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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
大管家见他那委屈的样儿,心里头叹了口气,到底年纪轻,不知祸从口出的理儿,这话儿若传出去,莫说他,就连爷都要受牵连,却也暗暗纳闷,他什么时候瞧见过武三娘。
武三娘住进半闲堂的事儿,府里头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有数的几个,都得了自己的嘱咐,半个字也不敢透出来,这小子怎能认得出。
想到此,扯住他问底细,那小子捂着脸委屈的道:“那日周公子从府里出去的时候,走的侧面角门,正好奴才在不远洒扫,故此照了一面。”
大管家这才明白首尾,好生吓唬了他一通,交代不许再说一个字,才忙进去里头,总觉着今儿这事儿不大对,自己得看顾着些。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成心,朱晏把席面设在了半闲堂的小跨院里,就是三娘住了一天的小院,搬了十二扇的围屏出来放在院子当间儿,四周挑了数盏明灯,只照的院里若白昼一般,一个大大的景泰蓝暖炉,里头添了秘制的香饼子共上好的银丝炭,烧起来仿佛有隐约的梅香。
八仙桌摆在中间,四角也点了炭火盆子,虽是隆冬,却一点儿不觉着冷,三娘认为朱晏小题大做了,满打满算就三个人吃饭,弄这么大阵仗不是浪费吗。
这么想着,已给文帝抓着手坐下了,坐下之后文帝也没放开三娘的手,反而把她的小手攥在掌中,有一搭无一搭的揉,揉的三娘不耐,好几次都想抽回来,却没成功。
文帝瞥了她一眼,才跟朱晏道:“今儿不论君臣,只论主客,既在皇叔府里,皇叔是主朕跟三娘是客,皇叔这个主人若不自在些,朕如何能自在。”
文帝这么说着,朱晏才坐在桌前坐了,不一时酒菜上来,菜是淮扬菜,酒是金华酒,倒真是地道。
工作的关系,三娘曾在苏闽地区待过一年,所以对淮扬菜并不陌生,陈二喜说的这个厨子,确有真本事,色香味形都好,最重要是地道,尤其这条松鼠桂鱼,三娘足吃了大半条,这会儿筷子又伸了过去。
文帝忍不住取笑她:“这条鱼可都让你吃了,朕跟皇叔可是连尝都没尝儿呢,亏了是在皇叔这里,若是给外人瞧见,指不定当你是从南边儿逃荒来的呢。”
三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咽下去才咕哝了一句:“喜欢就吃呗,装什么蒜啊!”
文帝笑了起来,朱晏的唇角也微微挑了一个弧度,把福庆唤过来,吩咐了几句,福庆偷着瞪了三娘一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祸害那天是走了,自己可是挨了一顿板子,打的屁,股都快花了,躺了好几天才起来,心里还想,若要是这个祸害从此远远的离开爷身边儿,自己挨这顿板子也值了,可这才几天儿,又来了,也不知跟爷是什么孽缘,怎就掰不开了呢。
且,福庆刚在边上瞧半天了,不止爷,瞅皇上那意思,也是一个给她祸害了的,何曾见过万岁爷这般平易近人过,平常那张脸,瞅上一眼腿都打颤儿,再瞧今儿,那笑意都快遮不住了,从往桌子前边儿一坐,就没放开过祸害的手,那恩爱劲儿,看的人都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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