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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转而伸进观澜口中,冰冷锋利,绞了他的舌。

撕心裂肺的叫声截然而止。

“安安静静的,才听话嘛。”

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装在琉璃碧玉盒子里,呈到贤王面前让他过目。贤王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命人去请大夫,为观澜仔细包扎好,别伤了性命。

从此,那条绸布带子,就永永远远地系在了观澜的眉眼间。

他观澜有何过错,竟被处以这般残酷的割舌剜目之刑?谁让他的眉眼,与贤王心头之人有几分相似呢?谁允许他相似了?他敢!

谁也不能与他相似!

何况是观澜这等风尘之人!

上元节那日,太子派人来贤王府传话,说得了一个妙人,邀王爷来宫中一同玩赏。

何等妙人,他贤王没见过?在他心里,一等一的人物,自然是太子本人,哪有理由不进宫一道儿过上元节?

贤王心下欢喜,坐在轿子里掀起帘子往外瞧,临近黄昏,积雪初融,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今夜有上元灯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摆摊儿的自然不会错过做生意的好时机,热闹非凡。

贤王目光一凝,停在了一处卖花灯小饰品的摊子前。轿子停下,贤王在随侍耳边低语两句,不多时,随侍麻利地提了两盏玉兔纸灯回来。

“王爷,那老头儿说,这对兔子纸灯是有名儿的,叫朝朝暮暮灯。”

贤王仔细瞧了片刻,这对兔儿拳头大小,一只脚扑朔耳竖起,一只目迷离拉怂着耳朵,才问道:“这两只纸兔子,是雌雄一对儿?”

随侍愣了愣,不知王爷有何用意,呆呆地点了点头。

贤王道:“去把这只母的换掉,换只公的来。”

随侍恍然大悟,这小王爷,可是个断袖啊!

贤王将两盏玉兔纸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嘴角浅浅的噙着笑,虽然是粗陋玩意儿,但看着却有趣,心想,他这太子哥哥整日被困在宫中,鲜少出宫游玩,看到宫外集市上的小玩意儿一定会欢喜罢。

还没进入殿中,贤王的笑容就凝住了,面色倏地沉了下来。

一人正与太子相对而坐,一袭素衣,头发半束,背影纤细挺拔,颇为风流。太子脸上,是贤王未见过的和煦笑容。

贤王暗暗将两盏纸兔儿揉进手里,手背青筋暴起,微微颤抖,一对公兔儿早已皱成一团废纸,指甲穿透纸片掐进肉里。

“恒之,可把你等来了,院子里冷,快进来罢。”太子看到贤王,笑道,心情极好的样子。

贤王敛去眉间的阴霾,也笑,不露一丝破绽,那一瞬间的阴郁就似幻觉般散了,只有手心那点残破的纸片儿是真真的,存在过。

那人也转过头,朝贤王一笑一作揖,这一笑,贤王怔了怔,瞬间失了方寸。

风姿清举,音容兼美,濯濯如春月柳,满眼春风和煦,竟和舞儿的面容十足十的相似,眉眼间却多了许多风流。

果真是,一等一的妙人。

这样的人,怎能留在他的太子哥哥身边呢?

这等人物,就应该替自己暖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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