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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南酝酿的山雨本来已被等待磨了下去,可前去请人的家仆带回的消息将这股山雨硬是点成了暴风雨。
手中的书重重一合,听啪的一声,翟南挑起半边眉头:“宴歌坊?”
家仆道:“是。”
翟南将书往桌上一扣,起身往外走。
管家只能喊:“王爷莫要冲动。”冲动也千万别砸场子,那房少爷可会狮子大开口。
翟南让车夫载他去宴歌坊。
此时宴歌坊已点亮红烛,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
一个时辰前,躲在房中算账的房祖听见陆池来了,忙将银子用红布盖住,锁进箱子藏好,这才出去接人。
房祖和翟南是老相识,虽和陆池只相识数日,可他们相见恨晚,对他感觉也好,见他身边跟着翟律,一边给人行礼,完了对陆池道:“你就不怕阿南宰了你?”
陆池坦白:“我怕,所以我约了唐珂。”
房祖脸色急白,一句粗话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陆池笑地高深莫测:“相爱相杀这戏码我也喜欢看。”
房祖没好气道:“不想我在门口那牌子加上陆池两个字你就别给我提他。”
陆池吐槽:“风大一点就掉的东西,你用来防人还是防自己犹豫不决的心?”
翟律补刀:“男人也很善变,特别是商人。”
房祖:“...”眼前的这一幕正在向他诠释何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为了让自己多活两年,房祖把人带上雅间就准备离开。
陆池笑他:“真要走?”
房祖说:“没良心的东西,你跟唐珂亲去。”
陆池笑说:“可他只要你。”
房祖忍无可忍:“操。”
一人问:“操谁?”
房祖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地答:“你。”
完了他才知道出事,唐珂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听见这话非但不恼,嘴角的弧度更深:“你怀念?”
“...”得知意外情况的陆池和翟律。
房祖跟变脸似的,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眼见就要火山爆发,陆池忙过去拉人:“坐坐坐,我给你道歉,自罚三杯,成吧?”
房祖被他气乐了:“你滚蛋,三杯就倒也敢学人家出风头。”
翟律也说:“阿池不能喝,我来。”
房祖说:“你省省,别丢人现眼。”
气到底是被激出来的,三言两语也就消了,房祖顺势被陆池拉着坐下。
唐珂也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人是好不容易把毛抚顺了,他也收敛着不去招惹。
房祖是真怕他,只要听到名字,后背发凉,见到人,毛骨悚然,坐在一块,寒毛倒立,立竿见影,从不失效。
为了转移注意力,房祖开口道:“阿南怎没来?”
陆池道:“没叫王爷。”
“...”房祖于烛光中凌乱,半晌才重归冷静:“难受,想哭。”
翟律:“别怂。”
陆池:“王爷去娑婆寺还未回来。”
“...”这样一听好像更严重了。
唐珂见他看自己,虽然懂他意思,也还是笑了笑:“别担心,不过是好友相聚。”
房祖冷笑:“我要点曲子。”
唐珂宠溺道:“别闹。”
房祖最受不了他这样,好似所有的深情都集中一点,诸付他身。
好在酒来了,化解尴尬,围桌而坐的四人开喝。
除了陆池依旧是果酒,剩下的三人均喝烧刀子。
酒量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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