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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不痛不痒的话语之后,秋水心开了口:“阁主,今日难得机会,我再斗胆请阁主指点刀法。”
骆风行有些奇怪秋水心的执着,却也不好再次拂了姑娘面子,只好道:“秋姑娘若执意如此,切磋一二便是了,何谈指点。”
秋水心笑道:“那便太好了!水心先在此谢过阁主。”
卓不归笑道:“骆前辈与秋姑娘切磋,我等有眼福了。”又有些怀念地道,“忽然想起往日每次看师父和师伯比试,杨庄主总要开赌局,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盘子里的点心都可以拿来当彩头。”
那时候卓不归每次都押师父卓雪赢,但从来没有赢过。初时年幼还不明白,等到了知事年纪才知晓,师父和师伯的比试无关武功高低,在师父自己心中他早已是输了。但虽然知晓了这层意思,曾经也多有埋怨,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一直等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到了如今卓不归终于能够体会,若是可以重来,十岁那年的比试,自己是不会赢过杨意的。
这般想着卓不归不由垂下眼去无法再说。
听到卓不归的这个提议,江一月却是来了精神,又怕得罪骆风行,只能模棱两可地道:“卓宫主的提议虽然有些意思,但拿骆前辈与水心姐的切磋来下注实在是冒犯了前辈。”
秋水心却道:“我只是想求得阁主指点,岂敢妄言切磋。若阁主让我一臂,我能撑上百招已经是极好了,楼主与卓宫主的赌注可千万不能下在我身上。”
听她这般说,骆风行明白秋水心是答应了有彩头。虽知她是故意,其中定然会给自己摆些道道,但碍于身份,也不便计较,于是道:“罢了,不过图一乐,有些彩头又何妨?秋姑娘过谦,究竟如何规则,还请秋姑娘定下吧。”
秋水心心喜,掩口笑道:“阁主都这般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看园正中独有一株木兰开得正好,不如以落下的花瓣为数。我也不愿做个摧花之人,若在五十招之内能拾得十个花瓣,便要向阁主讨彩头了。”说着看向江一月,“我是燕子楼的下属,便将彩头献给楼主,算是借花献佛了。”
骆风行心里明白,这从属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想要拐弯抹角地让自己对亲事松口,却也不好拂了秋水心脸面,只道:“秋姑娘对燕子楼如此忠心,领人佩服。江楼主便说一说自己想要的彩头吧。”
江一月却是道:“我一时并没有想到好的彩头。”见骆风行似乎有些不悦,忙又道,“我不懂武艺,即便看过前辈和水心姐比试也看不明白。在此觍颜请前辈和水心姐先行比试,比完之后我大概也想好彩头了。到时诸位不要告诉我结果,我直接将彩头说出来如何?”
江一月这番要求简直厚颜至极,要比完了才说彩头,根本是在耍赖。若到时候不管输赢都说让骆风行同意婚事,反正已经比完了,骆风行被迫只能同意。这样的玩法分明是强盗,卓不归以为,纵是骆风行再大度,应该也不会再容忍他。
就连骆芳菲也不悦地看向江一月道:“想不到堂堂燕子楼主竟是这样的无赖之徒,这样来定彩头,分明是欺我连云阁太甚。我原本觉得你聪敏又忠厚,不想确实狡诈之徒。”
江一月被骆芳菲一骂,脸都白了,而后强笑道:“芳——小姐请勿动怒,我对小姐一片痴心,但骆前辈并不满意我。我只想着也许还有个机会能让骆前辈考虑我,纵是舍下这张脸也要挣得这个机会。我对天发誓,只是想让前辈考虑我的求亲,必不会逼迫于前辈,若违此誓,让我此生再不能与小姐相见。骆前辈可否能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请求?”江一月如此情深义重的起誓,倒让人一时有些同情于他。
骆风行听了江一月的说辞,看不出是否有所触动,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江一月一眼道:“可以。我只希望江楼主届时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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