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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姑娘看苏木长得挺好看的,于是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看着他们,刚想使使眼色让他们两个溜进去,结果身后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怎么了?”
温寒明显看见那萤草手上握的玩意儿抖了一抖,所以说气场这种东西,真的是挺厉害的,气场能这么强的,除了纪家那两对兄弟,就只有那姓杨的扑克脸了,温寒在这里看到纪明宇确实感到挺惊讶的,本来还担心他认出他来,后来一想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跟林暮箫长得一模一样的温寒了,那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纪明宇皱了皱眉头地看着温寒,感觉这人身形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纪明宇这人向来只记得跟他有关系的人,像温寒这种属于顾北那边的人,纪明宇是肯定没有印象。
“老板,他们忘拿工作证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没工作证不能让人进嘛,就这破事有什么好纠结到现在的?”
那姑娘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骂,只能对苏木他们可怜兮兮地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离开。
人家这都摆明着不让进了,苏木也没什么办法,只是有些自责地看着温寒说:“这事儿都怪我,我现在让我舍友给我送过来看看来不来得及。”
温寒其实觉得苏木不用这么自责的,因为进不去对于温寒而言反而是件好事,他这人本来就挺讨厌被人关注的感觉,苏木这次还瞎猫撞上死耗子正好撞到他的心思上了。
就在温寒打着现在终于可以回家躺床上睡觉的念头的时候,身后又突然冒出了个好听的声音。
“重生?”
熟悉的声音,太熟悉的声音了,熟悉的温寒现在很想拔腿就跑,温寒心里千祈祷万祈祷不要撞见顾北,结果呵呵呵呵……
“顾北?”这个萤草姑娘显然被吓着了,这大明星现在不应该是在后台准备等会儿上台唱歌的吗?怎么突然跑到门外来了?
温寒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好像没有跟顾北说他做cv这件事,就怕这人到时候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那些个耽美剧,录出来的可全是“嗯嗯啊啊”的声音,很好很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北顾北,我超喜欢你的!我能不能跟你拍张照!”
那萤草姑娘其实被分配到门口打杂心里还挺难过的,这样根本没法见到顾北,没想到本尊竟然在门口出现了!这种机会她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顾北笑眯眯地把背对着他一直不敢转身的温寒一把拉到自己怀里:“跟你拍照的话,能把他带进去吗?”
别说带进去了,只要顾北愿意跟她合照,就是把这人抬进去她都愿意啊。
温寒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个出卖色相的人,然后又看看那个捧着手机看着合照心花怒放的姑娘。
这姑娘还真是……
容易出卖自己的原则啊……
顾北以为重生特地来看他的,还挺好奇他从哪儿得来的这个消息,结果温寒尴尬地指着站在那里的苏木说:“顾北,他也一起进去。”
顾北摘下自己那墨镜,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那儿的男孩,个儿挺高,眉目清秀,应该是挺受欢迎的类型。
“你好,我叫苏木。”
苏木礼貌地对顾北打了个招呼,他对于良人认识顾北这件事还有些惊讶,现在想想之前社团聚会那次,良人不愿意去跟里面那些人套近乎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认识顾北的话,他的人脉应该已经算是很强势的了。
苏木现在是对良人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看上去就像只小猫一样温顺,可苏木时不时能感觉他更像是个还没觉醒的狮子。
温寒看顾北半天没搭理人家觉得他可不礼貌了,一把拧着顾北胳膊轻声说:“你一个过气明星装什么大牌,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温寒觉得顾北现在都开始参加漫展这种小活动了,肯定受打人事件的影响,事业低到谷底去了。可是他都成这样了还摆个明星架子,到时候又被人曝光了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破罐子破摔摔到底吗?
温寒不提这茬顾北都快忘了自己过气的身份了,这装他也得装出个样子来啊,于是不情不愿地对着苏木点了点头说:“你好。”
顾北不知道,他现在看着苏木的感觉,就有种当年陆浩延看着他的感觉一样,这兜兜转转现在是又落到顾北头上了。
那种与生俱来的敌意在顾北心里“嘀铃铃”地敲起了警钟,这人绝对是对温寒有意思,尤其是苏木当时看见他揽温寒的那种眼神,肯定是百分之百有意思。
可顾北毕竟跟陆浩延不一样,陆浩延想去追林暮箫就去追,随时随地只要他想他都可以去,顾北不能,顾北是个明星,是个活在闪光灯下的人。他甚至连主权都来不及宣誓,就被人又拖了进去继续化妆了。
顾北现在能做到的只是把他们带进去,剩下来的时间他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化妆镜前,一动不动地任由造型师给他弄造型和透着镜子眼睁睁地看着重生和那个叫苏木的人说说笑笑。
“你说,人为什么会吃醋?”顾北叹了口气问身后的造型师。
那造型师显然没有想到顾北会冒出来这个问题,他还以为那些活在演艺圈顶端的人没有这种烦恼呢,他笑了笑说:“因为爱啊,如果没有一个情敌出现,你永远也不知道你到底爱他爱的有多深。”
永远也不知道爱他爱的有多深吗?
顾北看着不远处的重生看了良久,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看着他拿剧本捂脸害羞的样子。
原来,原来这个人也有这么表情丰富的时候啊,可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每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顾北从来没有看透过重生,他很想看懂他,可是他却做不到。
“眼睛闭一下,别喷到眼睛里去了。”造型师拿着发胶往他头上喷了些,他看着顾北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喜欢的人你是永远看不透他的,你好像知道他每天早上几点起床,你好像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你好像知道他的喜欢或者不喜欢,你以为你知道了他许多许多事,可是你发现可笑的是,唯独一件事你弄不明白。”
顾北睁开眼看了看弯着腰给他理刘海的造型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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