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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在祈月烛出门应答施哀央时奋力爬向床沿,伸手抄起了落于地毯上的黑色触屏机。
不畏辐射,安纳斯将手机按于胸口,闭着眼喘息。间或听闻门外响起的、祈月烛的声音,安纳斯逼迫自己思考,又瞪大了眼去瞧刚打开的短信界面,他得出了结论:施哀央目睹莫悱失踪,他养子因为此事找上门来了,正与挡在门口的祈月烛对峙。
安纳斯万万不敢让养子瞧见自己半身赤.裸,四肢遍布祈月烛口水的淫.靡模样。他蜷卧于被汗水和浊液染得透湿的大床上,眉头紧了又松,既恐惧施哀央可能的、鼓起勇气的冲动而入,又恍惚祈月烛更有可能的、将施哀央关于门外而隔绝他们父子的冰冷残酷。
但权衡利弊,他也觉得,不见施哀央比较好。就算会担上狠心父亲的骂名,他也更顾念自己在施哀央心中的形象。他希望自己是个高大伟岸的男人、一个高傲坚毅的父亲,虽然可悲的现实让他成为了某位双性人胯.下的玩宠,但他仍旧期许着一个自身依旧洁净的幻梦,一份就算推开了儿子、就算虚伪可悲无比,也要勉力维持的强壮与健康。
“……回你的西洋国去,少出现在安面前,否则我当下撕毁约定,告知施哀家你的去向,让你被重新抓回那小黑屋!”
祈月烛雄雌难辨的声音尖锐响起,安纳斯能够感受到它撞上门扉时的气恼。赶在祈月烛回来前,安纳斯伸手抓住皱巴巴的被褥一角,用它勉强盖住自己的下半身,顺带遮掩住自己攥了手机的右手。
闭了眼调整内息,听着祈月烛光脚走过室内地毯的声音,安纳斯在它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颊前撑开了眼皮,尽力往后一躲,用大旱中龟裂的田地般的声音道:“你做的?”
祈月烛一愣。但它毕竟见识过人、反应极其敏捷,立马就明白了安纳斯的所指,开口辩解道:“你又误会我,安!我既然答应过你,不动那小废物,就一定不会忤了你的意!你为何总是这样,将一切都怪罪于我……”
安纳斯要重聚力气,便忍了祈月烛凑身上前的亲吻。待他一压下吗啡残留的药性,就一口咬住了祈月烛的嘴唇,在它吃痛暂离后愤声道:“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谁会想动他?他乖得很,傻不拉几,一点威胁都没有,只有你天天把他当眼中钉,想着要害他!你他妈就是个混蛋,祈月烛!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宰了你——”
安纳斯一头拱上祈月烛的胸口,想铁头碎大石般,将祈月烛顶个肺痛难忍。可惜他也算气急败坏、导致全无头脑,他的动作无益于主动投怀送抱,一头扎进了祈月烛的势力范围——
果然,祈月烛就着他的动作,将他搂了个严严实实,且手脚并用,蜘蛛缚蝴蝶般,将他缠了个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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