般,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无力地垂下头松开了拳头,长叹一声便再无动静。

陆谦笑得开心,身子前倾凑在他头边耳语道:“既然兄长拿定了主意,我便去回复衙内了,兄长好好将息,明日莫要无精打采的。”

林冲顿时又捏紧了拳头。

到了第二天早上,陆谦又来打前站,照着上次的章程先让林冲洗了澡,又将他像先回一样绑了,一条白绫带拴在嘴上,然后放倒在藤席上。可怜林冲身上空有千斤之力,到了此种地步却只能自断经脉一般任人摆弄,要绑手便绑手,要蒙嘴便蒙嘴,宛如废人一般。

林冲被两个衙役扶着躺在席子上,这一下真成了俎上的鱼肉,再挣扎不得,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衙役仿佛都成了一座山,比自己高大了许多。

林冲心中暗叫“呜呼!似这几个三脚猫往日哪里看在我的眼里?只如今虎落平阳,枉我有滔天的本事,也只得受小人凌辱。男儿立身处世何其艰难!也不知我何时能够熬完了这场劫难,守得云开见月明,到那时方是我的出头之日!”

过不多时,高衙内又轻轻巧巧走了进来,如上次一般解脱了他的浴裙,扑在他身上又是亲嘴儿又是乱摸,林冲紧闭双眼,只觉得身上像是爬了许多条毒蛇一般,激得自己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高衙内一边调弄一边浪言浪语:“林冲,你的身子好健壮也!胳膊上的肉紧绷绷的,你平时都是怎么练的,举石锁么?打沙包么?只怕你一只手便能将我拎起来!你若是反脸要打,我定然扛不住的,可是现在你却这么乖,衙内我只要想一想就乐得身上发颤。我的林冲,你这一身腱子肉可好有嚼头,就像烧熟了的牛筋一样,本衙内实在是越来越爱你,舍不得松口!”

林冲听了他这淫浪的话,直羞得满面通红,身上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待到这贵官子弟的春笋嫩茎插到自己后穴里,他便更受不住,上一回只当是受过一次刑罚便能脱身出去,因此拼了死力硬挺着,把自己的身子当做木桩子一般,心中默念“只此一回”,倒也有些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勇气。

现在才知道这磨折不是一次便完了的,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回,林冲一口气便也泄了,下体的冲捣便加倍难耐。一想到高玉正在自己身上做着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打冷战,胸口翻腾着几乎要迸断肋骨炸裂开来,全身的气血不住地往头顶上撞,一个身子仿佛被放在油锅里烹煮一样,一时间只恨不得自己现在晕过去才好。

身子上面趴伏着的高玉笑着用两只雪白细嫩的手按住了他的肩头,戏弄道:“教头,你这身子今日倒是活泛了些,居然动了起来,这一次终于弄得你好了么?上一回想来是你头一次开荤,所以不曾尝得滋味,这一回终于得着甜头,故才这般欢喜!这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熟络了也!”

林冲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在高玉身下扭动起来,原来是自己方才实在受不住了,竟不知不觉晃动膀子挣扎起来。如今那富贵公子两条白皙的胳膊正撑在自己肩膀上,就如在青松上钉了两枚白瓷钉,那势头便同雪兔压猛豹一样,分外荒唐好笑,也就显得高衙内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煞是可恨!

高玉的力气虽然并不大,但林冲一看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肉体,便莫名地没了力气,这一刻只觉得“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小子只为投了个好胎,虽然不学无术却也能成为人上人,而自己枉费了自幼习武,却要受这般耻辱。

高衙内虽然是二度采摘,兴致却反而比第一次还高,仿佛回了一次锅的烧肉一样更觉有味,抱着林冲的身子使劲揉搓,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摩擦起火来。下面的枝丫也一直嵌在里面,硬挺的时候便不停气地抽插,软下来时便如同水蛇在洞穴中休养一般,安稳地拖着身子在那里等着恢复力气。林冲被他这样反反复复奸淫,只觉得惨不堪言,口中像喝了一碗黄连汤一样地苦,那苦味直达到自己心里。

高玉将这如同青条石一般的身子反复碾压,就像玉兔捣药一样,慢慢地便将林冲的下体捣得又热又软,如同热米糕一样。

高玉的阴茎插在里面,只觉得林冲那小穴就像一个漩涡,自己仿佛连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一般,兴奋得他大叫道:“林冲你果然是个好样的!本衙内恨不得将命都丢在你身上,你可真是个尤物!”

林冲也发觉了自己下体的变化,羞愤得他恨不得立刻死过去,一了百了再不受这等折磨。但他身子强健,这点苦头尽可吃得,不至于伤身害命,因此只能僵躺在那里认命地承受。

从此,高玉一两天便要来一回,每一次林冲都觉得自己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全身的精气都被这恶公子吸去了,林冲几乎要以为自己一定会瘦成皮包骨头,骷髅一样。但这一点他却料差了,由于每日肥鱼嫩鸡吃着,牢中又无法活动,因此他不但没瘦,反而还胖了一些,只是心底的志气渐渐颓萎,平时也再不能挺直身子盘膝端坐,经常无力地倚靠在墙角,软绵绵地瘫坐着。

他这种变化连白胜都看了出来,奇怪地问:“林教头,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没精神?你病了么?”

林冲苦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没事,只是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白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劝道:“教头且看开些,不吃苦中苦,难成人上人,把这一关熬过去便好了,等你出了这大牢,便如龙归大海一般,凭你一身武艺到哪里不成,怎的便没个出头之日?”

林冲强打精神谢过了他的开解,闭上眼睛却在想,自己这种日子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

十几天里,林冲几乎没有两天闲过,高玉难得有一天肯停歇了不摧折他,到了后来林冲仿佛被操练出来了一般,耐性越来越好了,不但身子放软了,还肯睁开眼睛看高玉,喜欢得高玉心花怒放。

见林冲满眼恳求,抬着下颏冲着自己呜呜直叫,他立刻便明其意,笑道:“林冲,你莫不是想要和我说话么?”

林冲连连点头,高玉笑着说:“解开你的嘴却不要紧,只是你不许喊叫,也不许乱咬,衙内要和你亲个嘴儿,你若依了,我便解开你。”

林冲脸上一阵发红,犹豫了一下却只能羞耻地点点头。

高玉见他顺从,十分欢喜,伸手便到林冲脑后将那条帕子解了下来。林冲缚嘴的东西终于去掉,一张口总算得了放松,张大了口便急促地喘气,高玉待他喘了一会儿,便俯下头把自己两片嘴唇对准了林冲的嘴就贴了上去。林冲被他满含热气春情的嘴封住了自己的口,虽不情愿却也无法抗拒,只能张着嘴任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来,一瞬间林冲觉得自己嘴里就像钻进一条火舌一样。

两人津唾融合舌头交缠过了好一会儿,高衙内这才尽了兴,松开了林冲的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了声:“好香!”

林冲喘息了几下,自己的嘴终于自由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他怎能放过,当下便开口哀求道:“衙内,念在林冲服侍衙内这许多天,便请您放过林冲吧!”

高玉两只眼睛晶光闪闪地盯着他,想了片刻笑道:“林冲,你这是在讨饶么?”

林冲脸上更红,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可因为一时的意气便错失了,他只能忍羞含耻地说:“是,求衙内饶了林冲。”

高玉嘻嘻笑着,用手指一边刮着林冲的脸一边说:“好林冲,你果然是个忠心的,衙内定不会负了你。我和你须不是露水姻缘,该当谋个长久的夫妻,我这就回去和爹爹商议,将你调到太尉府来当差,这样便可以每日厮守,你可愿意么?”

林冲一听大惊失色,挣扎着说:“不要,衙内,此事万万不可!林冲岂肯长久做这无耻的勾当!”

高玉听了脸上立刻挂了一层霜,冷哼一声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豹子头,我好意怜惜你,你只当是吃亏,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便在这里慢慢熬着好了!”

说完,他将帕子重新勒回林冲嘴里,下面加了劲儿狠狠挞伐,直将林冲折腾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呜呜哀叫不绝,动着嘴唇舌头含含糊糊说着什么,但高玉却再也没心去听,才不管他是否正在悔过求饶,只顾狠狠惩罚。

第十五章林教头风月太尉府15

六月里荷花池边,高俅和儿子高玉对着一池莲花荷叶一边吃酒一边赏玩,两个人都是称心如意。

父子二人说了一些趣事闲话,高俅忽然想起一事,道:“玉郎,你占了林冲身子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既遂了心愿,便将那林冲发放了吧。他这一番吃亏不小,我让府尹将他远远地发配了,过得三年两载他也就淡忘了这事,便再回来也不碍着什么。”

高玉一听,立刻满脸不高兴,扁了嘴道:“爹爹何出此言?我正心爱着他,怎能让他走了?我还想着求爹爹想个法儿将他弄来府里,我俩有个长久相会的道路,怎能放了他?”

高俅举到嘴边的杯子顿时停住了,道:“你还要去和他睡?我之前只当你是为了从没尝过这般健壮汉子的滋味,心中好奇才要得他,哪知你一月两月竟然还不够,看来还要一年半载。我这些日子算是看清了,林冲乃是人中的猛虎,这般摧折兀自不服,亏我之前还想将他关在府里哩!如今已知道他是个坚忍卓绝的性子,再将他安放在府中,我怎能放心?他若是什么时候发了疯不顾命地想报仇,你我父子性命难保!我儿,为父劝你还是只把他在牢中摆弄摆弄便是,莫要引到家里来了!”

高玉闻言顿时拉下了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两只手乱扑着面前的石桌,叫道:“不,我就是要让林冲在府里伺候我!每天去牢房里上他的身,起初虽有些古怪趣味,但那地方实在简陋,我不想再去,要让林冲躺在我卧房的拔步床上承受!每日里绕路去开封府又要走上好一阵,耽搁了好些功夫,哪如就放在手边的方便?爹爹,你向来老谋深算足智多谋,难道恁地区区一个林冲便难倒了您?我就要林冲待在我身边,你快快为儿子想个办法,否则儿子就不活了!”

高俅见儿子又发了性子,一个身子不住往桌子下坠,忙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斥道:“休要坐到地上去打滚,爹爹也没有说一定不行,这不正在想办法么?你真是我前世欠的债,今生才养了你这么个磨人精,你如今也长大了,胡闹都要玩儿出花儿来,幸好你这次只是看上了个教师,若是下一回你相中个统制指挥,我也给你弄来不成?真真的无法无天!”

高玉见父亲退让了,登时破涕为笑,滚到父亲怀里混赖道:“爹爹莫把我看得那般不成人,我只要林冲便好,别的军官再不正眼儿去瞧上一眼,您只要把林冲弄到我房里,我今后再不胡闹了,每天就只和他玩儿!”

高俅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道:“我把你个不识好歹的,林冲天生是给你玩儿的?我便把他给你弄来,你也要仔细,莫要惹毛了他,免得他翻过身来把你压扁了。老侯,你且去叫陆谦来府中伺候。”

当天,高俅、侯都管和陆谦富安在书房里计议了好一阵,这才定下谋略,陆谦自去安排。

林冲连日来被高衙内威逼着让他进府,他咬定牙关只是不从,因此被折磨得愈发凄惨,阳物被把玩得几乎要烧化了一样。

这日丁保带了两个人来探监,林冲起初本以为其他囚犯的亲眷,哪知那两人走到自己牢房门口便停下来,居然是看自己的!林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岳丈张教头和自己的妻子张娘子。

他几十天没见亲人的面,此时陡地一见,顿时激动得几步赶到牢门前,抓着栅栏惊喜地说:“丈人,娘子,你们来了!”

丁保打开牢门放他们进去,娘子一进了牢房,放下食盒便扑到丈夫怀里,哽咽着说:“官人,你受苦了!”

林冲抚摸着娘子的头发,道:“林冲不才,让丈人和娘子忧心了。”

张娘子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眼泪,三个人团团坐在地上,张教头道:“女婿,委屈你了!我们父女在外面着急得很,只可惜现在衙门河道里都被泥块儿塞住了,花钱如流水也成不的,你一个和尚朋友叫做鲁智深的三番两次来看,也是没有法子,丢得你在牢里音问不通,让人好生惦念,你在这里可受苦了!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可有挨打受骂么?我带了上好的跌打扭伤药给你,咱们习武人家常用的。”

林冲听了泰山这一番嘘寒问暖的话,下体一阵生疼,肠道中蠕蠕仿佛又有东西钻进来,他脸上一红,道:“丈人,小婿实在惭愧,八尺男儿不但不能爱护娘子,奉养岳父,反而要让岳父和娘子为我忧心,林冲实在无颜再见贤父女!只怪林冲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这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却也未曾眼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生死存亡未保,此生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天日,娘子青春年少,若是为林冲误了前程,林冲实在于心不忍。如今便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方能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摇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你这官司只怕要发配,据说滕府尹不日便要断下来,那时你却好好地去,只当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那时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彀。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我那时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娘子在旁边也哭,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你如何要将我休了?”

林冲闻言更加羞惭,自己立意要与娘子分离,固然有为娘子考虑的心思,免得耽误了她的终身,也是特意要让高俅父子看看自己的刚烈决绝,自己连娇妻都能舍弃,宁愿在这里把牢底坐穿,断不会入太尉府长久给人欺压,让这父子再休要用自己的娘子来打动自己。

这时丁保悠悠闲闲从大牢另一边巡视回来,望着林冲牢房里这几个人笑道:“林家头你这又是何苦?事情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你再做什么都是枉然,瞧娘子哭成那样,你好不忍心!”

林冲惭愧更深,自己的丈人娘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高衙内的歪心不在娘子身上,兀自以为是娘子连累了自己,自己一向自命光明磊落,现在却觉得自己藏头露尾,实在有些矮小。又不由得想到自己在这监房里已不知被高衙内奸占了多少回,现在这样悲惨壮烈又有何用?到如今娘子是个贞洁烈妇,自己却忍辱被污,还是自己默认屈从的,愈发愧对娘子与岳丈。

因此林冲低垂下头,再不提“休妻”二字。

自从林冲见过岳父与娘子,接连几天高衙内天天来访,每一次都是变着花样收拾林冲,这风流子弟果然有些本事,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玩弄男人的法子,竟在林冲体内找到了罩门,每每猛撞他那一点,直激得林冲欲罢不能地尖叫抽搐,收缩了肠道紧紧缠绞着高玉的性根,倒似两个人干到了一起似的。

林冲锐气自此便被一磨再磨,又有陆谦百般劝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一日又见到陆谦时,便低头说:“随衙内要将我怎样使唤,只是我还要当教头,断不肯被他关在府里不放出去的!”

陆谦听了,点头笑道:“兄长早些想开了岂不是好?若是早依了,便不用在这里待这么久,也不须劳动府尹大人和众端公,弄得空耗国家物力。我回去便与衙内说,衙内定然欢喜。”

林冲默然看着陆谦满面春风去请功,只怕明天自己便要被带到太尉府,只盼高衙内不要将自己像囚犯一样锁在房里便好。

当天晚上,林冲吃完晚饭正坐在墙角闭目养神,忽然对面牢房的门开了,只听有人说:“白日鼠,你今儿好日子,官司总算完了,且带你出去吧!”

林冲蓦地睁开眼睛,看到老马和老六两个最凶恶的狱卒背在身后的手中拎着绳子和一大团黑布,林冲本能地便知道不是好事。

可怜那白胜素日虽然伶俐,但却只有些小聪明,遇到大事便容易被蒙混,他还只当自己讨好了秦节级,所以连大堂都不必过,这便要放了出去,于是连忙跃起,笑道:“多谢两位哥哥,我出去了一定请两位吃酒!咱们这便走么?”

老六笑道:“先不忙,我们这里发送犯人的时候有一套规矩,你乖乖按着规矩做了,才能脱出这大牢,你快转过身跪在地上!”

白日鼠哪知他们两个要做什么?只当是牢里真的有这古怪规矩,便是从前没有,现在新添也只得从了他,因此便一声儿不多问,老老实实便跪在地上。

老六和老马见他跪倒在地,便上前抓住他两条胳膊背在后面,一条索子上了身便狠狠捆绑起来,不但绑了胳膊,连身上都绕了几道绑绳,这样一来莫说是白日鼠,便是鼓上蚤也解脱不得。

白日鼠这才发现事情不对,他哀求了几句,见那两人只顾低头绑缚,不肯理自己,便张口呼叫起来,惊恐的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却哪里有人来听他?

两个狱卒捆绑了他的上身,老马便掏出一块手巾狠狠堵在白胜正在叫喊的嘴里,还往里按了按,便如同堵塞堤坝的管涌一样。这一下可塞得实实成成,白日鼠晃动着头不住使力,却只能发出隐约的闷叫声,这还与从前被帕子勒住嘴不一样,那时他口中是空的,还能发出好大声音,如今却被布团直堵到嗓子眼儿,那一点叫声从喉咙里一发出来便被堵了回去,便如同空谷回声一样在嗓子眼儿里乱窜,只能看到他喉结上下乱颤,却听不到多少声音,显得委屈至极!

老马和老六尚且不肯罢休,又将他两条腿并拢了,用另一条绳子在脚腕小腿上缠了十几道,牢牢缚住了。白胜虽然惊恐,但这时却也不敢乱踢乱动,由着他们将自己两只脚也制住了。

两狱卒把这些事都做好了,这才拍拍手显得轻松了。

老六看着两眼满是惊惶畏惧的白胜,笑道:“白日鼠,你小子好运道,你这案子本来应该挨大板子的,秦节级已经为你向苦主赔了话,又替你赔了些钱财,这才免了你这场官司,你可不该偿还他么?现在便送你到恩公家里去,你今后可该洗心革面,好好服侍秦节级。”

说完,老六将一条黑布袋子抖开,和老马一起将白胜如一条货物一样装进了袋子里。白胜眼看着那条黑漆漆的袋子,就像看到地狱深渊一般,呜呜叫着连连摇头不肯进去,却哪抵得住两名狱卒手上的力气?很快便被从头套到脚,然后在脚下将袋口扎紧了。老马老六将这件活行李包裹得密不透风,便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地把他弄了出去,走路的时候袋子里的东西还在不住扭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林冲眼看着这一幕可怕的事情,不由得身上发抖,若是自己今日不答应陆谦,再过几日高衙内是不是也会用这种法子将自己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然后成天用锁链锁住自己,放在床上任凭他玩弄?

到那时自家人只当自己被害死了,哪知道竟是被关在那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那时自己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求告无门,纵使那时候再屈服也已经迟了,只怕到那时自己纵然甘心顺从,高衙内也不会放了自己,只会把自己锁在床上逼奸。

当天晚上,没了白胜这个狱友,林冲觉得分外孤单。往常他们两个还能说说话,白胜一副满不在乎的混混模样,倒也能开解一下林冲郁闷的心怀,可如今斯人已去,自己孤零零地待在牢里,两边虽有旁的犯人,只可惜没有白胜那么说得来,因此十分孤凄。

林冲转念一想,好在明天便可出去,只忍这一夜倒也容易,便终于渐渐睡去了。

第十六章林教头风月太尉府16

第二天一早,高玉便进了监房,他进来后一把便抱住林冲,张口就亲了上去。林冲绷紧了身子,好悬没有推开他。

高玉把手伸进他囚衣里不住摩挲,笑道:“林冲,你是个好男子,可不能骗我!你既然允了我,今后在我府中便要听我的话,我要你躺便躺,要你坐便坐,切不可凭着你的力气欺压于我,你可答应么?”

林冲侧转了脸,道:“衙内放心,林冲是个言出如山之人,绝无戏言,我既然依从了衙内,便不会反悔,今后凭衙内怎样使用,林冲绝不使强违背。只是我那教头之职……”

高玉的手渐渐摸到他下面,笑着说:“只要你依了我,休说一个教头的职位,便是指挥使的位置我也可以为你弄到!”

林冲此时被他隔着囚裤摸到阳物上,却只能握起拳头垂了头皱眉苦忍,过了半晌才道:“衙内依允林冲作回教头,林冲已是感激不尽,其他却不敢多想。”

高玉亲了他的脸一下,笑道:“都随你,你且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去回府!”

林冲换过衣服,这一身丝绢袍子穿在身上,再不是身着囚衣,他这才长出一口气,自己终于不是囚犯了。当他随着高衙内走出昏暗的监房来到太阳地里时,林冲一时受不住外面的阳光,用手遮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方才适应了。

他仰头望着头顶的日头,心中浩叹道:“天可怜见,我林冲今日终于重见天日了!”

与此同时府衙内孙孔目正在和府尹商量着结了此案,勾销公文。

滕府尹捻须微笑道:“这事总算是了了,老夫也放下一块心病,本来便是太尉错怪了林冲,又无十分大事,那林冲是个有本领之人,如今放了他离去总归是件好事。”

孙孔目苦笑道:“只恐怕教头的刑期尚未完哩,那太尉府也不是好供奉的。”

高玉把林冲带回府中,且不让他立刻去复职,连着几天都将他关在房中玩耍。

林冲自那天一进入太尉府,便被他脱了衣服逼在床上按住欺压。现在光线明亮,他可是纤毫不漏地看清了这酒色之徒的身子,只见高玉的身上和他的脸一样白,都是像白缎子一样,倒真像一尾银鱼。由于高玉还年轻,所以身上暂时没有什么赘肉,只是也没有几丝肌肉,皮肉一看便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松得就像丝绵一样。这样的人自己一只手就能将他扼住,但现在却一点力量也不敢用,若自己真的动手,只怕他那堪比陶瓷的骨头便喀吧吧折断了。

当高玉这一次再插入他下面的时候,林冲忽然觉得陆谦从前捆绑起自己让自己受抽插或许还是一番好意,人一旦被束缚住走投无路,很多事情也好忍耐一些,最痛苦的是现在这样,明明手上能活动,却偏偏一动不敢动,又没了绳索的限制,林冲只能两手抠着凉簟苦忍,将钢牙都要咬碎了,他现在才知道像这样自己限制自己才是最难的,一时间竟巴不得有一条索子捆住自己才好。

高玉按着林冲的身子在床上往来冲刺,一边做着一边兴奋地说:“林冲,你果然是个信人,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半点也不动,今后都要这样乖乖地,本衙内疼你得很!”

林冲被他这样每天裸身相戏,一连过了五六天,实在受不住了,这一天两人在一个大木桶里共浴,高玉巴在他身上的时候,林冲便恳求道:“衙内,林冲不能久在内帷,你放我白天去校场吧,晚上我再回来服侍。”

高衙内正在兴致最浓的时候,此时哪里肯依,只敷衍着嗯嗯了两声,便凑过来用唇将林冲的嘴堵住了,林冲暗自悲叹一声,只怕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要继续过下去。

在太尉府的这半个月里,高玉百般摆布林冲,俯卧仰承站立的姿势都弄个了个遍,只是没有强逼他跪在床上。高玉虽然提过这一姿势,但林冲脑子里当时便想起自己从前戴着枷锁跪在地上和白胜跪承秦亮的样子,顿时就变了脸色,冲口而出道:“衙内若要逼林冲这样,林冲有死而已!”

高玉当即愣了一下,随后便扁着嘴道:“你不依便不依,何必死呀活的,我又不是一定要你如此。既然你不肯这样,那便将腿搭在栏杆上好了。”

林冲在这十几日中只觉得自己一天天消减了英雄之气,每被高玉磋磨一回,骨头便软了一分。

他这些天大半时候都在床上,连睡觉的时候高玉都把拦着床外侧,便如守门的秦琼一般,轻易不许他下去。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高玉一个纤细的身量如同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缠住林冲,张开手脚巴在他身上再不肯松开,仿佛是抱着一个稀罕的物件,林冲也挣扎不得,只得低垂着头一声儿不言语,像一个玩偶似地任他抱着。

按高玉的本心是想每天奸上林冲十二个时辰的,只是世上哪有人有这样的精力?他又是个纨绔子弟,身子娇弱,每日里能抱着林冲滚上一两个时辰便耗费了老大力气,每回完了事便要喝参汤,林冲冷眼看他那样子,颇有点贪色不顾命的劲头儿,只怕他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用自己报仇,他自己便精尽人亡。

可是高玉即使没了力气干事,也不肯放松林冲,完了事后两人的皮肉兀自紧贴在一起,这小白脸便在林冲的身上又亲又摸,嗅来嗅去,还用舌头去舔,弄得林冲身上一阵阵激灵,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这一日林冲实在有些忍不得,便问:“衙内,你整日这么着,不嫌絮烦么?”

高玉笑嘻嘻地说:“怎么会烦?林冲,你身上香甜得很,仿佛涂了蜜,衙内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厌倦?你莫要担心,衙内我不会弃了你的,定与你做一对长久情人儿!”

说着便在他乳突上用舌头大大地舔了一口,林冲顿时一个哆嗦,差一点哽咽出来,再不敢多话。

这样熬了大半个月光景,高衙内对林冲的劲头儿才略有些缓了下来,林冲这时又央求着要去禁军中教授枪棒,高玉刚刚一番大啖,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林冲身上,闻言便道:“我成日在府里也有些闷了,便陪你去校场逛逛好了,你教演完了枪棒,我们便到街上去吃酒玩耍,晚上回来再取乐,这样果然蛮好!”

林冲听了大惊失色,道:“衙内,校场内尘土飞扬,又没个茶座儿上茶上果,你怎生去得?”

高玉撇了嘴,道:“你去得,我为什么就去不得?你莫非想躲开我然后偷跑不成?”

林冲见他多疑,又知道他最是任性,生怕惹恼了他,只得说:“衙内若心中爱去,便去好了,若是热了,校场外有个茶肆,便出去到茶肆里坐坐,等我完了差事再伺候衙内。”

高玉这才欢喜了,两只手缠在林冲颈子上撮起嘴唇就向他嘴上亲去。

第二天,林冲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校场,地下数百禁军齐刷刷排成行列,林冲便在高台上舒猿臂振虎躯演练起枪棒。只是他的眼神儿却不由自主地时常向校场边上一棵树下瞟,那里坐着一个骄矜的公子,正拿了一个小茶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场上这西洋景,身后还站了两个仆役帮闲。

高玉将茶杯举到口边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满含兴味地向高台上看着,见自己那心上的人儿跳到土台上抄起杆棒先是舞了个棒花儿,然后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了个势,便一个招式一个招式分解开来使起棒法来。

高玉见林冲使得好看,越看越是心爱,咂着嘴道:“林冲舞得真是养眼,他方才那起手的架势叫做什么?好有风范!”

身后一个帮闲赶紧说:“衙内,那个叫做‘拨草寻蛇势’,敏慎得很,教头果然不同寻常!”

高玉回头笑道:“富安,不想你竟然连枪棒都懂得!”

富安谄媚地笑道:“小闲儿小时候也好使枪弄棒,和一位教师学过几天,因此识得一些棒势,只可惜小人实在不是这块材料,没有学得如林教头一般。当个帮闲也不容易啊,吹拉弹唱刀枪棍棒都要明白一些,奴才奴才可也要有才不是?否则伺候不好主子!”

高玉笑着说:“好了,知道你不易,回头帮衬你个小本生意,让你有个长久稳当的衣食!”

过了一个时辰,林冲终于教练完了,下了台子走向树下那几个人。

高玉一看他回来了,连忙拿了一条帕子往他头上便抹,林冲忙抓住他的手腕扯过帕子,道:“不敢有劳衙内,林冲自己来便好了。”

高玉撅了嘴满脸不高兴,富安忙在一旁弥缝道:“衙内,教头腼腆,不好当着众人与衙内亲爱,您看教头害羞的样子可有多好看?”

高玉一听,便仔细看着林冲的脸,片刻之后拍着手笑道:“果然是好个羞答答的林教头!你又不是大姑娘,怎的这么放不开?扭手扭脚的,别扭的可爱!”

林冲脸上更红,抬眼看了一眼富安,直把富安吓得做贼心虚地一缩头,暗道:“妈呀,我如今怎的一见到林冲就心慌?明明从前不怕他的!好在他还不知道他和衙内的事我也出了力,从头到尾只是陆谦出头,若是让他知道了我,我们俩不是青梅竹马,俺又不是官身,岂不是要受他一顿好捶?真是帮凶不易!”

高玉见林冲今日完了差事,便拽着他到街上玩耍。两人手搀着手来到马行街上,这是东京第一等的大街,足有几十里长,不但有酒楼店铺,还有许多官员宅舍,又热闹又有居家烟火气,林冲从前便最爱逛这里,当初在牢里时也曾想过何日能再在马行街上走一遭,没想到今日却和高玉一起到这里游玩。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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