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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桃华宿在流封家的厢房中,窗外月朗星稀,寒树上栖着的凤鸟耷拉着眼皮儿昏昏欲睡,喉头间或“咕”的叫唤上一声。流封的仙邸离九重天较近,隐约能看见月神在跳一支采花舞,挥动水袖的姿势优美动人,腰肢似软弱无骨,桃华睁着一双两夜不曾阖上的眼看的兴致勃勃。

月神一曲舞罢,华美的身形消失不见,她又失眠了。

好在流封的仙邸不比她的桃花坞,她的桃花坞只有桃花,看了许多年,早已看不出新花样来。流封的仙邸除了桃花之外还有许多旁的花,光厢房就有十多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她披了件衣裳起身闲逛。

流封他老爹的官当的挺清贫,多年前她到流封府上来,见着的就是这些摆设,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见着的还是这些玩意,连摆放的位置都没变。不过后头盛水的铜缸换了一只,八成是用坏了,新换的铜缸没以前的那只值钱。

她转遍流封的仙邸只用了半夜,大到后花园中的假山,小到客厅中照明的的鱼油灯,皆看了个遍。正愁剩下的半夜没法打发,转到紫藤花架前,忽的撞见两位守夜的仙侍藏在花架旁下棋,一场无声的厮杀将近尾声,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分开错落,恍若太极图上的阴阳两极。

她受到了启发,腆着脸皮凑上去,笑着道:“二位小哥可否带我一个?”

那夜起,桃华成了纵横棋场的一代宗师,在流封府上逮着个仙侍便要同对方切磋切磋。宗师总是有脾气有怪癖的,不然这个宗师当的不算完美。桃华宗师的怪癖就是,每局必悔棋,对方必须无条件的接受她的悔棋。

她顶着黑炭染就似的眼眶战了几日,末了终于没人愿意再同她切磋,见她端棋盘出来,原本热闹的场子“哄”的就散了。她闷了半个时辰,又想到了另一个消磨时间的点子,领着一群仙侍赌钱玩。

先头她总是输,从流封那里借来的几两碎银子输得只剩丁点,仙侍们排着队来同她赌。后来她不知走了甚么运,数钱熟的手腕酸痛,将流封府上仙侍们一个月的月钱赢完了。

这下,连同她赌钱的人也没了。

失眠的第五个夜晚,桃华对着镜子照一照凹下去的双颊,瞥见镜中夸张的一对黑眼圈,十分担心她再这样熬下去会死掉。

万一她死了,小胖子岂不是没人照顾了?小胖子命苦,生下来就没爹没娘,她再死了,小胖子在世间当真举目无亲了。不行,她还不能死,她还得想法子睡一觉,她想,兴许累到极点她就能睡着了。

舞剑也好跑步也好,甚么事情累她就去做甚么事。

流封留桃华在府上住了五日,这五日来,桃华的一举一动,不单窗外寒树上的凤鸟看的清楚,流封亦看的明了。他晓得桃华到他这里来不是为了叙旧,纯粹是来折磨自己来了。

当日在仙波阁,虽然无妄已提醒众仙不要将看着的听着的事传出去,但流言岂是能止得住的,不过一宿的功夫,帝君同桃华之间的对话如一阵龙卷风,瞬间就刮遍了整个仙界,甚至连魔界那边也略有知晓。

帝君他同桃华道了歉,甚至恳求桃华陪他去看花,去钓鱼。他是手握三界众生生命的帝君呵,他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的对过旁人。当年魔族少主死在仙界,老魔帝领着数亿魔兵讨伐仙界,抬眼就是黑压压的一片魔族瘴气,帝君他也没同老魔帝说上一句道歉的话。

这几日在初云天当值,每每面见帝君,他想开口说句话都得再三斟酌,他家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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