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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肖景深终于想起来问自己一个问题。

“为什么桑杉,不是别人?为什么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开始,自己就总是跳到她的面前惹人讨厌呢?”

因为我想让她快乐起来。

大手揉着猫头猫耳朵,肖景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又温柔的笑容。

答案是这么的简单,也是这么的真心。

那些年,无论桑杉表现出了怎样讨厌他,他都希望能从桑杉的脸上看见更多的笑容,越来越出格的行为背后,是他能感觉到桑杉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快乐。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他希望他的女孩儿能有更多的笑容。

“摸猫摸成哲学家了?”

黑色的鞋尖儿出现在肖景深的视野里,他把视线往上抬,还没等看清那个人的脸,来者已经蹲下身,把w先生抱在了怀里。

是桑杉啊。

男人笑了。

猫也在软声软气地撒娇。

被赶出家门的一人一猫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变得乖顺又甜美。

“胆子挺大,还敢把猫带出来,它跑了你怎么办?”

“肯定跑不了的。”

“你这种毫无根据的自信是很讨厌的。”

“你对猫这么好,它才舍不得跑。”

“呵。”女人轻笑,语气凉凉地说:“你知道的还挺多。”

我当然知道。

就像我知道,不管多少次我被你关在外面,到了后来,你都会打开门,冷着脸对我说……

“走吧,回家。”抱着猫的女人走在前面。

看不见后面那个家伙大大的笑脸。

第78章赵高

《秦歌》是个怎样的剧组,进组三天了,肖景深都依然觉得自己难以评价。

虽然演了十几年戏,但是烂片居多,真正让肖景深有“交流感”的导演,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不谈以前那些导演,光说刚接触的米子明和伍铭导演,他们的身上都能看到正统、传统、专业这些主流优秀导演的特质。

“电影艺术是能看到根和枝干的,无论开出什么样的花,结了什么样的果子,你都能找到传承的印记。”

曾经有人这样对肖景深说过,这种说法让他极为赞同,跟着搞京剧的外公长大,他听了很多很多京剧行当里的传奇和典故,外公也说过:“唱念做打都是师父传徒弟,像是把一棵老树上的种子种在了地里,就算长出了一棵新的树,人们也都知道它最初是哪一棵树上的种子。”

米子明导演的老师是国内的第一代电影人,他们做故事的时候极为讲究章法,要有起承转合,要有生旦净末,要有节奏性的矛盾递进,就像是传统的诗人写文章一样,字字推敲,自见风骨。

伍铭导演虽然叫米子明是老师,但是他受西方形式主义电影和先锋电影的影响颇深,喜欢把人物精神面、心理的东西转变为现实的存在而表现,哪怕是在拍摄历史剧——这是标准的现实主义题材,他也希望在其中表现出一些不同的东西,米子明导演就曾经坚决反对他把王羲之政治生涯破灭的那一段表现为冬天,因为上一个场景还是夏天。

“可是他的人生已经进了隆冬,我是想要表现一下他突然衰老的心理状态。”伍铭认真地说着自己的理由,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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