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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坠的泪花,目不转睛地望着朔夜,颤着声音说:“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话一讲完,那眼泪珠子切实落在了桌上。此时朔夜也被吓了一跳,但见了望月的泪她才明白自己那句话在别人听来究竟是何意思。对此朔夜只简单解释一番,不过经此一事她觉得这日日与自己作对的师妹今日看来非常可爱。
“师父天天都盼着你成仙,你怎可能有夫君?”望月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锦囊中的青丝结或许是谁留给你,比如你与莺时都忘记的父母。”除此之外望月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再是失去儿时记忆,也该有从小携带此物的记忆,怎会是爹娘遗留之物?这些时日朔夜总在回想,她记得自己离开翠云山数百年,知道自己外出历练,却没有较为详细的回忆,包括与尼连交谈时她也发现一些于清理不合的细节。此刻,朔夜即便不认为有人修为高于她,也不可否认自己的记忆是被人篡改过了。
“这可难办了……”朔夜拍拍额头,哭笑不得。
两年后,莺时和玉姑来到一个郡,因听闻郡守之子患了难治之症才辛苦前往。公子病症或非病症,玉姑看后说为巫术所害,肉身之苦也入了骨髓。可治,但凡魂未入地府之人,她们皆可救回。难治,因为她们不知巫术源头,无从治疗。
玉姑看那郡守忧心不已,便说:“大人可请巫师作法,待驱走了根源,我们自能使公子痊愈。”
得知可救幼子的方法,郡守反而重拳垂在桌上。巫术?全郡上下仅有三位巫师,其中二位不过江湖行骗,剩下便是那地方首富宅邸里养的那位。听闻那巫师通天彻地,无所不能,虽不至于天下无敌手,但本郡所属州府辖区内无人可与之对抗。
数月前州内数郡闹了天灾,郡守请那首富开仓放粮,他非但不肯,还用诡计抬高粮食市价。郡守迫于无奈,调遣郡内所有兵士逼迫他开了仓。他当然恨透了郡守,可谁能想到他竟转而对郡守家年幼的公子动手?
见幼子病重,郡守担心他撑不到高人出现那天。想着,郡守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将事情大概讲述一遍,哀求:“还请二位神医相救。”
玉姑为难地看着莺时,莺时垂眸思量一会儿,绕过郡守去床前将公子的脉摸了一把。“我没听过你口中那号人物,也无法替你寻来巫师,但十分厉害的道士一抓一大把。”
郡守赶紧作揖。“若神医可救犬子性命,即便要以命抵命我也不会推辞。”
莺时未搭理郡守,只与玉姑道:“你将小公子的命吊着,我要去一趟燕环山。”
“为何不去请时雨师叔,反而要去燕环山请那些道士师兄?”
“呵……”莺时笑道:“你怎不问我为何不将谷雨师伯请来?”
玉姑眉毛稍挑,又赶紧拱手行礼:“燕环山距此处甚远,还请师姐早些归来。”
原来二人都不想在自己师父面前丢脸,所以莺时才想到上燕环山求助。见玉姑那窘样,莺时噗噗笑起来。她将在郡守家中等待望月到来,有望月在,她何惧燕环山遥远?
次日望月赶来,莺时正要怪她为何现在才到,但见她憔悴不少。以为她病了,莺时赶紧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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