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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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若谦微微点头,没有多问,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房间内顿时只剩下叶长洲和叶仲卿两人,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昏暗的屋内,孤灯摇曳,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勉强照亮四周。叶长洲缓缓站起,背负双手踱步至灯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妖异之色,轻声道:“真是出乎意料,在这整个大盛朝堂之中,竟然是你二皇兄最先洞察我与薛凌云的秘密。”

叶仲卿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继而泛起愤怒的红晕,挺直身躯

', '')(',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怒不可遏地骂道:“你简直是疯魔了!薛凌云那种品行低劣、不知廉耻的浪荡子,你利用他也就罢了,竟还与他纠缠不清,简直是愚蠢至极!你身为皇室子孙,尊贵无比,怎能自甘堕落,与这等败类为伍?”

叶仲卿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屋内回荡,愤怒而失望,像一头暴怒的狂狮。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怒不可遏指着叶长洲骂道:“你如此不自重,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身份,对得起你娘亲!”

叶长洲没想到叶仲卿竟然如此愤怒,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反而有些懵了。他呆呆看着叶仲卿破口怒骂,心中有个什么地方被戳了一下,有点阵痛。

他走到叶仲卿床边,低头认错般地望着这位幼时无比崇敬的兄长,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二皇兄,我知道错了。但事已至此,我与薛凌云已经分不开了。你莫生气,你不喜欢这种事,我们不会在你面前脏你眼睛的。”

叶仲卿被怒火冲得连连咳嗽,但见叶长洲如此低眉顺眼地认错,心中又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他放缓了语气,叹息道:“罢了,你在宫中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我也能猜到。过往我也有错,利欲熏心,没尽到兄长的责任……但今后,你我命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能再做那些离经叛道的事了。将来你若登基为帝,别人会如何看待你?”

叶仲卿的家眷都在京中,受到皇后和太子的挟制,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叶长洲孤身一人,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自立为王也是只要想就可以。

叶长洲此刻终于明白叶仲卿为何会为他挡箭,又说出这番话。原来叶仲卿自己无法跟太子争夺皇位,便将希望寄托在叶长洲身上。

叶长洲心中刚刚泛起的一丝温情瞬间冷却,他恢复了冷硬的态度,微微一笑,起身道:“多谢二皇兄的关心与教诲。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必劳烦你费心。你安心养伤便是。”说完竟转身就走。

离开叶仲卿的院子,叶长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叶仲卿对薛凌云的敌意也太大了,一心认定他就是个品行低劣、不知廉耻的浪荡子,莫非他撞见过薛凌云做什么坏事?

第二日一大早,叶长洲在玉振堂内看奏报,童若谦过来向他拱手行礼:“殿下。”

叶长洲收了心神,起身过去搀扶他:“不必多礼。”

童若谦的气色明显好转,他冲着叶长洲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殿下,我来此是向您辞行。”

叶长洲闻言,颇为意外,疑惑地问道:“你要去何处?”

童若谦解释道:“殿下这里已步入正轨,一切井然有序在向前发展,想来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打算前往东南琅寰三洲看看。”

可东南正在战乱,叶长洲怎么放心他前往,劝道:“湘楠郡主那边你无需担忧,我这边一直会给她提供粮草支援,她战胜流寇只是时间问题。那边局势混乱,我怎能放心你前去?”

童若谦轻轻一笑,豁达道:“殿下,我一介布衣书生,身无长物,谁会对我起歹心?殿下放心,我会小心的。没跟随殿下前,我也是独自一人游历四方,早已习惯独来独往,不会有事的。”

见童若谦去意已决,叶长洲无奈叹息,转身唤道:“栾清平!”

栾清平闻声,迅速小跑过来,拱手行礼:“殿下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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