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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生则因为自己这下意识的回答愣了一下,脸颊随即涨热几分。
她刚才是在说,飞魄是好人吗?她没有这么说吧,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飞魄这个死家伙怎么可能是好人?石将军是何等人物,他能看重的铁定有过人之处,她是基于石将军对飞魄的信任才有的这个认知!
一定是这样的!为自己找到了正当理由的洛浮生刚安慰完自己,就听那采花贼幽幽道:“我对你,亦是这样的信任。”
嘭得一声,洛浮生的脸彻底炸成了一团红云。
卷三死生共休戚第十三章洛道长的困惑
早在徐州的时候,洛浮生就对飞魄产生了怀疑,一个采花贼跟着她这么个小道士,跑前颠后的帮忙,要说什么都不图她是打死不会相信的。可是要说有所图,飞魄也没对她提出过什么要求,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她有什么大鱼可钓的?一心想干的那件事从未与人说过,飞魄这个萍水相逢定然不知道。
排开那件事,她身上能有所图的,大概也就是背后那个在江湖上一提起来就人人喊打的千波宫了。
为帮谢运甫将粮草运到海河,她算是变相暴露了身份。洛浮生相信,秘言令关于她和千波宫有所牵扯的信鸽早已经在飞往徐州的路上,反正藏在谢家的那物她已经到手,谢运甫知道就知道了,她不怕。
虽然谢运甫与飞魄也明显相识,但看关系并不是多么亲近,颇有些互相制衡的意味。洛浮生也不怕谢运甫将她与千波宫有所牵扯的事情分享给飞魄,因为即使分享了,这家伙也是在滕州的时候缠上她的,所以和千波宫应该也没什么联系。
那是因为什么?
洛浮生托着腮,无聊挑着油灯灯芯,上下蹿动不止的火苗映得她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采花贼同志扔下一句“我对你亦是这样的信任”就被手下的兵喊走,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走时还叮嘱她好好在帐子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
要是能乖乖听话就不是洛浮生,飞魄前脚走,她后脚就悄悄溜了出去,想去封火再商量商量能不能以秘言令的身份留下,没走出三米远,就被两个兵挡住了前路押送了回来,还专门守在了账外。
理由她是外来人,夜间不可在营中乱闯。
洛浮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帐子里等飞魄回来,期间还有人送来了晚饭,说是泰领兵亲自嘱咐的。
她瞧着那碗粗粮混杂的干饭和一小碟腌菜,就着白水囫囵吞枣吃了个干净,端着碗出去声称自己去洗碗,哪知外面的守兵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代劳了。
洛浮生连尿遁的法子都使了,你猜怎么着,对方竟然送了个尿壶来给她。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泰领兵的意思,她是不能够出这个营帐的。
洛浮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眼见着戌时了,飞魄也没回来。
今天和封火商量不成,她就只能考虑飞魄的提议,留在他营帐里做个打杂的随兵,亦或者应承了安义和的橄榄枝,去他那里做个参谋。
按理讲,做参谋比做随兵对她而言更有利,可是安义和又有断袖之癖,她自问仅凭那个送粮之计是难以得到军师大人的青睐的,所以从需要与徐统领商量突然转变了态度,还许她一个参谋的职位的安义和实在可疑,若真是因为那方面的爱好,她这女儿身早晚暴露。
留在飞魄身边,确实是最安全的。
可她不能只做个在营帐里打杂的随兵,要是真能跟着飞魄做点什么事还能考虑。
那么怎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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