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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力量都灌输到她的身体之中,当她的脊柱,然而这么多年的漠然,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她如此重要的角色呢?

她笑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人来了就行。整那么多虚的干什么?”她指的是那篮进口水果和营养品。

“给你的。”这叫借给佛爷的花献观音?

两个人相视一笑,便没再说什么了。

他坐了一会,说有事,先离开了。她说“走吧”,没有送他。

林煜城从病房的窗户俯视下去,看见那有些佝偻的背影停在楼前不远的地方,然后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位年轻的司机下车为他开了后排的车门,等他坐好后,帮他关上门,才又转去驾驶位,发动了车子。后座上的男人摇下车窗,在车子开走人,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头花白的头发在夕阳下格外的刺眼。

林煜城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酸。或许,只有在死亡面前,人们才会去留恋,才会去反思自己错过了什么。种种过往的恩怨都变的不再重要。因为不管执着了多久,执着的有多深,在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都将烟消云散。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想着今年要自己飞回去的秦沐阳,在腊月二十七清早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秦爸爸去世了。电话里秦妈妈并没有显得太过悲伤,她说他是在睡梦中走的,走的很安详。

年前的机票根本订不到,秦沐阳最后是先上车后补票的站了三十来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家。

家里被收拾的很整齐,四处都苫着白布。正对着门的桌子上摆放着老爷子的黑白遗照。香炉里还燃着没有烧净的香。老爷子常用的东西还摆在原位,就好像他不曾离开一样。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称是秦爸爸原来的下属。他们和秦沐阳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道了声“节哀”,便离开了。

秦妈妈坚强的表情露了一丝裂缝,一直硬挺的脊背也弯了下来。

秦沐阳看着心疼,叫了一声“妈”,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待到他把自己的心绪整理好,才向母亲说明了林煜城没能来的原因。秦妈妈拉着秦沐阳的手坐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原来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秦爸爸不如以前起的那么早了。秦妈妈还以为是因为天变冷了的缘故。那天,秦妈妈都从早市买菜回来了,见老头子还没起床,便去叫他。她还笑老伴会睡懒觉了。但叫了很久,对方都一动不动。秦妈妈鼓了半天勇气,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去探查老伴的鼻息,这才发觉老爷子早已没有了呼吸。他的身体已经凉了。

因为秦沐阳还没回来,还是大前年春节送老爷子去医院的邻居小伙子过来帮老人穿的寿衣。他还帮着把人送殡仪馆,帮着布置家里……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离开,昨儿整整忙了一天。秦沐阳想去道谢,但隔壁家里没人。

停尸三天,然后火化。火化当天,在火葬场的永安厅举行了遗体告别遗式。秦沐阳父亲生前的好友、战友、原机关的一些同僚都来送他最后一程。之后,秦沐阳捧着父亲的骨灰,一边搀扶着步伐有些蹒跚的妈妈,将父亲的骨灰安置去纪念堂。

再次回到家中,秦沐阳感觉恍若隔世。他想起前年和林家父子回来时,他妈妈对他说的话:“这人哪,真是说没就没的。今儿个还在一起说说笑笑呢,说不定明儿就成黑白照片儿了……”

他望着偷偷擦着眼泪、整理父亲遗物的妈妈,心像被什么拧了一下,疼的抽搐。父亲就这么走了,也没留下什么话。而母亲剩下的路,又还有多长呢?没有了相互扶持的伴,她会过得多么孤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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