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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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戒备地看他一眼,想去检查一

', '')('下商暮秋受没受伤,但他的手还被捆着,往商暮秋手上一看,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场鸿门宴其实不是空穴来风,商暮秋原来真的是内应。

什么时候开始的,商暮秋没有告诉江慎,江慎不知道。

某个瞬间,江慎觉得商暮秋这个人离他很远。

江慎那年刚满十八,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量刑还要看罪名,蹲在操场上的时候有点遗憾地做好了吃枪子的准备——遗憾的是不知道商暮秋死在了哪里,担心没有人给他收尸。

但是商暮秋安然无恙地出现,陪他去做笔录。

二中的校长路过操场,忽然看了商暮秋好几眼,警察问他怎么了,校长说看这个人眼熟,问商暮秋是不是他的学生。

彼时商暮秋高中肄业已经八年有余,商暮秋的物理老师从教导主任升成了二中校长,年纪也大了,盯着商暮秋敲着脑门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当年那个得意门生的名字。

校长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询问商暮秋本人,商暮秋笑笑,说不是。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他也只是觉得像,对方说不是,他就觉得本该如此,这个场合,除了警察,能是什么善茬?

——可见好苗子常常有,因故夭折的也常常有,遗憾和恨铁不成钢都是常常有,流水的好苗子,好的不好的都过眼一晃,好的就好,不好的,就被坎坷命途淹没,至多剩下一句很快就消失的感慨。

校长追忆当年某个本该前途光明却中途辍学的学生的时候,商暮秋忽然看了一眼江慎。

江慎同岁那些人,念书有出息的那些,应该在享受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差一点的无非也就是上班打工。

江慎是最烂的那种,几个小时前还在嫌疑犯堆里蹲着等待盘问,险些进去组装打火机。

江慎配合着录完口供之后稀里糊涂就被放了,硬说惩罚的话,大概只有大盖帽语重心长的口头教育,说小小年纪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走歪路。

大盖帽说的很认真,江慎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对着商暮秋,甚至主要是对商暮秋说的,那个大盖帽好像不怎么喜欢商暮秋,一直跟商暮秋强调江慎小小年纪,应该走正途。

江慎也商暮秋确实太可惜了,本该意气风发的十年烂在了北滩腐臭的空气里。

要不是因为那个赌鬼爹,商暮秋本来的人生应该很漂亮的。

这么想着,商暮秋要离开的时候他就很释然了。

商暮秋走在马路边,江慎懵了半天的脑瓜子猛地清明,意识到自己跟着商暮秋在北滩那么些年,舞刀弄枪常有,打架斗殴也有,可是商暮秋似乎从来都不喜欢他做这些,也没让他沾上人命。

江慎走不动了,盯着商暮秋的后脑勺,不知在想什么。

商暮秋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也停下了。

一切都结束了,他很轻松地撑着侧腰享受空气中的硝烟味,那是北滩最后一缕痕迹,风一吹就彻底消散了。这个动作显得肌肉结实的后背很宽阔,他没回头:“江慎,上还是下,去哪儿?”

他们在一个陌生路口,谁都没有回头,商暮秋看着前面,江慎看着商暮秋挺阔轻松的后背。

商暮秋好像在短时间吗变得很陌生,也许北滩那个每天都在跟人搏命的商暮秋本来就是假的。

这话里没有问谁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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