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至于你说,弄乱寝殿和干扰复活嘛,”赵浔笑了:“我都说了……谢燃,谢燃,谢燃。”
这疯子把谢燃的名字念了三遍,语气越来越轻缓,却渐渐有了种异常的惊心动魄。
说来说去,年轻的帝王似乎反而好懂起来。
他身上的逆鳞,无非一个谢燃而已。
”李兄,我今天心情不错,忽然决定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赵浔忽然笑着说。
谢燃又有些一言难尽,不知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女装被人调戏,竟然“心情不错”。
赵浔说:“那天山上,我和你说,那鼎抽的是国运,会使万民不安,流离失所,灾难殒命,是骗你的——哎,也不能这么说,是你自己那样猜,我只是顺着你说罢了。”
谢燃:“………………”
他一时心神俱震,简直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愤怒,只觉喉头又涌上一股腥味。
赵浔看着他神色,笑眯眯道:“朕知道谢侯底线在黎民天下,怎敢当真如此?那天看你反应实在大,逗逗你罢了。”
谢燃脸色极其难看:“这是用来开玩笑的吗?”赵浔幽幽道:“李兄,你这时看起来又像极了我那位老师了。你这也是按朕的要求在演谢侯吗?”
谢燃心说,演你大爷。
他出身名门,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却在这位陛下这里接连破功,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御书房中,俩人争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那时赵浔比现在还疯,吵不过,便把人往帘子里、床榻上扯——
那时,谢燃有时候是真想杀了赵浔。
他觉得赵浔也是一样。
“违逆天地的大阵,必有代价,”谢燃平静下来,看向赵浔:“既然不是黎民气运,那你——付出了什么?”
赵浔目光微闪,笑道:“我今天的心情只够坦白那一件事,你想问更多,得多让我高兴,等下一回了。”谢燃抿唇不语,没理他这油腔滑调。
他少时,其母先镇国长公主与虚境钦天监交好,他因此也识得许多玄妙之术。
因此自然也清楚一些基础的阵法原理。
能和黎民气运对应的,通常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帝王气运。
——简单的说,也就是赵浔自己的运数和寿命。
那鼎每存在一刻,燃的就是赵浔的阳寿。
“陛下。”谢燃忽然道。
这时他死后,他们重逢后,他少见的没有故作谦卑,而是这样郑重地称呼了他。
赵浔脚步一顿。
“你为什么这么放不下谢燃?”他低声问道:“我记得……看书中记载,其实你们后来,也并不和睦。”
岂止不睦。赵浔父亲庆利年间事情暂且不说,自赵浔登基后没多久,也就是嘉元元年起,史书简直就快成了他们二人的恩怨史。
总结下来,大事无非几件。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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