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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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刷了省略号之后幽幽地问:“你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他们队伍的传统。”

李博士看了一眼群消息,冷哼了一声。“他们当然知道。”

将复杂心情传染给别人的我满意地放下手机。

我才不会问呢。

没过几天,考试周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上空。助教李博士任劳任怨地陪我到咖啡馆复习。李博士的电脑电池有问题,一断电就自动关机。他正用电脑帮我改着准备打印的ppt,咖啡馆突然跳闸了。

李博士看着黑屏的电脑脸色精彩,我忍着笑问:“你不会没有保存吧?”

“你说呢?”他说。声音里有隐隐的怒意。

我没敢开玩笑。

过了一会通电,李博士重新开电脑,黑着脸继续改ppt。我识趣地不出声。李博士脾气不太好,尤其是在面对电子产品和(他觉得在)羞辱他智商的人的时候。

又跳闸了。

灯灭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李博士的脸完全黑了。他隐忍着问我:“走不走?”

我不舍地看着刚上的饮料,小心斟酌着字句:“要不等会你在我电脑上改?”他点头。我打开电脑放到桌子上,他没搭理我。

又通电了。李博士还是摆弄他的电脑,摆弄了一会失去了耐心。“我去打印了。”这几个字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每次他生气的时候我都会被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不该劝他。我算是明白给人脸色看是一件多不厚道的事了,哪怕不是有意的心情郁闷的我匿名戳了一个树洞,问:“南票脾气暴躁怎么办?”

一会就有很多人回复,统一队形:“脾气暴躁第一条件就不符合。”

我看着更郁闷了。偏偏,李博士从来也没对我发过脾气。难道他发泄情绪我都受不了?

头疼,眼睛疼。

李博士已经去了很久了,还没回来。打印ppt需要那么长时间?

我放下手机想睡觉,睡不着,拿起手机看评论,更郁闷,头还疼。

你到底去哪儿了呢。

我打电话给他,打通了,那头吵吵闹闹,半天听不到声音。然后他就挂了。我等了一会,他没有打过来,我突然也不想再打回去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李博士才回来,坐到我对面,把打印好的ppt和买的一盒夹子递给我。“你怎么了?”他问,面色如常。

“头疼。”我说,带着点鼻音,眼睛也湿润了。

“别看了。”他起身到我身边坐下,扶我靠在他身上。我抱着他,才觉得心安了。

等我冷静下来才说:“宝宝以后心情不好时能稍微克制一下情绪吗?我每次都被你吓到。”他什么也没问,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的考试李助教不负责监考,但是他要收作业,所以还是陪我去了考场。我坐在第一排,看他微笑着叮嘱大家怎么答题。“我不负责监考,一会你们考试我就走了。”

然而发卷子的时候他还没走。我抓起笔开始答大题,翻开课本就是李博士的笔记。

考试进行了一半,我抬头看到李博士还站在台上。估计他是不打算走了。我轻轻笑笑,继续写卷子。

最后一题有点麻烦,我抬头看表,又看到李博士,他没看我,眼神漂移,大概是在发呆。

有人提前交卷,我不敢大意,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确认所有题每一问都答了,又把小题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看看时间快到了,我开始收拾东西。李博士看着我收拾好东西站起来,伸手拿走我的卷子,顺便看了两眼。我不敢看他的反应,背着书包出了门,在楼梯口等他。

交卷铃响,学生渐渐都出来了。

他出门,毫不意外地看到我,走过来牵着我。

晚上准备睡觉,李博士嘱咐我:“把被子卷好,不然晚上又要蹬被子了。”

“谁蹬被子?”我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我半夜醒的时候你半边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了。”李博士忍着笑,“我还得给你盖被子。”

“哦,你半夜不醒的时候就跟我抢被子。”

关了灯酝酿睡意,李博士的手还在我身上蹭,痒痒的。我闭着眼把他的手拽下来按住,说:“我死了。”

“那我奸尸了。”他语气雀跃,手又放了上来。

我再次把他的手拉下去按住。“闭嘴你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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