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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对话之后，思索了片刻，十分认真地问道：“刚刚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姑娘眼中尽是一片坦荡之色，墨色一般的眸子干净纯粹，像极了云熙和。

那人愣了一息，很快收回心神，道：“自然是真的。”

“若不是你与云熙和提前相认，你的下场，便会像这样一般。”他手掌微动，召来了玄光之术，于半空中浮现出一面虚幻的镜子，那面镜子没有照映出他们的模样，反而在隐隐散发着黑色光芒。

小鱼大声道：“红儿姑娘，别看这个！”

她话音刚落，镜子内便已经照射出一幅画面。

燕红君一边看着，一边吃惊，原来……如果没有跟兄长相遇，她的命运便是这样吗？

“你的因果，皆报应在了云熙和身上。”那人面色淡淡，继续对着燕红君说道，“当年你们相认，便已经开始改变这个结局，所以云熙和眼睛失明，这是要改变你命运的第一个代价，你越是生存在这个世上，便会给你的兄长带来更大的伤害，你的每一次呼吸生存的机会，都是用云熙和的命来交换的。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修为进展越来越慢，之前他是否曾经与你提及过，要冲刺元婴。”

“兄长确实提及过此事。”燕红君回答道，眸色瞬时黯淡下来。

“那他现在可有再说过这件事？”

燕红君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我知道了。”

她抬眼看着他，直接问：“我需要怎么做？”

那人微笑：“不用怎么做，你只需要以身作阵，去往人间界，将你的血肉化作阵法，便可。”

“不行，别这么做，道长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小鱼浑身的魔力被驱散，体内力量无法再支撑她行走，她唯有艰难地爬过来，伸手攥住燕红君的裙边，“红儿姑娘……”

她试图说服燕红君：“你不要被魔主骗了。”

“他说的话，可是真的？兄长是不是就要死了？”燕红君只问了她这个问题。

小鱼神色虚弱，她犹疑了一下，随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原本她想要救云翳道长的，可是越是这样，她便越发现，其中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道长这么心善的一个人，若是知道他的命只能用其他人的命来换，他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象，若是熙和道长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燕红君却笑了：“既然属实，那便无所谓了。”

“我要救哥哥。”她眼神坚定地说道。

小鱼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情感上很希望可以救云翳道长的命，不用管别人的生死，那些人的死活与她何干，不过是一群陌生人罢了，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么做是不对的，更何况云熙和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

便是她犹豫的那段时间，魔主却已经带着燕红君前往人间界，临走前他再次往小鱼身上击了一掌，瞬间将她积蓄多年的魔气击毁。

小鱼忍住疼痛，把整个人缩成一团，她伸手想要在地面上画下开启通道的阵法，最终却只能无力地落在了地面，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

她做错了吗？

小鱼意识模糊地抬头看天，却什么也看不见。

魔界是没有天空的，有的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半点光亮也没有。

他带着燕红君来到人界，指了指前方的位置，笑道：“就在那里，你只要去到那个方位，便自动变为阵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