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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并非愚笨之人,略略一顿道,“天下大势说是天命有定,却也由得人心。先生但看两军交战,军资耗费,宁氏兄妹力行节俭,节省开支,新朝军士一人操练,家眷子女尽皆垦山耕田栽种田草,种种手段是为筹措军饷也好,收买人心也好,百姓税赋是旧朝九分,百姓能安居,便是功德一件。”

“旧朝如何,先生单看眼下便知了。丁某深居简出,也偶听旧朝赋税不齐,官府烧杀劫掠鱼肉百姓来凑数,各地匪患严重,圣上不派人绞杀,反是招降,只为从土匪手里收取银钱。宫中更是……先生为民生存,心里自有一杆秤来评说。忠义礼节……丁某本无资格论述,只是私下窃想,当以坦荡磊落,不负天地道义为主,新朝旧朝,便由得他去。”

薄言一眼不发,眼神沉沉望着流景,流景自知失言,安定闲虽缺朝廷问津,到底还是旧朝统辖之地,她此言是大逆不道了。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让半步,幸得卷耳叩门,“爹爹,姐姐,饭好了。”

两人出门来,夜幕已降,月亮尚未升上来,满天星斗璀璨闪亮,又是一夜晴空。

作者有话要说:来,亲爱的们,手指动起来,写下评论,建议,吐槽等等。一个人码字是多么的寂寞,你们怎么忍心的呢???

☆、不辞冰雪

卷耳本是兴高采烈,奈何饭桌上两人都是眉头紧蹙。爹爹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她不敢说话。丁姐姐是一脸平静无波里透着沉沉杀气,她也不敢说话。

这顿饭吃的无比沉闷。

卷耳怕这样吃下去的饭消化不良,更要为丁姐姐的药方子发愁,费尽心力要配出个良药治好丁姐姐脸上伤痕,便趁着熠熠星光在周边走一走,散一散闷气,理一理思绪。

但她才走出没几步,却被她老爹差人叫了回去。

流景饭罢练练功夫,便早早上榻歇息。

酉时末躺下,子时末还醒着,醒着感知明月渐升,皎皎月光洒进来银白一片,感知着明月偏移,寂寂月光悄悄溜出她窗外。

她醒着,痛到麻木痛到一片平静,平静深处却不能思考,不能权衡利弊得失。

宁慧的事,她往往失去权衡的能力。

西南多山林,林中多毒物,宁慧若落单,只怕凶多吉少。

她极镇定地起身,收拾行装,只带两件衣物,一把刀。顿了顿,又找出昔日葛素赠与的丹药巾帕,一并带在身上。

西北边陲与西南之地相聚遥遥,她自知就算赶去也无事无补。

更有一种可能,宁慧使诈,只为诱捕她以报昔日她欺瞒之仇。

那又如何!

这世上连她最亲近的哥哥都失去了她的消息,自己在偏远之地,更难得她半分消息——她吉凶难料,生死未卜,这世上却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那怎么能成。

宁慧若好,那自然好,她能永不见宁慧,还像旧时那样流亡。若这不过是宁慧诱捕的策略,那也无所谓,不过是个死,她何曾怕死。

流景推门而出,天气微凉,明月高悬,星辰繁浩。

流景提气急奔,先去府衙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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