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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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越之炼石者作者:北尘尘

第5节

黑色的摇铃如每次梦中一般威严的悬于空中,和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在黄色的瀑布冲刷下,那层遮挡于字符前的纱被彻底冲走了,那枚金色的符号露出了它的真容。

繁杂、玄奥、连笔画都数不清,比水源图难百倍是莫怀双对它的评价。

好在这个看不懂的符号下面有简体中文的解说。

莫怀双快速的扫完解说,知道了这种符号名叫“源”,而眼前这个符号的意思是“水”,据中文解说,在聚源力完成这个符之后就能强制取水。

莫怀双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个符号的意思和自己会的水源图的意思差不多,有差别的是一个在使用时借用的是独角兽的血液的沟通力,而这个则要求自身具备源力。

简体字在解说完符号的用途后给出了一则修炼源力的方法——在这个虚无空间里双目凝视“水”字符一点点无重复的描绘。

莫怀双左右无事便按照解说练习起来,他集中注意力仰望这悬于空中的那个源符,像走迷宫似得开始顺着源符的线条一遍遍的描绘。

莫怀双的描绘毫无章法可言,完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他先随便找了条线跟着走,走着走着发现到头之后继续换线再次跟着走,在选了十二次线条后,莫怀双就开始搞不清哪里是已经描绘过的地方,而哪里还没有描绘过。

他丧气的揉揉眼睛决定重新开始……

在画了不知多少遍后,莫怀双开始暴躁,他嚎叫一声用力揉自己头发,身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他妈愚钝如猪!

而就在他心浮气躁的那一刻,虚无空间瞬间消失,莫怀双不甘心又气恼的睁开眼睛——

眼前是延邵柏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帅脸,鼻尖相抵,呼吸相交,两唇之间的距离近的只一动就能和鼻尖一样贴上。

自己的两只胳膊非常安分的将延邵柏一条手臂搂在怀里。一条腿老老实实地搭在延邵柏的腿上一动不动。

如果他们是情侣,这个睡相真不算差,只是——莫怀双倏地将头往后移了一寸,正待他想放开延邵柏的手,拿下腿“毁尸灭迹”的时候,延邵柏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莫怀双动作一顿,红晕慢慢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不过在被抓了现行后莫怀双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不紧不慢地拿下腿,松开延邵柏的胳膊,往后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淡定起身。

“抱歉,可能是睡觉的时候觉得太冷了。”莫怀双说着看了眼已经跑到床尾的绒毯,示意延邵柏会出现这种姿势完全是没有绒毯的错。

“没事,只要不是睡觉的时候觉得饿就行。”延邵柏跟着起身,脸上的戏谑还没有退去,说完还对着莫怀双露出一个我什么都了解的笑容。

“……”莫怀双扭头,十分干脆当没看到延邵柏的那让人想咬死他的笑脸,越过他上卫生间洗漱。

等两人洗漱完,吃过早饭,延邵柏将一顶鸭舌皮帽扣在莫怀双的头上,神色认真的递给他一只做工精良的黑色双肩皮背包。

“里面有一张卡,上面有一百万,算薪酬的提前预支。十瓶七级愈合剂。记住,两瓶间服用的间隔不能少于三天。一支小型达玛,它能打穿四级独角兽的皮,给你防身。”

莫怀双接过背包背上,“我现在去哪?”

延邵柏拿出电子板在上面快速写下了一个地址,“这里有出租,可以让他送你。”

莫怀双点了点头。

“任务从现在就开始了,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以后一切小心。”

莫怀双抬头望了眼延邵柏,见他俊朗的脸上晃过一丝担忧。

莫怀双明朗一笑,上下合了合牙,“我会回来的,别担心,我这牙口可不是好相与地!”

延邵柏顿时被他逗乐了,他猛地一把将莫怀双搂在怀里,低头在他耳边轻道,“请一定要活着回来。”

说完不给莫怀双抗拒的时间,即刻放开了他。

不用甜言和蜜语,只这一抱,莫怀双福至心灵的明白,这个强大的男人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

咧嘴一笑,莫怀双在延邵柏松手后,向他郑重的点了下头,“我会活着回来!”

说完他扭头义无反顾地走向延邵柏在万寺的住所大门,然而就在要出门的那一刻他又忍不住回过了头。

延邵柏在不远的地方,缓慢而坚定地抬起右臂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前方的艰险仿佛瞬间被清空,莫怀双自信一笑,回了他一个右拳放在了额头上手势,而后转身大步迈出大门。

出门后他拉了拉帽子,低头在街上走了一段,在见到有出租两个字样的车后挥手坐了上去。

报出地址,出租车向其驶去。而随着车离目标越来越近,莫怀双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逐渐怪异起来。

☆、莫家

周围的景色渐渐和零碎的记忆片段重合,当出租车最后在一幢带着院子的平房前停下时,莫怀双抿紧了唇下车。

这幢房子几乎在每一个片段里都会出现,只要他推开院门就会看到一张金属的摇椅摆在院子里,院中间是石桌石椅,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极品亲戚都会在这里吃饭。

莫怀双嘲讽的笑了下,推开院门进屋。

他记得自己那位“表哥”叫闵修灵,而那位和他同名同姓的“莫怀双”到底是谁现在已经不言而喻。

他是真的很想说,这世上的事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兜兜转转这么一圈,他要扮演的角色居然是自己。

看来当初“他”那舅母将“他”送到城主府未必仅仅是贪财,这里面说不得还有更见不得人的交易——比如狸猫换太子!

在他记忆中,他那位“表哥”和他长得可挺像,糊弄一下那位在记忆片段里从来没出现过的父亲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真是讽刺,只是不知道那位父亲知道了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请人做挡箭牌也要保护下来的心爱孩子居然是个冒牌货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莫怀双脑补了一下“父亲”知道真相后的恼羞成怒,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最后噗呲笑了出来。

他坏心眼的想,只等任务一结束,他就立即去戳穿那对母子的真面目,不管他们想要从那位城主那得到什么,都让他俩看得着,摸不着,到最后猴子捞月一场空,活活痛苦死他们。

而且一位一级城城主的怒火,也不知道那两位极品能不能经受的住。

这么一想,莫怀双的阴霾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至于那位身为一级城城主的便宜爹,莫怀双还真没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不管这位现在是多爱他私生子,能放着十几年不管,怎么也不能算是负责任。他前世就吃够了有个不负责任的爹的苦,所以这辈子打死他也不能认这个渣爹。

打定主意,莫怀双收起脸上的嘲讽和笑容,神色平静的向里走去。

穿过院子,不等莫怀双推平房的门,一个头发梳得溜光,鼻骨有些弯度,身穿一见熨烫的笔挺的棉质短袖衬衫的中年男子便开门站到了门口。

他在看到莫怀双的容貌后,眼神间极快的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他又谨守礼节地向莫怀双鞠了个躬,“小少爷,我是莫家的管家朗廉,老爷让我来接您回家。”

莫怀双神色淡漠地点了下头,越过他走进了“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金属的家具一应俱全,很记忆中没有区别,不过放在柜子上的一只非常值钱的陶瓷摆件已经不见了。

穿过客厅,莫怀双按照记忆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他”的房间是这间屋子里最小的,只容得下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不过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里面杂乱的堆着用不着的杂物。

莫怀双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那两人做得可真彻底,这就将“他”生活过的痕迹抹除的一干二净,也不知使出“狸猫换太子”这一招时他们是怎么唬弄过那个愚蠢的城主的。

朗廉跟在莫怀双身后,见他进屋什么都不做直接推开杂物间以为他有三急找错了地方,当下很有礼节的为他介绍起整个房子。

从客厅到各个房间,当然在介绍卫生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下语气。

莫怀双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客厅站定,“走吧。”

朗廉从皮箱里拿出一套棉质衣服恭敬的递了过去,“小少爷,请更衣。”

莫怀双接过一衣服进来卫生间,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等他出来时整个人顿时让朗廉觉得眼前一亮。

熨烫的笔挺的笔挺的白衬衣,映着白皙的肌肤让莫怀双有了一种纯澈的干净。因为实际年龄的关系,他又要比同龄人多了份沉稳,神色间云淡风轻,糅杂在一起让人觉得是说不出的优雅,有那么一刻,朗廉竞生出一丝如果这人真是小少爷也不错的感慨。

莫怀双换完装,手里拎上自己的包,“走吧。”

朗廉十分尽职的接过莫怀双手里的包,微微躬身,“请。”

门外一辆造型典雅,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已经等在门口,朗廉上前一步打开车门,“请。”

莫怀双按照上世所学的上车礼节做了上去,动作大方得体。

朗廉脸上什么都没露,心中却暗暗点了下头,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将这位雇佣兵和真正的小少爷做了个比较。

最后他将不那么好的比较结果甩出脑外,小少爷养在这平民区,自小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比不上雇佣兵见多识广也是正常的。

朗廉车开的十分稳,半个小时后车到隧道口,在向看守隧道的守卫递出一张黑色金属卡后,那位守卫向他敬了个礼,开启了隧道的栏杆。

朗廉开车进入隧道。

在过了入口处的单行道后,隧道变得十分宽敞,能量灯将整个隧道照得宛如白昼,来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其繁华度不亚于地球经济较发达城市的马路。

这一景象顿时打破了莫怀双对这个世界武器科技先进,但人民生活水平十分一般的概念。

他突然对延邵柏那句“表面上是”有了深刻的认同,眼前的这种车水马龙,谁敢说这个城市不繁华。

大概也只有在佣兵城那个地方,大家才会不解风情的都开装甲车。

进了隧道后,朗廉明显加速。隧道不时有出口出现,上面标记着通往某某地。

莫怀双在观察了几次并计算了一下时间后,心里有了个大致的概念,这个世界城市与城市的交通应该都是采用的地下隧道模式。

所以延邵柏才会说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数没有真正出过城,城外那种残酷的生存环境,也确实不适合人类开辟道路。

车在开了近九个小时后,铭钾城的标牌出现在莫怀双眼前。

朗廉快速将车开上了出口,看来这是到地方了。又开了半小时后,一座繁华的城市顿时出现在莫怀双的眼前。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五彩霓虹闪烁晃眼,各色车辆鱼贯路上,行人往来间皮质的服装各异,色彩斑斓。

这里和余柯简直是不同的世界!

车在穿过城市后,车停在一座建筑风格十分宏伟的三层别墅前,透过雕花的铁门,莫怀双看到别墅前的广场上挖了一个大型的水池,里面波光粼粼。

莫怀双挺不地道的想,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炫富的方式。

朗廉下车刷了下卡,雕花铁门打开,他将车开了进去,停好后,他恭谨的引荐莫怀双进餐厅。

莫怀双没动,指了指自己的包。

朗廉心领神会,低声道:“我会处理的。”

莫怀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那张延邵柏给的卡后将包留在了车上。

餐厅里首座上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中年人,国字脸,高额头,薄唇,穿着白衬衫,正面色严肃的盯着莫怀双,目光中带着让人不那么舒服的审视。

在他右下手坐着一位保养得宜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瓜子脸,肤色胜血,是位标准的美人。她的神态淡淡地,看向莫怀双的眼神带着一种高高在上。

中年人左下手坐着一位二十上下的青年,长得和中年人有七分相像,不过又多了一丝精致。在莫怀双进来的时候,他眉头皱了皱,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女人下手坐着一位漂亮的少女,姿容比不上女人,却也够得上上层,只是她那满脸的不忿十分破坏她的美貌。

朗廉在进来后直接走到青年下手拉开了椅子,恭敬的请莫怀双入座。

莫怀双也不客气,直接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叫人。”在莫怀双坐定后,上首的中年男子不满的出声。

莫怀双十分乖巧的站起来,对着中年男子十分恭敬鞠了个躬,“父亲。”

他面上恭敬,心里却将自己的虚伪鄙视了个半死。

中年男子十分满意,指了指那位夫人,“这是你母亲。”

“母亲。”莫怀双态度恭敬到位的微微弯了弯腰。

莫夫人没应声,倒是她身后的侍女恭敬的递上的一个做工十分精美的金属盒子。

莫夫人拿过盒子打开后朝向莫怀双,里面是一片鲜嫩的绿叶。

“见面礼。”莫夫人说完合上盒子示意侍女给莫怀双送过去。

“谢谢母亲。”说实话这礼物莫怀双是真心看不上眼。

中年男子又继续为莫怀双介绍了他的“哥哥”——莫曲昂,以及他的姐姐——莫宁姿。

莫怀双很得体的一一打了招呼。

青年在莫夫人的眼神下,倒是隐忍的点了下头,那少女直接就甩了头,要不是莫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她,莫怀双估计她能直接不给莫城主面子的走人。

当然,不管这家人心里都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顿饭最后还是吃得宾主尽欢的。

宾自然是莫怀双,他根本不拿便宜老子莫吉绘当爹,自然不会将这一切放在心里。他在看到桌上的大米饭和蔬菜时眼睛都绿了,哪里还管莫夫人一家是个什么态度。

主自然是莫吉绘,他十分满意莫怀双的相貌和恭敬的态度,觉得九博果然十分靠谱,这钱没白花。

晚饭后,莫夫人将一双子女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妈妈,你怎么能让那个野种蹬鼻子上脸?”莫宁姿气的直跳脚。

莫夫人没理莫宁姿,转头看向莫曲昂,神色很淡,“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安祖

另一边莫吉绘在自己书房里示意莫怀双坐下,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容整的是真好,一点看不出痕迹。不但眉眼间像极了他以前那位情人,那姣好的唇形更是和他一个样。

如果不是和真正的“怀双”做过亲子鉴定,他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个才是他亲儿子。

没有外人在,莫吉绘也懒得摆出那副严父的样子,他将一套身份证件摆在莫怀双眼前,同时递给他的还有一张录取通知书。

莫怀双拿起录取通知书——铭钾学院炼石系一年级六班。

莫怀双微笑着收起录取通知书,铭钾学院的大名他在纳仁那听过,本来还想着等任务结束后找个学院深造,现在看来老天对他也不是太坏,至少在做挡箭牌的同时还能学些真本事不是?

“明天开学,我会让朗廉送你们一起去。”

“可以。”莫怀双对此没有异议。

“按照我和你们团长的协议,你的学费等日常费用我会让朗廉负责,当然我也希望你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莫吉绘含蓄的警告。

莫怀双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不过是警告他别得寸进尺地大手大脚的花他的钱。

“我是雇佣兵,不是敲诈犯,我们行事有自己原则。”莫怀双说着站起身,顺便把莫夫人送的礼物放在桌上,“合作愉快。”

莫吉绘也不愿意多得罪这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人士,在敲打一番后,语其又恢复平常的道,“合作愉快,朗廉会带你上房间。”

莫怀双背朝莫吉绘随手一挥,不在意的出门。

朗廉果然已经等在门外,十分恭敬的将莫怀双引到二楼的一间房前。

莫怀双推门进去后,他识趣的退了下去。

房间布置的很奢侈,不知用什么动物毛织成的浅黄色地毯,黑色的皮质沙发,茶几上他的包完好的摆在那。图案繁复的罗马柱式大床,床上铺着绒毯,可贵的是莫怀双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了被子!床上柜上摆着一只陶瓷的梅瓶,里面插着一枝枯萎的树枝。

莫怀双走过去摸了摸,从手感上来看,这树枝是真的,当然莫城主家大业大应该不会在自己家里摆假货。

打量完主卧室,莫怀双拿起自己的包检查物品,里面东西丝毫未动,打开自己放在包里的臂袋时,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不属于自己卡。卡背面写着两个字——保重!

莫怀双神色一凝,揉了揉鼻子郑重地将卡收了起来。看那两个狗爬的字,这偷偷摸摸给他塞钱的必是闷声不响的师伽,没想到临别前那一抱居然含义如此深刻。

检查完自己的物品,莫怀双进了洗漱间参观,里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甚至在外间的衣柜里还挂着一套棉质的睡衣。

莫怀双伸手摸了摸,衣料光滑细腻,以他的经验来看衣服的纱线在58支以上,放在地球也算的上是高档货。

秉着不享受白不享受的原则,莫怀双从背包里取出达玛傍身后进了浴室。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莫怀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频道挺多,但这个时段大都在放一些娱乐性节目,莫怀双无聊的换了又一个,在换到一个新闻台时他停了下来。

画面上是流血冲突后的杂乱场面,白石的街面上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周围有穿着画有统一图案皮背心的人手持达玛在戒严,那架势看起来像是警察。

莫怀双默默记住背心上的图案,白色的岩石加金色的角,以后他要有困难会记得找他们。

从画面里拍到的建筑来看,发生流血冲突的地方并不像余柯,就在莫怀双试图从画面里再多辨别出一些东西的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脖子上挂着尖角吊坠项链的青年男子突破破警察的阻截,冲到了镜头前。

他举起脖子上项链神情激动地高喊:“所有的安祖都应该被毁灭!那是世界上最肮脏、下贱的种——”

警察很快冲上来将他拖走,那人奋力的挣扎着,举着项链神情亢奋的高喊,“圣教万岁——!圣女万岁——!”

随着男子被人拖走,画外音响起,“请将画面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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