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p>[路西法]神迷堕世作者:灵夜羽魂
第18节
在那个转角,他看见撒旦叶和一个天使□□。那个天使有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那金色的头发在月华下蒙蒙发光,像一匹上好的丝缎,刺痛了他的眼睛,灼伤了他的心。
他们把衣服褪在一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疯狂地吻着。那天使像受到了某种蛊惑,用身体紧紧地纠缠着他,随着律动喃喃地低语:“撒旦叶,我愿意……为你堕落,我愿意。”
贝利亚的胸膛像塞满了干草,然后被火点燃。
愿意堕落的只有你吗?
我不过没有可供堕落的羽翼……
烈火过后,贝利亚的胸膛仿佛被掏空了。一无所有,浮现的只是事实。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他,他只喜欢天使。
贝利亚从没见过这样的撒旦叶,好像也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就像十四年前的他。
在情场上一直无往不利的撒旦叶也有今天,贝利亚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真想说两句刻薄的讽刺的话,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天使,还是为了天使!
贝利亚还记得那个上午,魔界的阳光好象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那个金色头发的天使眼神空洞,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翅膀已经完全染黑,白皙肌肤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魔化期的他一点力量都没有,只能任凭几个魔族轮流侵犯。几个恶魔得意地□□着,肆意地蹂躏他的身体,见到贝利亚进来才从他的身上退去。
贝利亚在他身边蹲下,摩挲着他身上的血迹,眼中有怜悯释过。
他将那殷红的血抹在天使瓷白的脸上,抚摸着他散乱的头发,用无比关爱的语气说:“天使,不要轻言堕落,堕落的代价是很沉重的。”
天使空洞的眼睛只是望着他。
贝利亚又说:“他不会来救你,因为他不爱你。看看你的翅膀,看看现在的你,为了他,堕落得多不值得。”
天使的眼睛里是深深的绝望,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贝利亚感到自己的心里也是苦涩的,却莫名地觉得痛快。
痛快!
他的剑精准地刺穿天使的喉咙,随即一片红色的火焰将尸身和灵魂吞没。贝利亚的泪痣在这样的火光里异常鲜明起来。
嫉恨就像双刃剑,每一次出鞘都是对自己的伤害,报复的快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将是永无止境的沉沦。
可他早已不在乎了。
☆、第75章
晚宴结束后,天使们都被安排在宫殿的东侧休息。路西菲尔与玛沙尔在同一房间,玛沙尔躺在露台宽大的躺椅上,正舒服地看着魔界的星空。
路西菲尔推开露台的门,站在栏杆边向下查看。下层平台上安静如常,只是不远处有巡逻的魔兵来来回回。他轻盈一跃,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玛沙尔正朦胧地看着星星,忽见沙琪贝尔跳了下去,条件反射般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尤菲勒有令,没有特许,所有天使都必须呆在住处,不能随便更换房间,更不能在魔宫内走动。他有意安排两人同住,就是为了互相监督,违令者两人一起处理。这既是为了便于管理,也是为了保护天使们的安全。
玛沙尔冲到阳台边,对着平台急切地悄声道:“沙琪贝尔,你要去哪?尤菲勒大人命令我们不要随便走动,否则是要严惩的。”
路西菲尔看着他焦急的眼神,平静地道:“去透透气。”
玛沙尔要郁闷死了,去透透气可不是什么正当的理由,急道:“你不喜欢这里不要紧,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了。再忍一忍吧,要是被尤菲勒大人知道就不好办了。”
路西菲尔道:“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玛沙尔还想再劝两句,谁知沙琪贝尔根本不想和他多嘴,人影一晃,已经沿着平台走出好远了。
玛沙尔心里更加郁闷,早知道沙琪贝尔这么胆大又这么一意孤行,他才不会主动要求和他同住呢,要是沙琪贝尔出了什么事,他自己肯定也要被罚。其实他知道自己原则性一直很强,就是心太软又爱管闲事,那一次要不是为了救走错路的下级天使,他也不会误入禁区被俘的。
想到这里,玛沙尔深吸一口气,也从阳台上跳下来。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在房间里乖乖地等着的,他得在沙琪贝尔走远之前把他拦下来。
路西菲尔走过下层平台后,就小心地放慢了速度,既因为这一路上有巡逻的魔兵,也因为在宫殿里仍有魔族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虽然没有宫殿外的多,也并不强大,但安排的地方总是出其不意,如果不小心暴露了踪迹,向尤菲勒解释就很麻烦。
他本来真的是想出来透透气的,所以也没打算走多远,更没想要去些重要的地方,所以他只是有意往魔兵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躲过几波巡逻的魔兵,就到了宫殿的北侧。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守卫相当少,看起来是个无关紧要的地方,但此时这里的角度可以不被遮挡地同时看到魔界的两个月亮,就像他和撒旦叶在空中要塞上看到的一样。
路西菲尔暗自低叹了声,晚上偷溜出来,不过是对这月亮还有点放不下。
有点放不下……
眼前是一片沉默而古朴的建筑,应该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在月光下,大理石柱泛出月白的颜色,有的已经现出斑驳的印记,可现任的魔王却没有将这里翻修,只让他保持着原本的样貌。
路西菲尔干脆找了个静谧的回廊坐下。这里到处是柱子错落的阴影,犹如他此时纷乱不已的心。
月光清冷。
他闭上眼,尽力平静心绪。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事情,要获得某件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可能放弃的比获得的还要珍贵。
有些东西建立起来需要多年的经营,可毁灭只在一瞬。
要拥有无尚的权力与地位,有些东西就该放弃,比如一时的情动,比如撒旦叶。
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和那漂浮着的空中要塞,目光却仍是困惑的。
宫殿群的北角,撒旦叶住处本就很少的守卫大多被遣散了,此时的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喝酒。
他坐在宫殿外的回廊上,看着手心里的爱慕之意,原来他真的做错了一次交易,这个戒指从那个人的手上摘下来就再难戴回去。
如果一切都没发生,是不是看到他戴着它时心里还会有一丝窃喜?
他猛灌了几口烈酒,和所有失恋的人一样,他也想借着酒精将自己麻痹然后安慰自己。
月光忽明忽暗,风送来一串似梦似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夜风中朦胧了一会儿,撒旦叶恍惚间回过头,正看见在回廊中间,一个人穿着月白色的礼服,走在走廊错落的光暗里。他走得很慢,犹似梦境中的精灵。光与影如黑白琴键般在他的身形上滑落,弹奏着悲伤的乐曲。他金色的长发就如阳光般耀眼,五官美得让人窒息,他的神情带着惯常的孤傲,剔透的蓝眸中却点缀着一份惶惑。
他来找他了么?他改变想法了么?撒旦叶使劲眨眨眼,希望自己不是做梦。
情难自禁,酒瓶自手中坠落,撒旦叶忘情地低唤道:“路西法。”
那个身影似是没有心理准备,忽然停住了步子。
撒旦叶望着他,忽然快步走到他面前。
转瞬的错愕后,那身影伸出修长的手指捧起他的脸。
感受到那手指的触碰,撒旦叶的灵魂都要飞舞起来。他们仍然是有可能的!
撒旦叶凝望那双清澈的眸子,那眸子也正望着他的,他听到他说:“撒旦叶,我……爱你。”
猛地搂住那修长的身体,撒旦叶将他压在回廊的柱子上。那躯体没有挣扎,热烈地回抱着他。
撒旦叶吻着他的唇,他的回吻依然青涩,犹如处子。
“路西法,说你爱我,再说一遍。”抚摸着柔软的唇瓣,撒旦叶迷醉了。
“撒旦叶,我爱你,永远爱你。”那绝美的人的嗓音因为□□略微沙哑,修长的手指探进撒旦叶的衣内,意乱情迷地道:“抱我吧,撒旦叶,我愿意为你堕落,我愿意。”
他等着撒旦叶的热情回应,却不料撒旦叶的脊背好像瞬然一僵,再无动作,只默默将他的身体压进怀里。
“成为别人的替身,值得吗?贝利亚。”撒旦叶无比痛惜。
怀中的身体像被急冻一样,猛地僵住了。
忽然贝利亚苏醒般猛烈地挣扎起来,却被撒旦叶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既然我没有成功控制你的精神,你为什么还吻我?你知道我不是他,为什么还吻我?!”贝利亚声音嘶哑地吼叫着,他觉得自己的骄傲被人玩弄了,刚才的吻不过是撒旦叶的施舍。
“你成功了。我产生了幻觉,还以为来的是他。”撒旦叶放开贝利亚,自嘲般地笑道:“是我太愚蠢,他怎么可能来这呢?”
贝利亚望着那俊美脸颊上苦涩的笑容,心中隐隐作痛。本来他只是想来安慰情绪不好的撒旦叶,可走在那条回廊上的时候,十四年前的那一幕却不断出现在他眼前。他知道他的控制力只能用在实力比他差的人身上,而撒旦叶的确比他强太多了。可比他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把握那瞬间也许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他的爱,哪怕那爱来自幻觉,哪怕只有一会儿。
他就那样犹豫不决地走着,直到撒旦叶叫他路西法。
啊,贝利亚忽然微笑了起来,心却被失落的潮水淹没了。
原来他爱的是一个叫路西法的天使。
“空中要塞上的事我都看到了。路西法不爱你,可是我爱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代替他。”贝利亚抱住撒旦叶,将头埋在他黑色的发丝里,激动地道:“我愿意代替他,一点也不后悔。你会爱上我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把我当做他也没关系。”
撒旦叶的黑眸瞬间有一丝迷茫,真能在幻觉中找到爱情吗?
贝利亚没有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他紧紧盯住撒旦叶的眸子,温柔地道:“我爱你,即使成为别人的替身我也愿意。”说完抬起头吻向撒旦叶的唇。
幻觉真的是好东西,被人精神控制也不像是坏事,此时此刻撒旦叶能从幻象中看到路西法从未展示过的一面,也许是他永远也看不到的一面:诱惑、热情,就像□□。
就像嗜血而生的曼珠沙华,美艳而妖冶。
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幻象又怎么能玷污他心中真实纯粹的爱情?
他的心绪忽然澄明,眼神也恢复了光彩,路西法的幻象随之消散。
月光冷然地照在贝利亚的脸上,那眼角的痣悲伤得像即将滑落的泪。
“即使他不爱我,可我爱他就够了。”温柔地拉开贝利亚,撒旦叶冷静地道:“我不需要幻象,你也不需要做什么替身。爱情始终是不能替代的。”
贝利亚怔怔地看着撒旦叶,他爱的冷酷的魔王又回来了,只是他好像真的爱上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悦还是悲伤,他的心里只剩下了空洞洞的一片。
嫉恨的火焱再一次焚炼着他,他笑了。
他要亲手杀了那个叫路西法的天使,不,这样太仁慈了,他该让他生不如死,就像十四年前杀死的那个一样。
☆、第76章
路西菲尔正躲在回廊上看月亮,却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喧闹声。
那是一队魔兵。
疾行的他们与树木间摩擦发出飒飒的声响,冷蓝色的能量不时将树林照亮。他们快速地向这边接近,感觉好像在追捕什么人。
路西菲尔不敢通过精神力来搜索,这样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和能力,所以他只好敛了气息,悄悄躲在石柱的后面,凝神细听。
“有天使擅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是一把狠厉的声音。
一个声音道:“他强行从魔法阵冲出来,跑不了多远。”
另一个声音道:“我看到他了!就在前面!快追!”
接着蓝色的能量一波接着一波,魔兵眼看就到回廊这里了。
这时树丛里冲出一个天使,金色的头发,面色惨白,手臂上流着血,身体正被一股暗黑色能量侵蚀着。他似乎很难抵抗那股力量,步履维艰,越走越慢,被逮住只是时间问题。
路西菲尔轻叹一口气,这个天使不是别人,正是玛沙尔。
他一定是跟着自己走出来然后不小心走进了魔法阵,受了伤又被魔族发现才逃到这里的。
其实宫殿里的魔法阵威力不强,范围也很小,是专门对付不熟悉路的擅入者的。一旦被困,强行突破不难,但会被暗黑能量侵蚀,慢慢失去行动的能力,只要撑过一会儿就能自行恢复。
路西菲尔实在不想多管闲事,可时间紧迫,玛沙尔明显撑不到那时候了。
玛沙尔踉踉跄跄,只觉得身体沉重无比,两条腿都在颤抖,眼前发黑,胃里还有阵阵的恶心。
他知道这侵蚀的黑暗能量一会儿就能散去,所以只求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锋利的石头划破了他的胳膊,流出血来,而魔兵的追杀声却越来越近了。
玛沙尔跌跌撞撞地爬上回廊,突然一只手将他拉进一个怀抱里,接着他的嘴巴也被捂住。他吓得全力挣扎,奈何力量被黑暗侵蚀着,现在一点儿也用不出来了。
“别喊,是我。”一个熟悉又沉静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
玛沙尔猛喘了几下才回过头,视线朦胧中只看见一个面罩和一片散乱的刘海,却见了亲人般高兴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那只手松开了他,玛沙尔马上回过神来,催促道:“你怎么在这?沙琪贝尔,这里好像是魔族的禁地,赶紧走吧,他们追来了。”
路西菲尔沉着地帮他清除黑暗能量,他的时间拿捏得很好,既没有太快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也没有太慢,给他们逃走留下了充分的时间。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忽然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将整个宫殿都纳入搜索范围,接着两个人影从回廊的另一边慢慢走来。
玛沙尔惊叫一声,身体也颤抖起来,那精神力的压迫使他感到更不舒服了。路西菲尔的心也不由一紧,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对方掌握了,想要无声无息离开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可能不好应对,他沉下心来暗中思索对策。
来者正是撒旦叶和贝利亚。
片刻,那群魔兵已经围了上来。
撒旦叶和贝利亚没想到被围住的是沙琪贝尔和玛沙尔,都怔了一下。
撒旦叶还没开口,贝利亚冲玛沙尔扬了扬头,鄙夷地道:“原来是玛沙尔,怎么这索多玛的魔宫这么吸引你,来过一次不过瘾,第二次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玛沙尔知道贝利亚指的是什么,气得说不出话,抖得和筛糠似的。
贝利亚傲慢地将视线移到路西菲尔身上,认出他就是今天和撒旦叶接吻的那个,忽然杀气陡起,阴仄仄地道:“还有你,擅闯禁区,不想活了吗?”
“对不起大领主大人,我不知道这里是禁区。”路西菲尔完全忽视贝利亚的威胁,淡淡地说:“否则请我我也不会来。”
“天使,你以为这是哪里,容你这样放肆!这里是魔王陛下的住处,当然是禁区,难道你们副君殿下的寝宫也是随便出入的?”贝利亚本来就妒心大起,见天使如此傲慢,更加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路西菲尔刚要开口,玛沙尔突然来劲了,脖子一挺:“不许你侮辱殿下!”
“怎么了?!我不过是这么说说,你就这么大的脾气。”贝利亚对着玛沙尔说:“亏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侮辱,那你们现在踏足此地算什么?!”
贝利亚不屑地冷哼一声,还想接着讥讽几句,却被撒旦叶及时打断了:“贝利亚,我们还在和天界交换战俘,应该对其保持起码的礼貌。”
“天界的使团擅闯禁地,我看别有用意,还用讲礼貌吗?”用眸子冷冷地盯着路西菲尔,贝利亚十分不耐烦,针锋相对。
玛沙尔知道贝利亚一定没安好心,慌忙争辩:“我们真不知道这是禁地,这里又没写着‘禁地’,我们怎么知道哦。”
贝利亚细眉一皱,挑衅般地问:“那我倒想知道,这么晚了你们不在自己的房间好好呆着来这做什么?”
“这个……”玛沙尔支支吾吾,刚才的气势全没了。他只是追着沙琪贝尔出来的,根本不知道沙琪贝尔出来的目的。他有点慌,无措地瞄了路西菲尔一眼。他总不能把出来透气之类的话当做理由吧。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又回到路西菲尔身上。
撒旦叶看着他挺拔的身形,一瞬间甚至希望刚才的幻觉不是幻觉,他是来找他的。
如果刚才的不是幻觉该多好。
路西菲尔望了一眼玛沙尔,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对贝利亚道:“大领主大人,我们……刚刚发生了点口角,他一怒之下就跑了出来,谁知道就跑到这里来了。”
路西菲尔温柔地将玛沙尔揽到自己怀里,旁若无人地用宠溺的语气道:“宝贝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我现在就道歉好不好?”
玛沙尔毫无心理准备,只呆愣地看着沙琪贝尔,不知道这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散乱发丝下毫无波澜的蓝色眸子,心却无缘由地澎湃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向冷漠的沙琪贝尔表白时温柔得像水一样,竟真的好像他们就是情人。
玛沙尔还从没谈过恋爱,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潮红。他虽然知道这应该是沙琪贝尔的脱身之计,心里却偷偷地享受着假作情人的错觉。
“口角?”贝利亚望着相拥的两人,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是在找借口吧?再说,你怎么证明你们就是真的情人?”
“情人这种事情也要向你证明的话,那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什么了?!”路西菲尔的语气中带了点怒意,好似故意平息了会儿,才又无奈地解释道:“我和玛沙尔的感情一直很好,可今天我和魔王大人跳了一支舞后,他就一直和我闹别扭。”
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撒旦叶的表情,路西菲尔定了定心继续道:“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的,可刚才我想和他亲热一下,他就不高兴了。我说我不就是承蒙魔王大人抬爱跳了支舞,你不是也和一个领主跳得高兴么,不过一场舞会,各自找个舞伴玩一玩也没什么,他就赌气跑出来了。”微微扬起头,路西菲尔鄙夷地问:“怎么样,领主大人,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就是这么回事儿。”
贝利亚看了看羞涩的玛沙尔,忽然尖锐地冷笑道:“只有跳舞这么简单吗?”
只淡淡的一句话,却突然让四人间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路西菲尔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意识到贝利亚可能看到了空中要塞上的一幕,可他没有直接反驳贝利亚,只是硬着头皮低声绵绵地对玛沙尔说:“宝贝儿,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更不该那么对你说话。可是我只跳了支舞,你是知道的。不要随便轻信别人,尤其是恶魔,他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玛沙尔的表情有些迷茫,他想起那时撒旦叶尾随沙琪贝尔去了阳台,说不定就发生了什么。可他毕竟和沙琪贝尔站在同一阵线,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脱身,所以他痴痴地点点头,看着沙琪贝尔的眼神也充满了信任:“我当然相信你。”
贝利亚忽然同情起玛沙尔来:他和自己一样,自己所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却仍沉浸在甜蜜的幻想里。然而他的暗示只能到此为止,他不能把话说明让撒旦叶下不了台。
撒旦叶一直看着表演中的二人,一直没有说话。
“魔王大人,我们已经把误闯禁地的原因解释清楚了,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路西菲尔转向撒旦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但实际上已经快受不了自己了。他现在就想赶快脱身,越快越好,早点结束这一切。
撒旦叶看着眼前冰冷的面具,想象着现在面具之后的该是怎样的表情,不久前他们还在一起跳舞,在高塔上忘情的接吻,而现在的他们已经形同陌路,甚至还有这样一出好戏。
撒旦叶扯出一个微笑,却笑得极不自然。形同陌路吗?也许他们的心从没在一起过,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撒旦叶的脸上好像染上了月的冷光,原本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也疲惫了:“看来是我让一对情人产生了误会,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么你们误闯禁地的事就算了。你们回去吧。”
贝利亚眼神毒辣地盯着路西菲尔,不依不饶地道:“主上,不能就这么算了……”
撒旦叶打断了贝利亚的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而且也不用和尤菲勒说。”他以命令的语气对贝利亚道:“明天还有正式的战俘交换仪式,我不想在这期间节外生枝。”
撒旦叶说这些话时,有意无意地看着路西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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