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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开着暖气,我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沙发上。我爸还在厨房炒菜,一扭头惊喜道:“儿砸,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饭都没做你的份。”
我再次:“……”
餐桌上鸡鸭鱼肉龙虾扇贝样样齐全,我咆哮:“这些难道不是给我准备的嘛!你们没猜到我会回来吗!这是过年啊!我当然要回来团聚!”
“儿子,你是不是不红啊?我看别的明星过年有好多晚会要赶,你咋没有?”叮,您的父亲拿下一血。
“唉哟,你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啊。”
“哦哦,赶快吃饭,等会儿看联欢晚会。不忙好,不忙你就可以看整场晚会,那些要上台的明星得看重播,多惨。”
叮叮,您的父母正对您大杀特杀。
我想说,我的父母也够画风清奇的。尤其是我妈,她让我至今难忘我性向觉醒时的场面。
那还是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我迷上打游戏,整天萎靡不振,有一天吃晚饭,我妈问:“你是不是早恋了?”
我一个激灵:“没啊,我怎么可能早恋。”
“你为什么不能早恋?”我爸奇怪地问,“不早恋怎么叫青春。”
“……”我竟无言以对,“反正我没有。”然后又嘴贱地补充道:“对我们学校的女孩没兴趣。”
“那还有男孩子呢。”我妈说,“有没有感兴趣的?”
当时的我:“????”
我爸脸都绿了:“你别谈这个,太早了……”
what?exome?什么玩意儿?
我妈叹气:“不早了。”又语重心长对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老爱穿我的高跟鞋和裙子,还说长大要嫁给邻居哥哥?”
“啥?!”这是我说的??????
“你现在正处于青春懵懂期,有什么问题,记得来找妈妈聊天。”
这就是心理学教授的风采——在别人家父母忙着送同性恋和网瘾少年去电击的时候,我妈给我科普lgbt……
就连我爸,在我正式出柜的那天也只是淡淡地说:“保险套可以找我报销。”
这态度,绝了。
今年的年夜没什么动静,家家户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十一点半左右,市里唯一一场合法烟火绽放在夜空中。
我站在阳台上,冻得无比清醒。人越大,越觉得世上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烟火能有什么好看的?来来回回总不是那几个花样。不看又觉得错过了什么,像一句话没打句号,惹得人犯强迫症。
我又掏出手机刷微博。联欢晚会一年不如一年,今年的段子手已经黔驴技穷,开始整齐划一的哈哈哈起来。
咋一看像精神病院。
我想了想,第一次主动拨通霍先生的电话。
脸有些烫,也许是热的,我在寒风中既昏沉又清醒。
“喂?宝贝?”声音嘈杂,“新年快乐。”
我脸红:“还没到时间呢。”转身看看时钟,“嗯,还有十五分钟零七秒。”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的声音:“谁是你宝贝呀?”
停顿片刻,霍先生对我说:“刚刚是我侄女。”
“你还有侄女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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