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 / 2)
“是。”彭青云矮身一福。
常河山背手望着窗外的天,苍老阴鸷的双眼闪过一丝狠毒:常如松,既然你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休怪我不念手足
', '')('之情!
今日他与常如松撕破脸,那暗藏已久的不臣之心已然熊熊腾起,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转身出了门,在府中暗自召集人马部署,密谋弑君篡位。
既然已决定谋反,那常河山对待大盛、对待游学皇子的态度又变了。
是夜,雁鸣城下了一场暴雨,惊雷阵阵,狂风呼啸,疾驰的雨浪一阵阵摧残着屋外花草,落红满地。叶长洲披着外袍站在门口,皱眉担忧地望着那狂风暴雨,心里十分焦急:这么晚了,又下着暴雨,杨不易居然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事了?
思忖再三,叶长洲再忍不住,从墙角瓷瓶里抽了一把大黑伞撑开,冒雨往西院而去。工匠们劳作一天都睡下了,他唯有求助刘忠奇出去帮他找找杨不易。
黑靴踏着满地雨水污泥来到西院,叶长洲一手提着衣袍下摆,一手撑伞来到屋檐下,望着一排排破烂的房子,不知道刘忠奇住在哪一间屋子,他只得上前敲门。
“咚咚咚”破门发出脆响。屋里灯亮起,一个军汉扯着嗓子不耐烦地骂道:“谁呀?他妈的半夜不睡,敲什么敲?爹死了还是妈改嫁?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随即,一个胡女用不大纯正的汉话低声说道:“不管他,睡吧。”
听着那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叶长洲脸色一冷,尴尬地站在屋檐下,捏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紧咬下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吭声,转身往另一个屋子走去。
“咚咚咚”他敲响另一个门。屋内没亮灯,另一个军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敲你娘啊敲,敲了隔壁又来敲老子的门,谁他妈这么烦人?等老子出来弄死你!”
叶长洲胸中憋着一股气,听着屋中那骂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个面带黥配的军汉裸着上身,怒气冲冲走出来。军汉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见叶长洲撑着伞站在门口,怒气顿时僵在脸上。他以为是当兵的玩闹,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叶长洲,满面怒气逐渐化为惊愕。
这莽汉见昭郡王,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十分僭越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起叶长洲,眼神透着玩味与捉弄。他猜叶长洲是遇到麻烦了,吊儿郎当倚着门,阴阳怪气地道:“哟,昭郡王殿下,你怎么不在你那富丽堂皇的主殿待着,来西院这么肮脏破烂的地方做什么?”
见莽汉如此无礼,叶长洲心里窝火,但他兀自忍着。如今这些士兵已心生反意,自己势单力孤,若他们犯起浑来,自己岂不是要万劫不复。眼前这个莽汉受过黥刑,谁知以前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叶长洲不欲与他费唇舌,问道:“刘统领住在哪里?”
那士兵见叶长洲一身素服,明明已落难成了孤家寡人,却偏要做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忍不住嗤笑道:“我不知道。昭郡王殿下要找刘统领,一家家去找吧。”他指了指西院的几排破屋子,逗弄道,“这横排竖列的屋子,起码有上百间。呵,你去吧!”
叶长洲忍着怒气转身就走。只听那军汉在自己身后啐了一口,拔高声音污言秽语骂道:“呸!还当自己是郡王呢,破落户一个,摆什么臭架子。”
他骂得难听,屋子里军汉们都探出头来看热闹。面带黥配的军汉见人都出来了,指着叶长洲,打了胜仗似的对那些军汉洋洋得意道:“你们看,咱们高贵的昭郡王殿下。呸!什么玩意儿!”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向被人呼来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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