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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把石膏烤成石灰。
赵肆月最终还是没听常战的话,一个人去查了屠宰场。
有了大致范围,找起来特别省力气。王锋早前住那个小区附近,大约隔了个三条街的距离就有一个屠宰场。
赵肆月踩着台阶上坡,碰上好些个买菜的老太太,一老太太带着孙子去买菜,小萌货赖皮,坐地上哭着让奶奶买玩具。
奶奶耐心的哄劝,小萌货撒气,一脚把奶奶的菜篮子踢了。菜篮子一阶一阶的往下滚,正滚到赵肆月的脚边。
赵肆月弯腰捡起,老太太连声道谢。
赵肆月跨上几阶,在小萌娃的面前蹲下:“给奶奶道歉。”
小萌娃仰头看着她,赵肆月脸上挂着笑,眼神却严厉。
小萌娃瘪嘴要哭,赵肆月又说:“不许哭,你欺负了人自己还哭?是男人吗?”
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小萌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滚下来,还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道了个歉。
老太太大概是被那混世小魔王折磨得够呛,有人替她收拾他,简直是天大的便宜让她捡着了。
赵肆月刚走两步,转身问老太太:“大妈,屠宰场是往这儿走吗?”
“小姑娘,你走哪个屠宰场?洪生上去往左手走,往右手边走还有个关了门的小屠宰场。”
还有个关了门的小屠宰场?
赵肆月道过谢,没告诉老太太她找哪一个。
一条台阶走完,赵肆月倒去了右手边。
隔得这么近的两个屠宰场,鉴于要知己知彼,相互之间应该都有点儿了解的。关门的屠宰场没人,自然也没有可以为她揭秘的嘴。先找它,有什么疑虑都留着,去了洪生,多少还是可以套出点儿内容来的。
往右走了不远,两边有了楼房,不高,很旧,和下面十车道两旁的高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坨了背的婆婆坐在门口的小凳儿上剥豆子,早上十点一刻,不知道是准备早餐还是午餐。
婆婆头发花白,穿得破破烂烂,脚上蹬一双蒙了灰的布鞋,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赵肆月去问路:“婆婆,这儿有个屠宰场怎么走?”
婆婆啊了一声:“你说大声点儿,我耳朵背。”
赵肆月又一字一顿的问:“我说,婆婆,这儿有个屠宰场怎么走?关门那个!”
婆婆听清了,顺手一指,用一口地道的重庆话说:“斗在那儿,好多年没用喽。你要买哇?我喊我儿媳妇儿跟你说。”
赵肆月顺着婆婆指的方向看过去,斜对面一道双开铁门,暗红色的朱漆蒙上了被来往车辆溅起的泥浆。铁门下边锈烂了一截,看那程度,不是这两年才新增的锈迹,可以窥见当年的经营状况。
婆婆起身要进屋叫人,赵肆月问她:“这个屠宰场是您家的?”
“算是,你等一下,我喊我儿媳妇秀莲跟你谈。”
婆婆喊了好几声秀莲,旧楼上传来吱呀的开门声,脚步声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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