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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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埃及神话]超度灵魂也要推行市场经济作者:callme受

第9节

阿努比斯舒服地在他手底下打滚,哼唧了几声表示愉悦,旋即想起了奈芙蒂斯的话,伸舌头舔陆压手心的动作一僵,默默把舌头缩了回来,一甩脑袋甩掉陆压的手,端端正正在沙滩上站好,狼脸拉得老长,对着陆压龇了龇牙。

——不准把我当宠物看,我·一·点·都·不·萌,你都没感应到胡狼作为食腐动物和死亡象征,所携带的森冷气息吗?

刚才还好好地,突然间这是抽的什么风?陆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嫌衣服没把你屁股裹上?我再给你加一截。”

这衣服因为就是一块布裹起来的,确实只裹了他的肚子和背。不穿衣服时还感觉不到什么,现在这两个部位凉爽了,就觉得没有被包裹的屁股热乎乎的温度有点高。

阿努比斯为难了一下,他既想维持自己冷艳高贵的形象,又觉得陆压的提议相当不错,还在纠结着呢,陆压已经帮他把布料加长了,阿努比斯下意识摇摇尾巴以示感谢。

他摇完尾巴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破功了,还在暗暗郁结,就看到陆压不再帮他顺毛,反而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凝重地看向远方。

阿努比斯急忙支起后腿来,把前爪搭在他衣服下摆上扯了扯:别生气,我再给你卖萌看好不好?

陆压皱着眉头道:“荷鲁斯来了。”

荷鲁斯不是经常来吗,这有什么不对的?阿努比斯意识到他的反应不同寻常,肯定是出事儿了,也正色起来,跟陆压一块向那边眺望。

果然过了没多久,荷鲁斯拍打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了过来,看他脸上全是泪水,哭得眼泪鼻涕花了满脸。

荷鲁斯小时候是个名副其实的哭包,但长大后就好多了,何况就算是小时候也没出现这种哭得都喘不上气这般惨烈,阿努比斯大惊失色,苦于自己现在是只狼没办法摸摸弟弟的脸蛋安慰他,只好示意陆压了一下。

陆压却没如阿努比斯所料的上去拉拉荷鲁斯的手安慰他,反而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你手上什么味这么冲?”

阿努比斯嗅了嗅,果然见荷鲁斯一手白乎乎的液体,还闻到了一股腥腥的怪味,也不自觉摇摆着屁股后退了几步,询问地看了一眼荷鲁斯。

荷鲁斯哇哇大哭地说了一大通,因为他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番话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陆压才连蒙带猜听懂了他究竟在说什么。

但听懂归听懂,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误了,愣了好久,才不可思议道:“你说图特对你意图不轨?”

不对,意图不轨是还没得手,现在明显是已经得手了,陆压抱歉道:“我太震惊了,用词可能不太准确。”

现在是纠结用词的时候吗?阿努比斯为自己没办法说人话着急得不行,只好拿大脑袋用力拱陆压的小腿肚,让他别扯有的没的,快点说重点。

陆压只好道:“那好吧,我来复述一下你的意思,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跟塞特约定第二次比赛内容,是看……谁才是真男人,现在塞特证明了他比你更男人?”

第一场比赛看谁能够在水底潜伏更久,虽然陆压觉得并没有卵用,但好歹也算是个说得过去的比赛内容,想不到第二场就直接跳到玩互x,看谁x得过谁了,这口味也太重了。

作为一只纯情的鸟,陆压对此实在接受不能,连连摇头,离荷鲁斯更远了。

荷鲁斯想不到在他这里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嫌弃,哭得更凶了,可又嫌自己满手那啥不能擦脸,只好任由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

阿努比斯伸舌头舔舔陆压的鞋子,再用脑袋拱他。

陆压叹了一口气,道:“塞特弄了你一手,你呢?”

荷鲁斯摇了摇头:“我没成功!这玩意还黏在我手上弄不下去,这可怎么办啊?第一场比赛因为母亲大人捣乱,我已经被判负了,要是输了第二场,我就彻底没有继承法老的希望了!”

你牛,刚被人那啥了,关心的竟然还是法老的位置。陆压再次见识了埃及神系的奇葩无下限程度,但既然荷鲁斯跑来是想让他们想办法磨平这次败绩,而不是他想把塞特x回去,那他倒不是没有办法。

陆压先摸摸水晶心脏,问道:“我帮荷鲁斯摆平,没有后遗症吧?”

“你要是不帮他,他去找伊西斯,反正都一样。”水晶心脏淡定回答道。

确定了这一点,陆压就放心多了,他跟荷鲁斯道:“既然你们比赛这个,估计比赛过程中也没有第二个人旁观,唯一验证谁输谁赢的方法就是塞特的这啥玩意在你手上了。”

荷鲁斯用力点了点头,他脑袋一动作,满脸的水都往下掉:“我试过了,可是这东西怎么都弄不掉!水洗不行,在沙子上蹭也不行!”

陆压淡定道:“那就把手给砍下来呗,我去找阿波菲斯取点毒液,把你的手和那啥一并融化掉,毁尸灭迹,再干净不过了。”

荷鲁斯惊讶地看着他,阿努比斯则对他投以敬佩的目光,显然很佩服陆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一个这么好的主意。

荷鲁斯犹豫道:“可是会很疼啊……”不是自家的手,你说得当然轻松。

“你为了法老之位都肯跟塞特比赛这个了,难道还在乎一双手吗?”陆压哼了一声,见荷鲁斯不敢再说什么了,嫌弃道,“你自己拿把刀砍下来吧,这个我帮不了你。”他一直跟荷鲁斯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免得被蹭上了啥啥的,那就太恶心了。

☆、46|619

荷鲁斯也很有几分狠劲儿,再三尝试后,发现用温和的手段确实没有办法把塞特污浊的体|液从自己的手上弄下来。

鉴于陆压不打算帮忙,阿努比斯想帮忙也帮不上,他咬了咬牙,只好自力更生,先用右手拿刀,把左手砍掉,又用翅膀夹住刀柄,把右手给砍掉了。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出去老远。陆压不动声色用意念都挡住了,没让这些血糊糊的玩意喷到自己和阿努比斯身上。

陆压再把那两条手臂隔空挪到第七国度,打了一个响指:“阿波菲斯,使用毒液攻击!”

“……”埃及的毁灭之魔阴测测从沙堆里探出头来,冷冰冰道,“我这是死亡召唤!”什么毒液攻击,一听实在太掉档次了。

陆压哼笑了一声,伸手掏了掏耳朵,微微抬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阿波菲斯预感到自己再拿乔装样,下一秒可能就要挨揍了,重重哼了一声,朝着那两条胳膊吐了吐口水。

他只挤出来了一点点的毒液,但荷鲁斯的手臂就像是冰激凌抛入热水中,没一会儿就彻底消失无踪了,只在沙子上留下一滩血水。

阿努比斯正蹲在陆压脚上拿尾巴蹭他的鞋子,同样看到了这一幕,有点畏惧地夹着尾巴后退了几步,试图把脑袋从陆压的裤腿中钻进去。

陆压只是在感叹阿波菲斯的毒液对埃及神明果然具有特殊效用,这就像罗睺魔祖设立的心魔对洪荒修士杀伤力惊人,估计要换埃及神明跑去经历洪荒的心魔,人家可能根本没觉察到什么,就成功渡劫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明显洪荒的更加高大上。陆压一笑,一低头看到阿努比斯又在用爪子刨坑还绕着自己的小腿烦躁地转来转去,纳闷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比较一下你两个裤脚哪个比较宽松,我好尝试能不能钻进去。阿努比斯动作一僵,醒过神来,尴尬地对着他咧了咧嘴角。

荷鲁斯抽动了一下嘴角,发出一声响亮的抽噎,大吵大闹道:“有没有搞错,我刚刚自砍了两条胳膊,就没有人想来安慰我吗?”

自砍胳膊算什么,自宫才是真绝色。陆压根本没当回事儿,挥挥手道:“事情都解决了,我看你该走了。”

阿努比斯觉得没了两条胳膊的弟弟有那么一点可怜,但想到这熊孩子竟然胆大包天跟塞特去比互相撸|管,那点同情和怜悯也就烟消云散了,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所以他也遗憾地对着荷鲁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确实该抓紧离开了,不要再在这里这么没眼色地杵着,打扰他和陆压刷好感度了。

荷鲁斯心塞得要死,怀揣着“你们都不跟我玩,我去告诉妈妈”的愤怒,跑去找了伊西斯。说句实在话,自从上次怒火冲头,他一刀把伊西斯的脑袋给砍下来后,荷鲁斯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有意避开母亲了。

一见了伊西斯,还有伊西斯现在顶着的那个丑陋的牛头,荷鲁斯就愧疚难当,他当初一定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虽然自觉没脸见伊西斯,但受了委屈,也就只能找母亲倾诉了,荷鲁斯一头栽在伊西斯怀里,努力无视对方让人感觉瞎眼的牛头,嘤嘤嘤嘤着把自己和塞特第二轮比赛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伊西斯听完后半天都没有出声,好一会儿后才道:“道君一向聪慧,你的手砍得很对,毁尸灭迹后,塞特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赢过你了。”

荷鲁斯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您觉得呢?”他听出来伊西斯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伊西斯对着他自信一笑:“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你自己的那什么撸出来,拿个容器盛好了给我,我来帮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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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压正饶有兴致地拿着自制的逗猫棒挑逗得阿努比斯团团转,就看到阿努比斯动作一顿,不再跟他卖蠢撒娇了,狼脸拉得老长,凝重地向着头顶上看了看。

虽然陆压不像图特那样点亮了跟埃及所有动物对话的能力,但这么长时间以来,跟胡狼状态的阿努比斯也已经培养出了默契。

像现在,陆压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赫里尤布里斯城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努比斯想了想,用爪子在沙子上比划了一会儿,拨楞出“真理法庭”四个埃及古文字来。

本来还以为又有什么新鲜事儿了呢,原来新瓶里装的还是旧酒。陆压看了一眼就彻底丧失了兴趣,无精打采道:“哦,原来是这样。”

阿努比斯凑过来叼起他的裤脚扯啊扯,表示自己要去看啊求组团围观。要搁了往常,就算陆压不去,他自己去就是,可自从变成胡狼后,阿努比斯连神力都被削减了大半,想飞起来得费老鼻子劲儿了,不如直接搭陆压的顺风车。

陆压轻声道:“那好吧,我估摸着可能是塞特和荷鲁斯又开始折腾了。”

现在距离荷鲁斯哭天喊地地跑来找他们,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陆压觉得该是他们结束第三轮比赛,请众神评判的时间点了。

至于第二轮比赛悄无声息就结束,他个人感觉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涉及了太过私人的东西,没有大张旗鼓宣扬的道理。

但是残酷的事实再一次告诉他,他实在是太甜了。陆压抱着用法力缩小后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胡狼版阿努比斯来到真理法庭中,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听到图特得意洋洋道:“我把x液抹到了荷鲁斯的手上,这足以证明我比他更具有男子气概,也更适合当埃及的法老,难道不是吗?”

你在互撸比赛中赢了荷鲁斯,这只能证明你持久力不够,算什么男子气概啊?陆压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阿努比斯的耳朵。

胡狼的毛又短又硬,所以摸起来很是扎手,陆压平时都是不碰的。不过阿努比斯的耳朵还是足够柔软的,搓来搓去时手感很是不错。

陆压震惊于图特竟然把这种讯息大张旗鼓地说出来给在场所有埃及神明说,但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荷鲁斯被塞特一手扯着,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屑地反驳道:“胡说,第二场比赛,胜利的人明明是我!”

“你说什么?你真的是荷鲁斯吗?”塞特有些吃惊地打量了他一眼,毕竟荷鲁斯在他心中虽然形象不好,但足够有担当,不至于输了不认账。

荷鲁斯振振有词道:“我当然是荷鲁斯,我说的也是实话!明明是你颠倒黑白,想要欺骗万能而伟大的父神,竟然撒下此等弥天大谎!”

两个人争吵了一阵,也没有吵出结果来,倒是上首的拉神让他们两个说得脑仁直疼,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口说无凭,比赛都过去好多天了,才来让我给你们评判,我能怎么评?尤其你们两个的说辞还都不一样,总不能让你们现场再来一次吧?”

这当然是不行的,就算他俩肯,人家围观的这么多未出嫁的小姑娘也不干啊。拉神就是让他们给闹得不耐烦了,才这么挤兑他俩的。

虽然荷鲁斯不认账,塞特也不怕,他敢提出跟荷鲁斯比赛这个,提前就在自己的x液里动了手脚。此时听拉神一说,眼珠一转,得意洋洋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我来召唤自己的x液,看它是不是在荷鲁斯身上!”

他说完后,见拉神没有异议,对着荷鲁斯轻蔑一笑,念了一串长长的咒语,呼唤道:“我的x液啊,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塞特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再看荷鲁斯和伊西斯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已意识到不好了。

他的秘法能够让x液附着在荷鲁斯手上,除非把手砍掉。可就算这样,x液也该有所回应,就算被扔下悬崖、埋到土中,也不该了无音讯才对。

塞特还在心中犯着嘀咕,荷鲁斯就道:“既然你没有召唤成功,这次就换我试试吧——我的x液,你在哪里?”

塞特的肚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细细闷闷的声音:“我在塞特的肚子里。”

“……”卧槽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塞特震惊到了极点,半天后才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觉得不可能的还有阿努比斯,毕竟他早就从荷鲁斯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拿尾巴挠了挠陆压的下巴。

陆压同样感觉到有点好奇,掐指一算,咳嗽了一声:“哦,塞特喜欢吃莴苣,伊西斯早就打听到了这一点,便把荷鲁斯的x液抹到莴苣上,让塞特吃掉了。”

虽然过程很没有节操,但就算是他都不得不赞叹一声,伊西斯真的好机智!智商上线后果然不同凡响。

☆、47|627

虽然荷鲁斯的x液在塞特的肚子里给出了回应,但塞特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大声叫道:“我吃没吃荷鲁斯的x液,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一定是他和伊西斯弄出来的鬼把戏,第二轮比赛真真切切是我赢了!”

荷鲁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都懒得跟他打嘴仗了,反正事实胜于雄辩,便道:“既然不相信,那我把证据给你拿出来就是了。”

顿了一顿,他看塞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对着塞特的肚子道:“我的x液,请你从塞特的嘴巴里出来吧!”

塞特干呕了一声,伸手捂住嘴巴,连忙喊道:“不不不,不行,你还是让他从我的耳朵里出来吧!”人身上一共就这么几个孔洞,挑哪一个让那啥玩意流出来都有够恶心的,只能选个不那么让他感到难以接受的了。

荷鲁斯倒是没有异议,但是荷鲁斯的x液明显不干了,用细细弱弱的声音扭捏道:“我是圣洁的,我怎么能够从那么污秽的地方出来呢?”

缩在陆压怀里的阿努比斯就听到头顶上“噗嗤”一声笑,抬头奇怪地看了看突然笑场的陆压——这么紧张的时刻,你怎么能笑呢?

听到一坨x液嫌弃塞特的耳朵污秽,你们难道都觉得不好笑吗?陆压无奈得摇了摇头,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些埃及神明就能如此镇定认真地听塞特和荷鲁斯两个人槽点和雷点并飞的对话,他憋笑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这次实在忍不住才笑出声来的。

荷鲁斯想了想:“那从鼻子里出来?”

耳道不干净,鼻孔就更不干净了,x液很是为难,他更不想从塞特身上的其他孔里钻出来,只好柔柔道:“让我从他的额头出来吧。”

难不成还要先在塞特的脑袋上打个孔?荷鲁斯尴尬得愣了好久,摊手道:“这个,我实在是做不到。”

站在拉神王座旁边的图特从头到尾围观了一场好戏,此时出声道:“我来吧,我不仅能够把荷鲁斯的x液弄出来,还能把x液变成金色的光环,挂在塞特的头上!”

塞特暴跳如雷,跺脚道:“我才不要!你有病啊,拿有兴高采烈那别人x液挂头上的人啊!”

“金色的光环哟!可漂亮了,你真的不来一发吗?”图特着重强调了一下光环的颜色,看塞特还是不为所动,只好遗憾道,“那好吧,我先把x液召唤出来。”

图特说完后,就双手平举,开始絮絮念诵一串长长的咒语了。

母亲之神哈托尔此时穿过人群站到了陆压身边,她来这里是想趁机跟陆压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道君能再把她偷出太阳神殿,去下界玩玩。

但看陆压正面无表情盯着图特看,似乎很是深沉的模样,哈托尔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于是跟他搭话道:“智慧神确实名不虚传,不仅是荷鲁斯,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体内的液体从额头冒出来,图特神的法力在埃及神系中是首屈一指的,不知这水准在道君的世界算什么档次的?”

“……”陆压动作缓慢地扭过头去看他,呵呵干笑了两声,尽量委婉道,“在我们的世界,大家的创造力都不够,我们使用法力都是召唤法宝和使用神通,一般不干召唤x液这种事情。”

不管过程如何毁三观,反正他确确实实是感觉到大开眼界,搁洪荒再活十几二十元会,他都不会见到这种盛景,陆压实在是叹为观止,说话时满带赞叹的口气。

哈托尔正想问他看什么时候方便把自己偷出去,话还没出口,就留意到陆压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狼狗一直在冲自己龇牙咧嘴,纳闷道:“道君什么时候养了只宠物狗?”

阿努比斯从半人半狼变成全狼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无论是受害者阿努比斯还是整容失败的无良医生图特,都没有有意宣扬。

更何况哈托尔平日里被禁锢在太阳神殿的偏殿中,也没有跟人交流的机会,所以并不知晓这只小狼狗就是阿努比斯。

哈托尔说完后就发现这只小狗咧嘴咧得更卖力了,试图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以表善意,差一点被咬后也没在意,道:“想不到道君竟然会喜欢这种凶巴巴的黑色小狗,您不养金色小鸟了?”

阿努比斯最开始是看到哈托尔是特意从人群中挤过来跟陆压搭话的,本来就已经满带着戒备了,听对方黑自己是小黑狗时就变得很生气了,再听哈托尔似乎别有用心得跟陆压提起“金色小鸟”——这简直就是在约炮生孩子的节奏——气恼无比,在再三试图咬住哈托尔的手无果后,只好采取无视大法,愤怒地把头扭向一边,把屁股朝着哈托尔。

陆压揉揉他的耳朵以示安慰,也不好跟哈托尔解释这是狼不是狗,更不好说这不是自家宠物而是传说中的死·亡·之·神,只好含糊道:“看那边,图特已经把塞特肚子里的x液给弄出来了。”

虽然塞特对于拿x液给自己当首饰的提议严词拒绝了,但图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灵光一闪想出来的好主意,在把x液弄出来时,还特意让它们在塞特头上围成一道光环,期待问道:“不好看吗?”

塞特装没有听到,只是默默挪动脚步,不让那个所谓的光环距离自己的脑袋顶太近了,然后扭头对着荷鲁斯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卑鄙,恶意篡改比赛结果,不过无所谓,这场就算你赢了。”

荷鲁斯也不甘示弱,应道:“第一场你赢,第二场我赢回来了,那比赛的最终胜负就要看第三场了吧?”

虽然拉神当初也没有给他们规定要进行多少次比赛,但到了这时候,不仅是围观的众人,连他们两个都已经折腾得有点厌烦了。既然现在打平,那就再来最后一次,一局定胜负吧。

两个人击掌为誓,互相放了狠话,就气势汹汹分开各自回家了。埃及众神感觉好戏也告一段落了,一边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缓缓散去。

陆压外放的神念顺道听了几句,他没忍住笑道:“看来第二轮比赛,够写成几万字的小黄|文在太阳之城内部流传了。”

第一场比赛时荷鲁斯砍掉了伊西斯的脑袋,这属于人伦惨案;第二场比赛相比之下就劲爆多了,各种猜测都冒了出来。

——道君你的猜测很不错,但在此之前,先让我把入侵者驱逐出去。周围人少了,总算空出了地方能够进行大幅度动作了,阿努比斯从他怀里跳到地上,用脑袋去撞哈托尔的小腿肚子,嘴巴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威胁声。

哈托尔没当回事儿,随便抬了抬脚,脚背托着阿努比斯的肚子直接把他提到半空中晃了晃:“乖,别闹,我跟道君有正事儿要谈。”

陆压早猜到哈托尔凑过来是想干什么了,这位女战神虽然美丽,武力值也很强大,但明显智商不达标,你刚才要偷偷摸摸把事情说了还好,现在人都散了,你爹爹拉神就在正上首坐着呢,再跟他咬耳朵就太明显了。

拉神很宠爱哈托尔,虽然不介意关禁闭的小女儿想出去散心,但你要凑到他眼皮子底下跟人商量怎么偷跑的事情,他肯定还是得管的。

陆压因此稍稍一算,笑道:“哈托尔女神不必着急,您在太阳神殿面壁已有四十载,每日虔诚思过,已经把身上的罪孽偿还得差不多了,不消多时,便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考虑到埃及神明的平均智商,他已经有意把话说得很直白明了了,要换到洪荒,现在两个人就该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把话题扯开了。

但哈托尔显然没有这个觉悟,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那还要多久我才能随意下界游玩?”

陆压不动声色抬眼看了看上首的拉神,见他装模作样扭头在跟图特说话装没注意到这边,微微一笑,对着哈托尔传音道:“你是被禁锢在太阳神殿之中了,而就我所知,太阳神殿马上就要易主了。”

虽然明面上塞特和荷鲁斯是在争夺埃及法老之位——当然,他们确实在为这个凡间的职位打破头——但在高端埃及神系中,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塞特赢了不好说,但要是荷鲁斯赢了,他得到的除了法老之位,还会得到太阳神之位。

陆压每见到拉神一次,都能够明显感受到他身上信仰之力的流失,相信在荷鲁斯和塞特的第三轮比赛结束后,就该到了拉神正式退位的时间点了。

哈托尔品味了一番他的意思,深觉有理,美目闪闪发亮,赞同道:“您说得对!”

——拉神作为埃及主神和她的父亲,关押她当然名正言顺,可要换做荷鲁斯成了太阳神殿的主人,难道还敢把她关着不成?要知道荷鲁斯不仅辈分比她小三辈,而且真要打起来哈托尔能让她一只手,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没有禁闭之说了。

陆压见她总算明白过来,也松了一口气,弯腰把正在卖力拿哈托尔鞋子上金饰磨牙的阿努比斯抱了起来,对着哈托尔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告辞离开了。

☆、48|627

大概是由于口味很重的第二轮比赛让荷鲁斯和塞特两个人都憋了火,第二天他们就为第三轮比赛约战了。

胡狼形态的阿努比斯鬼鬼祟祟跑去荷鲁斯的住所偷听,回来后给陆压在地上写写画画:总决赛的内容是,他们各自建造一艘石头船,漂浮在水上,谁的船先沉到水底,谁就输掉了王位。

陆压听完后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才无奈道:“好吧,他们都高兴就好。”

有的时候他也很佩服荷鲁斯和塞特的创造力,竟然能想到造船玩,明明这不是埃及法老需要掌握的标准技能啊。

阿努比斯看他兴致不是很高的模样,便凑过来拿尾巴挠他的脚逗他。陆压有一搭没一搭地伸手挠着他的下巴,走了一会儿神,突然醒过神来,问道:“塞特会不会使诈?”

阿努比斯摇了摇头,舔舔爪子再给他写字:塞特使不使诈我不知道,但荷鲁斯很不老实,我来的时候他正在砍伐太阳之城外围的松木,可能是打算用松木造船。

松木密度比石头要小得多,陆压愣了一愣,问道:“这是伊西斯女神给荷鲁斯出的主意吗?”

阿努比斯明白他的意思,有点沉痛地再摇摇头:是塞特跟荷鲁斯商议好比赛项目后,荷鲁斯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就跑出去砍树了。

遥想第一次时,塞特和荷鲁斯都规规矩矩比赛,是伊西斯拿着钩子捣乱;第二次时也是伊西斯和荷鲁斯输了不认账,戏耍塞特;现在不用伊西斯指点,荷鲁斯自己就把坏事儿干了。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阿努比斯在深觉丢人的同时,又只能安慰自己,这恰恰说明自家老弟脑子聪明啊,塞特不耍诈,不是塞特不想耍,而是他没有耍诈的本事。

陆压叹了一口气,笑道:“也对,作为埃及法老,总不能真是个蠢货。”企业老总也许不会是灭绝师太,但也不会是张无忌,不择手段很多时候都是个褒义词。

阿努比斯一听,深觉有理,重重点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重心不稳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沙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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