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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绝处逢生”来形容吧!可能是安纳斯心灵的奔溃导致了封印的突然松懈,祈月烬瞅准机会,刹那扯断束缚了他整整两年的铁链,瞬间便与“莫悱”融合,重获真正的、完整的自己!
他一个喘气,便冲回606室,用灵力的火焰破门而入,一声大吼:“安!”
可房内无人,只可闻细小流淌的水声。
也怪自己的“灵视”之力太过不留情面,瞬间就让他捕捉到了606室无死角的全景——他的心在刹那间停跳,让他的血液登时回落,给他狂风暴雨前的闷煞窒息感。
头重脚轻眼发黑,他在赶往浴室的途中,差点因为脚滑而摔个头破血流。可待他用自己血肉做的人眼、真正目睹到那一池血水,与血水中表情安静、苍白如雪的安纳斯,他没受外伤,心却在剧痛后,散成了一地血色的肉糜。
“安……呜……安……”他手足无措,好似穿回了一千年前,又变成了那个只能瑟缩于安纳斯身后的八岁稚童,就连流了鼻涕都不敢讨要手纸,只用衣袖偷偷擤,擤完就害怕安纳斯嫌弃他肮脏了,因此常怀泪意,赤瞳总蒙着一层水膜,亮晶晶,晶亮亮。
祈月烬扑向血水涌冒的浴缸,跪在淌过淡红流水的地板上,想触碰安纳斯,又不知如何触碰。他眼见安纳斯缠着那条红围巾,抱着那柄红纸伞,又想到才进入房间时,脚踩上的一地“salome”零件,他的泪水瞬间决堤,频频抽噎,悔恨席卷了头脑,让他迟钝了、痴傻了,再也想不出了挽回这一切的方法。
“安,对、对不起,呜呜……我错了……”祈月烬太怕又被抛弃,太怕安纳斯又留他孤独一人了。他四下扫视,猛然发现了飘于浴缸支角旁边的一枚刀片。他的“灵视”在瞬间发动,让他“看见”了安纳斯用刀片割腕的场景——他心一跳,身一抖,在脱离刀片的“记忆”后,抻长手臂就抄起刀片,冲自己脖子抹去——
“轰隆”!一个炸响,祈月烬就被某人以火光之势踢飞了,让他只来得及在脖颈上划出一道不流血的切口。
刀片再次落入血水之中,他则在撞上墙壁后跌落血水,溅起半浴室的血红水花。
狼狈的爬起,祈月烬刚一抬头,就迎上了一只脚重踹面部的惩罚。他被那只脚踩住头颅、碾进血水,炮弹般猛跺后心口,忍不住血气激涌,张口便喷出一滩黑血,混入浅红色的、安纳斯的血。
“你这废物!”头顶炸响母亲的愤声,他来不及向母亲祈求更进一步的疼痛,祈月烛就一阵炎风,横抱着浑身透湿的安纳斯瞬移而去。
祈月烬吐出自己的血,喝进安纳斯的血,他在血之海里慢慢爬起,擦了一把血水淋淋的面颊,在看到梳妆镜倒映出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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