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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斯的解说完毕。莫悱思索片刻,发现他还是隐瞒了太多东西。什么叫“他自有他的方法”?还有那个“版权所有,恕难相告”,摆明了是在回避真相!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他到底还藏着掖着多少秘密?莫悱该一针见血的质疑他更多问题,还是隐忍不发,等待他愿意全盘告知的那一天的到来?
莫悱沉默之时,安纳斯便也闭上了眼皮,昏沉假寐。步步踏过的时间在两人之间踩出窝心的脚印,莫悱呼吸浅浅,安纳斯则几乎没有呼吸,空寂寝室内唯一的声响好像就是“salome”亘久不变的沉稳心跳。
“安先生,”莫悱突然开口,声音小小,似乎在耳语,“我还能问您问题吗?”
莫悱声音刚落,头顶就传来闷闷的嘶哑声音:“最后一个。”
莫悱扶着椅背站起身来,高抬手臂,指尖搭上垂落床栏的深蓝帘幕,清晰道:“您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您吗,请告诉我!”
隔着一床帘幕,安纳斯好似彻底没有呼吸了。他瞪大了眼睛,蜷缩在深蓝床帘格挡出的阴影浅湾内,心跳如鼓,好似惊天雷电猛然劈开了阳光静好的苍穹,恢弘的雨水奔豺恶狼般突如其来,将他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他知道了?!】紧捂心脏即将破出的左胸口,安纳斯急急喘息,突然想起泰勒宁剂量用大了,会产生呼吸抑制的副作用,立马就慌张的捂住了嘴,生怕因顿感窒息而呻.吟出声。
莫悱见安纳斯许久不回答,又感觉头顶的床板在诡异的轻颤,立刻就撩起了床帘边角,焦急大呼:“安先生你怎么了?!”
赶在莫悱撩起床帘前,安纳斯就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让他看到自己扭曲的病容。
莫悱踮起脚尖跳着查看,发现安纳斯的脊背确实在痉挛性的抽搐,那两片蝴蝶骨外凸得无比厉害,好似即将戳破他的肌肤、西服外套,带着他飞向莫悱永世无法抵达的地方去。
急慌攻心,莫悱干脆踢飞球鞋爬上卧床,蜷在安纳斯脚边,试图拨开他遮挡面部的胳膊——
“你上来干嘛,想来一炮么。”安纳斯突然撤下手臂,让莫悱抓了个空。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他苍白惯了,莫悱便也瞅不出什么问题。
“不,我是……因为安先生总不回答,我以为……”被正装包裹着的安纳斯就躺在莫悱眼前,咫尺之遥、触手可及,莫悱俯视着他的面容,感觉他的呼吸尽数喷吐在自己脸上似的。
安纳斯板着一张脸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讽刺:“我在笑你罢了。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若你以为有人欺负我,就太可笑了。”
依旧仰躺于宽度仅有一米二的狭窄学生用床上,安纳斯开始宽衣解带,不顾莫悱面红耳赤的偏转了视线、想看又不敢看,他一把扯开西服衬衫,袒.露出瘀伤大半消退的胸膛。
“看着我。”安纳斯扫一眼莫悱,垂眸屈膝,开始脱下长裤。他可以听见莫悱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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