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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这下你该认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我叹了口气:“他是个商人,做了商人该做的事情而已。”

“你还在为他说话,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他了。”

我摇头,把手机收进兜里:“我才刚刚准备去开始一段关系,就发生这样的事,李哥,为什么但凡碰上和感情擦边的东西,我总那么背时。”

“这和你没关系,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不该碰上的人。”

“看来这是家族遗传。”我笑了笑,把李流赶走,一个人在酒店睡了一天。

我十二岁之前,过得非常滋润,我父亲是个商人,在南溪有一家制药厂,他是南方人,但是我母亲喜欢江北这个城市,因此我们在这里定居。我父亲娶我母亲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有过一段婚史,但他身家在那儿,我母亲当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家境贫寒,好不容易上了艺校,能嫁给我父亲对她而言是件能改变命运的事情,她毫不犹豫地嫁了,后来他们有了我,我父亲应该是很爱她的,他甚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她一个姓。

我说了,我母亲是艺校毕业的,她在绘画上很有天赋,但我却从没看她画过,在我小时候她立志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大画家,我对此非常反感,从来都没有学过一天画,即便她把我带到课堂上,我也拒绝拿起画笔。所以后来我发现严胥有这样的爱好,甚至打算让我去学的时候,我直截了当的拒绝。

生活许多时候就像是小说,他们也和许多老夫少妻一样,一方有难另一方赶紧找下家。我父亲的制药厂被查出处方有问题,连着上了几天央视新闻,国家药品管理局勒令召回这一批次的药,这直接导致制药厂的所有药滞销,即便已经卖出去的也被全国各地的药房吵着要退回,制药厂后来申请破产,消费者继续维权索要赔偿,官司打了好几年,我父亲赔光了所有身家还欠了几百万的债务。房产和车都被抵押了出去。

我在十三岁时失去了作为纨绔子弟的资本,我父亲则在他五十八岁时失去了妻子。

我对爱情没有什么期望,因为爱情展现给我的面貌全然是被金钱和美貌构建出来的,大家各取所需,一旦一方出现了偏颇,一切就gameover。例如我父亲的前妻不再年轻漂亮,他们离婚,我父亲失去了财富,我母亲和他离婚。

我感受不到什么叫做爱,情人之间、夫妻之间的爱到底是什么,那种不需要财富和外表去维系的东西是那样的虚无,远在天边,我接触不到。

为了还债,我父亲在快六十岁的时候白手起家,做起了小生意,他很努力地工作了几年,选择在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里喝下一瓶百草枯。自那之后,我孑然一身。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公子哥,除了花钱没有一技之长。我被债主追得换了好几处住所,还被堵在巷子里痛打了几次,那时我很怨恨我父亲,根本来不及去悲痛。更可笑的是,那几百万的债务原来只剩下三十多万没有偿清。

为了那区区三十万,我把自己卖给了李流。

因为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打死,要么卖屁股。

人往上爬是很难的,堕落起来却非常简单,和秦川一样,我没用几个月就还清了三十万,却依旧在泥潭中深陷着,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纠缠,我轻松地养活自己,不思考未来,也不考虑以后。

每天和前一天没有什么不同,明天也和今天的区别不大。

直到我遇上严胥。

如果陈茂森没有打电话让我回去,那么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在几天后接到那通电话时,我知道我和严胥彻底完了。

上南区的别墅里,只有我和陈茂森,一切和我那天离开时一样。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刻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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