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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处于一种抽离的状态,靠着墙面缓缓委顿下去。
枯坐了很久才醒神……怎么会坐在地上?看到脚边的鞋子才想起来,哦,他准备换鞋来着。
鞋子是系带款,他使劲往里套,那鞋子跟他作对一样,穿一半就死活进不去了。
操-他-妈什么几巴玩意儿!
“操!”
鞋子砸在墙壁隔板上,轰隆一声脆响。
“操!”
他哑声发泄,拿起另外一只,发狠的扯开鞋带,全然忘了脚上还穿着自己的皮鞋。眼帘被什么热乎乎的液体糊住,也顾不得擦,还就不相信了,踩在脚底下的东西他也征服不了!
他魔怔的跟鞋子较着劲,事实证明被踩在脚底的东西都能嘲笑着对他戳中指。
鞋子从手里骨碌碌滚落在地。
空寂的更衣室传出阵阵惨笑。
秦徵啊,你才是几把-玩意儿,连踩在脚底下的鞋子都不如,一厢情愿的白瞎了半辈子,何苦来哉啊。
他以为逝去的那个人,埋在关昱礼心中留置的一片净土,他以为关昱礼再混-蛋,再缺德,至少也有那么一块干净的地方,谁都无法企及。
可那人还活着。
那么自己为他乱七八糟的私生活所找的那些借口,全都不成立?那个人活着,他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的放纵自己”?有什么理由栓一个替身在身边?他爱的那个人还活着啊!!!
这些人真可怕,真恶心。
他必须要离开这里,赶紧离开,真他-妈恶心!
俱-乐-部外艳阳高照,紫外线如同有实质一样强势穿透墨镜,混沌的双眼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前黑的白的各种颜色融合在一起,像屏幕信号中断嘈杂的噪点,他浑浑噩噩的拖着脚步,毫无目标的往前走。
车胎摩擦泊油路的刺耳嘶吼他充耳不闻,有人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厢,他不吵不闹,脸上被扇了一巴掌,口腔一股霸道的铁锈味放射性涌-入七窍,他在各种下-流的辱骂声中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
肖芹峥没昏迷之前,长相是介于帅气和漂亮之间,帅气而不张扬,漂亮又不娘气。对于关昱礼这种天生gаy来讲,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满足他的择偶观,真好比天赐良缘,关键是肖芹峥直得并不彻底。
反观秦徵的长相,就有点漂亮过头了,第一眼看到秦徵是在街上,关昱礼坐在车子里等红灯,只那一眼,他就好赖不赖的硬了。
夏天,车厢外的灼气晃悠悠的裹着那孩子,上身穿着马甲倒是看不出来湿没湿,只瞅见裤子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屁-股盘子勒出三角裤的形状,可能是太热了,他抬头抹了把汗,脖子优美的弧度就跳进关昱礼的眼底,这一幕不亚于3-d动作片的视觉冲击力,在那孩子接下来做了一个舔-唇的动作后,关昱礼就知道好好一个青少年,终究是逃不过被自己祸害的下场了。
关昱礼三年没近距离端详肖芹峥的模样,这人呐,只要在病床上被折磨个一年半载,再标致的长相都得残,何况是八年。
那谁说爱一个就是爱他的全部,都-他-妈-屁-话!
反正就躺病床上这位的模样,让他谈什么初恋情结或是爱来爱去的那是不可能的,有人就会质疑了,当初爱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不爱就不爱,未免太廉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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