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8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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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的确有些饿了,这点心比上巧坊的还要精致许多,灵气充裕, 他很快就吃完了, 理所当然等着江顾喂第二块。

江顾沉默地同他对视两秒,直接将盛着点心的盘子塞到了他怀里。

卫风受宠若惊, 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江顾安静地看着他吃点心, 旁边的曲丰羽几乎要趴到邬和致怀里, 软声道:“夫君, 这房间好漂亮,等回去我们把坟塚也改成这种样式的好不好?”

邬和致低头摸了摸那金丝楠木的扶手,严肃道:“可能买不起。”

“……没事,我们可以给木头上涂漆。”曲丰羽一脸感慨,“有钱真好, 在这里飞舟都能飞起来。”

这话她倒是说得情真意切。

船舱外, 那青年看着水镜中几人的举动,笑了。

旁边的任伯道:“公子, 这几个鬼修的根骨没有问题, 而且我们方才也没有探查出活人的气息, 看他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像江顾的作风。”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青年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江顾化成的鬼修,“盯紧这个人。”

“是。”任伯应声。

飞舟疾速在海面上行驶, 卫风关紧了窗户, 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靠在江顾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 邬和致也睡了过去,曲丰羽在旁边打坐入定。

江顾抬手摸了摸卫风的脸,状若无意地点了一下他的眉心,下一瞬,两个人的神识便出现在了卫风的识海。

与此同时,邬和致跟曲丰羽的神识也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陌生的神识进入识海并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只江顾一人便也罢了,曲丰羽跟邬和致对卫风而言同入侵者没什么两样,他本能地想将他们驱逐出去,却被江顾按住。

“外面说话不方便。”江顾道:“暂时委屈你一下。”

这话说得人模人样,卫风听得极为受用,学着他的样子凝重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曲丰羽看不下去,但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抓紧时间道:“林家这群人来者不善,不会放过我们的。”

江顾微微颔首,“林飞白在等我们自己露出马脚。”

“二十多名大乘期的高手,我们插翅难逃。”邬和致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林家这行事作风,果真是一脉相承的死要面子,若是江家或周家,早动手了。”

卫风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林家?林飞白又是谁?”

“方才飞舟和帆旗上都有林家的白虎标识,那公子不过二十余岁便已是大乘修为,而且身边还有如此多大乘修士做保镖,奢靡无度,就是林家小公子林飞白无疑。”曲丰羽是三人中唯一肯耐心同他解释的,但难免无奈,“方才甲板上你都在看什么?”

“看我师父啊。”卫风理直气壮。

邬和致忍不住笑了一声,被旁边的曲丰羽狠狠瞪了一眼,顿时敛起了笑,不赞同地看着卫风,教育道:“陷入险境,要第一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

“哦。”卫风对这个宗主兼便宜小姨夫没半点好感,看在曲丰羽的面子上冷淡地应了一声。

“这还只是林家。”曲丰羽脸色并不好看,她如今不得不跟江顾绑在一条绳上,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条生路来,“更不用说灵龙宗和江、周两家,我听说江家大公子江向云身边就有两个真仙境。”

真仙境和大乘虽然只有一个等级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修真界向来有“一仙百乘”之说,也就是一个真仙境能抵一百个大乘大圆满,虽略显夸张,但也不算错,真仙和大乘之间,便是天堑。

“林飞白聪明,能找来这里不奇怪。”江顾神色平静道:“将他留在这里就行了。”

曲丰羽跟邬和致面面相觑,只觉得江顾疯了!

曲丰羽和江顾不过都是炼虚期,邬和致是化神期但早已病入膏肓,卫风那点筑基后期的修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也才两个半炼虚,怎么可能是二十多个大乘期修士的对手!

卫风却对江顾无条件地有信心,“没错!不就是几个大乘的渣渣么,师父一定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曲丰羽恨不得缝住他的嘴。

邬和致咳得更厉害了,觉得自己就这样病死也好,跟着江顾感觉会死得很惨。

“稍后劳烦二位帮忙打个掩护。”江顾客气道。

曲丰羽顿觉不妙,“等等!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办!”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下,江顾便拖拽着卫风的元神,瞬息之间化作了飞烟消失在了识海之中。

曲丰羽跟邬和致面面相觑,过了好半晌邬和致才艰难地出声:“他方才……是不是将卫风的元神给吞了?”

“是。”曲丰羽目光有些呆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这个黑心黑肺的狗东西!我就知道跟他沾上边肯定半点好事都没有!”

——

与此同时,海底。

江顾把卫风的元神扔了出来,塞进了个小巧的木偶人中,卫风早就习惯这个木偶人,并没有丝毫不适,而江顾也附身在了另一个木偶之中,往两人身上贴了张符,原本巴掌大的两个小木偶便化作了他们原本的身形和样貌。

“师父,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卫风用隔音罩道。

“不会,艮山木可以掩盖一切气息。”江顾道:“以元神入木,在修士探查下不是活物。”

卫风顿时放下心来,“那我们来海底是干什么?我们直接逃走吗?”

江顾转头看向他,“你不管曲丰羽了?”

卫风被他问得愣了愣,“师父你肯定不会不管的,她手上有能洗髓的灵芝和藏宝的灵境,丢了多不划算。”

他不知不觉间似乎已染上了江顾的某些“恶习”,颇有江顾无情无义唯利是图的作风。

江顾嗤笑了一声,拽着他继续往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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