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严士扬都不知道他有这么讨人厌!那好,不见就不见,#x5c3d#x7ba1他心里一直存疑,毕竟这样的分手,事前毫无预警,但是年轻气盛,满肚子骄傲,他不愿再讨论,更不想再追究,因为继续讨论,只是再次掀开伤口;继续追究,只是让自己更受屈辱。
他知道他出身普通家庭,家境不过中上,当然比不上那个什么企业小开他当然也听到传言了。
没关系、没关系,放她走,这点成人之美的气度他还有;他没那么贱,人家都不想见他了,还去纠缠!
难怪那时汪家的人会报警处理,现在想想,他真的还满丢脸的。
但这件事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很深的阴影──严士扬的个性变了,他不再那么张狂,不再能开心的笑,不再大声的说话,想做就做;他开始到班上上课,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黑板,想着事情。
毕业在即,就快要离开校园、离开球队,他也没有冲劲想好好利用最后的校园时光继续打球,即使毕业后就不能再打球了。
小君离去的打击真的好大,大到他都觉得自己不再能像以前一样;他知道自己变了,却无法阻止这样的改变。
这段时间,小璇陪在他身边,他们一起约了到图书馆看书,一起准备考试,彼此砥砺、打气。
她真的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他好感谢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最需要的陪伴。
他甚至想,如果他没有这个朋友,他恐怕永远都无法从失恋的牛角尖里逃出来。
小璇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现在只能转移情绪,将心思都放在读书上,愈难过愈要逼自己专心读书。”
他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每天开始专心读书,全力冲刺毕业后的考试。
大学时代,他没好好上课,都是靠着天赋在读书;当他真的必须去应付攸关前途的这场考试时,发现天赋根本不够用。
幸好他有小璇!
她倾囊相授,将她会的一切全都教给他,让他不用花太多力气,准备课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手。
这毕业前的最后时光,图书馆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那天下午,小璇有课,留他一个人在图书馆读书。
不知怎的,他莫名想起了与小君相处的时光,他的心又浮动起来,书本内的知识难以下咽。
他将东西丢着,什么也不带,就这样离开图书馆;一时间他不知自己可以去哪里,心念一转,他决定去运动。
独自一人来到操场,他开始慢跑,让自己流汗、喘息,藉此整理脑袋,让自己想清楚是不是要这样继续想东想西?是不是要一辈子都被这段莫名其妙无疾而终的恋情给束缚得难以自拔?
他愈跑愈快,甚至开始狂奔,想要藉由激烈运动让自己的脑袋更清楚,逼自己彻底想想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几年来在棒球队的体能训练让他轻松就能应付这样的快跑运动,他可以感觉到风在身旁穿梭,他继续向前奔去。
就在他跑到一半时,他突然看见了跑道对面也有个人在慢跑,他好讶异,那是小璇!
沈佩璇下课后来到图书馆,没看见他,心里一阵狐疑,以为他又跑到哪里去自悲自叹了,心下一紧,赶紧出来找人。
这段时间,她尽量将他拉着,鼓舞他、激励他,希望他转移注意力,专注在自己的课业上,别再胡思乱想。
她直觉想到他可能会在操场,一来到这,果然看见他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来跑步运动。
于是她也下场苞着跑──应付考试,体能很重要,就这点来说,她应该比大部分的女生都要好。
严士扬迈开步伐,跑过大半圈,终于来到她身边,然后他放慢速度,与她并肩慢跑。“你来陪我慢跑吗?你人真好。”
说起话来,像是在撒娇一样,沈佩璇不禁摇头笑着“我是怕你又跑去躲起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了。”他的声音笃定,向她保证。
小璇这么担心他,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可是个男人啊!他应该有振作起来的勇气。
听着他的保证,沈佩璇真的很高兴──她突然感到,严士扬经过这阵子的巨变,他真的长大了;或许他还是那个拥有真性情的男孩,却在遗憾与伤痛中磨练出更圆滑的个性。
他自己还没发现而已,也或许他只是一时收敛,但她还是好高兴,好高兴自己可以亲眼看着他,陪着他成长。“书念得怎样?”
“还不错,进度超前。”
两人一起跑步,不快不慢,微喘但不会上气不接下气。
沈佩璇提议“我来考你。”
“给你考啊!”“民法当中有关结婚的要件”
“这个简单,依照民法第九百八十二条规定,结婚要书面,而且要有两个以上的证人签名,最重要的是,双方要到户政机关登记。以前没有登记,婚姻还是有效;现在没有登记,婚姻就无效了。”
“不错耶!”
“换我考你,告诉乃论之罪如果对一人撤回告诉,对其他共犯也等于撤回告诉,唯一的例外是什么罪?”
“我知道,就是通奸罪,老婆原先告老公跟老公外遇的对象,后来心软原谅了老公,撤回对老公的告诉,但还是可以继续告外面的女人,这就是非常有名的女人为难女人条款。”
“好厉害”
两人你来我往、你问我答,不知不觉间就在操场上跑了不知多少圈;两人都不觉得累,甚至还兴致勃勃。
严士扬突然觉得小璇的笑容很亮眼,几乎吸引了他所有的视线,甚至成为他眼里唯一的目标。
她其实好漂亮,那双眼睛如此明亮,里面充满了自信与智慧;她总是在他身边给他劝告、给他力量,帮他指引方向。
他本来就很感谢她,甚至是感恩──她真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一个人,如果没有遇见她,也许他不可能从失恋的痛苦中挣扎而出,不可能学会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祝福她。
但现在,他对她有了全新的看法。
他他好想知道哪个人那么幸运,会得到她那么深刻的喜欢,喜欢到她愿意祝福、愿意割舍。
那个该死的幸运家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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