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11想见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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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行先是跟五大部门简单开了个会,算是认个脸,又让五大部门将高盛集团近十年财务财报,各项目业务进展以及风险评估和市场情报数据整理妥当于下周三交到她手里。

他们还以为她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懂公司管理,以为这总经理的职位就是挂个名头,毕竟这大小姐待在国外很久了,没想到会杀个回马枪。她虽有先董事长转给她的股份,但这么多年白家的人早换了一条又一条,而白老爷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高盛谁做主那不都是明摆着的。众人心想算了,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总是要过过瘾的,说不定没几天就消停了。

有人心里嘀咕,尤其是财务数据,光是整理近几年的最起码都得花上一周,更何况十年。而且她下周三要数据意味着财务部所有员工本周末也要祭出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财务瞄了眼对面的人力,准备大胆开口。

白亦行手里把玩着钢笔,突然站起身,笑得从容:“我知道数据量庞大,但高盛向来以高效率着称,所以我是非常相信各位的实力。那就麻烦大家了。”

众人一笑,低头出去。

她又说:“人力的王工留一下,我还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想向您请教请教。”

白亦行一整个下午都关在办公室,了解高盛各部门手头上的项目,与之匹配的是各项目负责人相关考核指标,近几年的绩效。资本市场部是块大头,这部分她叫Jones去深度了解再向她汇报。她靠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手里的钢笔漫不经心地在桌子上翻转,整个人短暂地放空。

穆介之对她进入公司的态度很鲜明,叫总经办配合人力办欢迎会,被白亦行拒绝了,接着放宽她手头权限,干什么都无阻拦,想查账各部门也是出奇的配合。白亦行抿唇,这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她内线去穆介之那边,得到消息是人去了子公司查看近期的业绩报告,还得去南郊监督工程进度,一时半会回不来,试探性问要不要帮忙联系穆工。

白亦行说亲自联系挂断电话。

这会儿外面有人敲门,白亦行说:“进。”

进来的人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叫孙娅微。白衬衫小西裤再搭配一头黄毛。整体上像个假小子。

白亦行叫她坐。

再次瞥了眼她的简历,随意放在一边。

孙娅微看眼前的女人,妆容清淡,巴掌大的脸显得比她还像刚出社会的学生,有点嫩。但是她妈妈说了,这女人是她最出色的学生。华尔街那些沾满铜臭的狗男人,比她精明的,没她心狠,比她会玩手段的,也没她做事周全。总之,她妈妈把她夸成了花。

白亦行说:“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既然有本事进来,那就不要灰溜溜地被淘汰。”

孙娅微什么都没说,她简直喜欢死这个女人了,冲她一笑。

但白亦行也没让她做小助理。她觉得从前只有她一个人的小证券公司也可以兼顾全部,但那个公司也的确是不能与高盛相提并论的。她需要助理,但孙娅微还太弱。

另外比起她现在的处境,Jones更需要帮手。以孙娅微在校的成绩想要去投行部只能从小分析师做起。

分析师虽小,浑水摸鱼却是极好的。

白亦行带着她去投资银行部,叫上Jones和VP对她面试。

孙娅微一本正经细说自己在校经历以及跟过的大小实习项目,其中有个知名品牌食品公司做多案是她和她妈妈一起操作。VP本就对这个‘黄毛’丫头整体形象上感觉一般,最后干脆听得两眼冒光,频频对她和她母亲所具有的前瞻性感到无比佩服。

而且这份洞悉市场的能力也正是高盛需要的。

如此说来,这孩子应该是不缺钱,也不缺任何经验。以她的资历新市随便一家金融公司都能给到她想要的条件。

VP笑着问了最经典的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选择高盛呢?”

孙娅微把视线放在了旁听的白亦行身上。她只是优雅地坐在那边,低着头专注地看手中刚刚Jones递给她的文件资料。

孙娅微回答:“贵公司并没有因为高盛此时的繁荣而停止前进的脚步。为了专门打造高盛2.0,贵公司付出良多,我觉得这是激励年轻人向上拼搏最好的例子。”

VP看起来很满意她这个回答,然孙娅微却听到了极细微的笑声。

白亦行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现在人人都说投资部来了两个特立独行的人:黄毛丫头和鬼火老年。两人也是极迅速地开展工作。鬼火老年虽然看着凶巴巴,但幽默风趣一点没落下,经常把投资部的女同事逗得临下班还舍不得走,VP在办公室自言自语地说:“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怎么现在还上调年龄了。”

黄毛丫头有事没事就喜欢往白亦行那里跑。尤其是Jones需要交报告给白亦行时,她总是冲在前头。

Jones说:“孙,你这样太明显了。”

孙娅微才不管,抓着点投资部的风声雨声,便事无巨细地汇报给白亦行。除此之外VP也十分喜欢这个小丫头。孙娅微活泼热情,爱说爱笑,很快就和部门的人打成一片,从穿着搭配聊到美国文化,天南海北地聊,套到的消息多得很,有时白亦行也觉得她不分重点,略微聒噪。

白亦行办公室的门槛快被她踩烂了。她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此时,穆介之敲门进来,孙娅微闭上嘴,看过来,呆愣几秒。

白亦行说:“这是穆工。这是投资部的孙娅微。”

孙娅微只在员工大会和团建的大合照上见过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也很年轻,一点都不像饱经风霜的老女人,而且浑身自带疏离和冷淡,与白亦行风格又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拘谨道:“您好,穆工...不,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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