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母亲要结婚了,对方愿意接受母亲的过去,但唯一的要求是,母亲不能带着南迦嫁入他家。
母亲毫不犹豫就选择抛弃南迦,在南迦生日那天,拎着行李,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破旧的家门。
和父亲离开时一样,母亲的背影也同父亲那般决绝,南迦也同样追了出去,他恳求母亲留下。
“妈妈,我会赚钱,我会给你赚很多很多钱,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母亲冰冷无情地对他说:“南迦,你的出生让我沦落至此,你还想继续拖累我吗?”
南迦颤抖着松开手,眼睁睁看着载着母亲的车子扬长而去,母亲无情的话语成了困住他的心魔。
他想,他的出生真的是罪吧,不然父亲怎么会不肯看他一眼,母亲怎么会这么厌恶他?
他又想,他本来能够让母亲永远对他笑的,就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害得他无法继续赚钱,母亲才不再对他微笑。都是他没用。
他再次找上了经纪人,想要去地下拳击场继续参赛,在经过测试后,经纪人遗憾地告诉他:“南迦,你的身体不允许你上场。”
不管南迦求了多少次,经纪人都铁了心,不同意他去送死。
几番劝阻,都没能让南迦打消想法……
第19章
母亲离开后,给南迦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南迦既要想着如何赚大钱挽回母亲的心,又要应付不断上门要债的债主们。
他的身体因为那次高烧变得虚弱无比,拿不出钱,就得挨一次打,幸好有在地下拳场锻炼出的经验,让他在危急时刻保住了性命。
某一天,被动挨打的循环终于被打破,骆家的人找到了南迦,让南迦为他做一件事。
即使在贫民窟里,南迦也听闻过骆家,骆家是仅次于兰斯家族的第二大家族,与身在贫民窟的他们不同,出生即高贵,如果不是带着目的,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片腐朽肮脏的区域。
南迦还没离开地下拳击场,多次路过vip包厢时曾见过这位金主,以南迦的身份,没有同这位金主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更想不到,对方会亲自来见他。
南迦不知道这位金主在骆家是什么身份,他相貌英俊,穿着不菲,出手极其阔绰。
他递给南迦一支装满红色液体的注射针管,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只要你接受注射,我会帮你还清所有欠债,还会给你一百万。”
南迦不知道对方要给他注射什么,就算询问了,对方也不会给他答案。
他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
他极需要这笔钱。
红色液体在针管里缓缓流动,似乎在沸腾,南迦盯着它,犹豫了不到十秒钟,就同意了这场交易。
液体注入身体没多久,南迦只觉身上每一根筋都仿佛被人用刀切断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
对方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冷漠地观看他受折磨的过程。
南迦疼了一个白天,晚上又经历了一遍骨头被砸碎的痛苦,循环往复。
这种折磨持续到第三天早上,极致的疼痛才终于消减。
金主听闻消息赶来,问他:“你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南迦茫然道:“什么变化?”
金主却一改先前态度,命身后跟随的五个人将他团团包围,对他拳打脚踢。
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南迦几乎奄奄一息,金主才命人停了手,南迦即将昏迷前,听到对方同手下遗憾叹息:“这药剂也没用。”
对方没有食言,临走前帮南迦付清了欠债,将装着一百万的箱子丢到了南迦脚边,他没有管躺在血泊里的南迦,根本不打算让人送南迦去医院,能不能守住这笔钱,就看南迦的命了。
骆矢眸色晦暗,绿眸没了白日时的光彩,哑声道:“我是早产儿,出生后就被送进了保温箱,待了一个月才出院,在家里人的细心调养下,才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我体质依然很弱,我家人一直在寻找改变我体质的方法,南迦遇到的那个人是我家的管家,他是听从我父亲的命令才这样做的……”
科技先进的现在,就算是残废也能让你重新变回正常人。
骆矢的父亲砸了许多钱,让实验室研究出改变体质的药剂。
刚研制出来的药剂当然不能用在骆矢身上,贫民窟的穷人们自然成为了最佳的实验对象,只要给钱,不管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我家人调查到,南迦拥有承受各种实验的特殊体质……”
在此之前,除了地下拳击场的经纪人,连南迦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拥有特殊体质,只以为自己是百年一遇的超人兔。正因为拥有超越凶猛野兽的钢铁身体,以及只逊色于龙族的自愈能力,两岁的南迦才能在一次次挨打中挺过来,还变成了地下拳场的传奇。
“那药剂对我来说是失败品,却在无意中改造了南迦的身体,让他重回了原来的状态,但也有副作用……”
副作用就是,只要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能触发南迦体内的狂暴基因,让他变成一个暴力狂。
管家找上南迦那天,骆矢正好无聊,跟往常一样玩起了跟踪的游戏,管家没有发现他,而他发现管家做了什么。南迦受折磨的那三天,骆矢也亲眼见证了南迦的痛苦。
那只还没他体型一半大的小兔子缩在地上,疼得一颤一颤,两只兔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脸颊,疼得颤抖的声音依旧软乎,一遍遍呼喊着两个字:“妈妈……”
发觉那个人不会回来,又徒劳地一遍遍安慰着自己:“不痛不痛……”
那次之后,管家还想要让南迦做骆矢的试药对象,被骆矢坚决拒绝了。
亲眼看到南迦的痛苦,骆矢怎么都无法忘记那只兔子的脆弱身影,他主动去了贫民窟,与南迦成为了朋友,他将一切都告诉给了南迦,南迦没有生他的气,还愿意与他继续做朋友,但骆矢心里的愧疚一直没有消散,每次想起都让他懊恼。
“南迦会这样都要怪我,他受了很多苦,最疼的那次都是因为我,他知道我对他愧疚,所以总是对我说,他一点都不疼,因为他是机器人。”
可南迦才不是什么机器人,受伤了还是会流血,刀子割下去还是会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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