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1 / 2)
也收敛不住脾气,一旦惹怒了杨昊俭。怕是等不到她设法营救。
钟天政坐在文笙对面,手掩在宽大的袍袖中。一只手臂托着腮,望着文笙沉思半晌,突道:“许二说今天晚上杨昊俭在庄子上设宴请客,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混进去。若是有机会下手,便把两位老人家救出来,省得你这样心事重重,我看着不好受。”
文笙没想到他这样胆大包天,吓了一跳:“你一个人去?”
“不然还有谁?你不是擅长画画么,画上两幅人像给我带着,免得到时候救错了人。”
文笙望着他,想说不行,这太危险了。说出来的却是:“钟兄,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钟天政不以为忤。反而望着她粲然一笑:“我的老天,你可算是问出来了。这才对嘛,你我早应坦诚相待,我宁可你有什么不解的就问,也不愿你把疑惑都藏在心里。”
钟天政如此爽快,到叫文笙有些意外。
认识钟天政到现在。文笙觉着不是自己不够坦诚,而是她原本不太想过问这个人的秘密。
她与钟天政。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君子之交淡如水,文笙不想离着他太近,更何况,她有一种直觉,她没有看透钟天政,他自始至终展现在众人眼前的,都是假相。
可是进京之后,他完全丢开了自己的事,尽心竭力地在为文笙奔走,甚至不惜暴露他隐藏起来的实力,又要甘冒奇险去救人……
如此相待,令文笙感动之余,觉着应该往前迈一步,好好了解一下眼前的这个人。
钟天政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空茶盏,放在手指间随意把玩,偏头想了想措辞,垂下眼眸,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我随母姓,天政是我娘给我取的名字……”
文笙神情专注地听他说,“天政”这名字细细琢磨,里头似是有些别的意味。
“从记事起,我便跟着我娘东躲西藏,没过过安稳日子。看看我这张脸,”他还真仰起脸来,左右侧着给文笙看了看,“我娘是个少见的大美人,可是她要整日把自己打扮得又脏又臭,生怕给旁人认出来,直到我十岁那年,她找到合适的人托付,没了牵挂,便投井而死。”
他抬起眼眸,注视着文笙:“我的父亲杨治,是先帝第四子,如今在位的建昭帝杨绍的异母兄长,杨绍登基,他拥戴有功,被封为贤王,十九前因为谋反通敌十余桩大罪下了狱,父子皆赐毒酒,妻女妃嫔更是每人一条白绫。建昭帝原要斩草除根,我娘当时只是贤王跟前一个擅画的歌姬,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怀了身孕。”
杨治当年造反,据几个“百事通”说是罪证确凿,他要趁着那年的玄音阁大比之际,把建昭帝和玄音阁的众多乐师一网打尽,连谭老国师都一起计算在内。
只是事机不密,还未发动便走漏了风声。
钟天政此番进京,想要进入玄音阁,莫不是意图东山再起,为全家人报仇?
钟天政认真地望着她:“你看,我什么秘密都和你说了,我这条命,就算是交到你手里了,别的不说,报到官府就可以换回来泼天富贵,更不用说救两个人。顾姑娘,你会去吗?”
这个文笙根本连想都不必想:“自然不会。”
“那你会帮我么?”只这一句话,便隐约暴露了钟天政的野心。
文笙默然不语,停了片刻,在他希冀的目光中慢慢摇了摇头。
她自幼秉承顾家家训,顾家的人向来不参与这些事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