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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马六甲找一个信得过的店铺谋生。

比起脚上的痛,心却是柔软的,这样的柔软,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而微微紧张。

而更细微的声音也悄无声息自心底涌~出,她摇了摇头,挥去那些念头。

静谧的巷道除了偶尔在外面玩水那些麦芽色的小小孩,再没有其他人——忙碌的成年男人都在种植园或者船上为一家的口粮努力。

姜鹿尔隐隐听见传来喧嚣的人声时,放缓了脚步,她一点点靠近前面,果然,大~片大~片的阳光从正前方照过来,她看见了高大婆娑树和红花楹树,已经过了绚丽的花期,眼下树冠上挤挤挨挨结着长条的种子。

红花楹树在她的家乡很常见,每年六七月,满树赤红霞蔚般的花,一路相送,若是骑上马,打马而过,恍若穿梭在拔地而起的花丛,快意少年,自不必多说。

眼下绿影壁下的白马没有,白象到是有两只,象鸣震耳,背上背着枪的异族男人紧随其后,街道上的人或者驻足观望,或者匍匐在地,姜鹿尔有些奇怪,这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象群和人群都走过,姜鹿尔看到了远处的教堂,年轻的神父站在教堂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姜鹿尔再上前一点,她黑沉沉的衣裳和狼狈的形容将她顺利混入了人群。

有几个商贩在议论。

甲商贩:“听说又打仗了。”

乙商贩:“谁,谁和谁?谁赢了?”

丙商贩:“谁知道呢?天天打来打去,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可怜的我们这些小本买卖的啊。”

甲商贩:“我老乡说是撞车了,谈赔偿没谈拢,哎呀,拖下来就被打了——肯定这帮人现在去助威呢。”

乙丙翻了个白眼:“打架和打仗——差别很大好么!你囤的那些锡米胆,与我两个,叫我压压惊。”

姜鹿尔再听不到有用的话,自顺着墙角警惕前行,终于走到教堂外间一街之隔的花丛处,她将剩下那只鞋子脱下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慢慢修检,看来就像个行路人一般,只眼睛余光看着对面。

日头到了整天处,晒得一地滚烫,连阴凉处也透出焦灼来,日头一点点移动,四下一片热闹的平静。

姜鹿尔看着在阴凉处卖力招呼客人的摊贩,一只猕猴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它眼睛盯着水果铺子里面各种各种的绿果子,花猫将自己晒得发热的身体翻了个面,开始舔它的脚掌。

姜鹿尔咽了口唾沫,灼热叫她有些坐立难安。

程砺没有来。

为什么?她细细回想她的信,地址和时间绝对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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