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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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不知起了什么变故,令原本十分和谐的一人一鹰狂乱撕吧起来,动静之大,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最后,还是另外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上去帮忙,与春山合力,两人费了牛劲儿,才勉强把吃饱后发疯,又挥翅又叨人的海东青按住。

“发生何事了?”容淖走近一点问。

春山头上顶着根灰白鸟毛,喘得十分狼狈,“奴才在给它喝汤,它不爱喝,闹脾气反抗呢。”

“海东青也喝汤?”这是容淖闻所未闻的新奇说法,踢了踢马腹凑过去想看,“什么口味的汤?”

“呃……不是厨下熬制的,是天鹅的脑汁。”春山避了一下,讪讪解释道,“是奴才朝打牲乌拉总管衙门的章翼领打听到的,那日他来向公主赔罪后,奴才送他出去时顺口请教在辽东可有法子把海东青驯得更厉害些,他说许多渔民驯鹰时,必在海东青吃饱饭后给它喝汤,喝不惯便强迫喝,直到它习惯为止,如此驯出来的海东青中用些。”

春山躲得快,容淖没看清那木桶里的东西,只隐约嗅到了一股怪异呛鼻的气味,听见春山说是天鹅脑浆,更觉一阵反胃。

她嫌弃后退,将信将疑对春山道,“还有这种说法?他莫不是胡诌逗耍你。”

说完,容淖自己先在心里否认了这个猜测。那个章翼领分明是个谨慎人,连伤到不起眼的小太监都会特地跑来向她赔罪,怎会随意拿御赐的山骨玩笑。

“公主,奴才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沉默跟随容淖左右的女教习轻声开口。

容淖略略意外侧眸,示意她说下去。

“相传辽东有种蚌类内生长有珍贵珍珠,冬季珠蚌成熟时,水面冰层厚重,人为凿冰下水采珠困难。但当地有种天鹅喜食蚌类,它们在吃完蚌肉后会把珍珠藏在体内。”女教习思索道,“渔民为取天鹅腹中珍珠,或许会专门驯养海东青捕杀天鹅。”

难怪要从一开始便训练海东青接受天鹅脑的气味。

容淖觉得女教习的推测很有道理,颔首表示赞同。

春山挠挠脑袋,同样被这番说辞说服,不免埋怨道,“那位章翼领可真是个耗子胆,咱公主没骂他没罚他,他倒是吓得不轻,不光离去之时丧魂落魄一张脸,连我问他这般简单的问题他都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这冰天雪地里弄来天鹅脑不知花费我多少功夫,还害山骨也跟着白遭一场罪。”

容淖蹙眉,想起那日情形,认为那位的章翼领确实有点古怪。

不过那一面之缘大概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交集。

没有寻根究底的必要。

-

公主府的日子悠然平静。

容淖除去练习骑术与射击外,几乎无甚正事可做。

不知是否与坚持跑马有关,容淖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的精气神比从前好上许多,不再总是易乏易累。最重要的是面上不上妆时有了气血,头发掉的少了。

有此意外之喜,她对骑马更是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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