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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回过头的方允一盯，讪讪的移开了视线。

许文川看看蒋涛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最后把目光移回方允的脸上。他看着方允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没干什么，蒋同学跟我开个玩笑而已。”

“真的？”

“……嗯。”

方允沉默了半晌，最终说道：“大家都回自己位置上吧，快上课了。”

众人面色戚戚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方允走到蒋涛身边，只用他一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别再让我看见你第二次欺负人，明白吗？”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走回自己座位上拉着还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文川一起坐下。

蒋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真没想到方允能这么维护那个乡巴佬。他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又不能发作，一副憋得快吐血的样子回到了座位上。平时经常和他一起厮混的一个叫王斌的男生看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笑嘻嘻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我说蒋涛，你这回可是颜面无存了啊，人家方允可是宁愿护着一个乡巴佬也不给你面子，你说你以后脸可往哪儿搁？”蒋涛正受了窝囊气又听见这么一番调侃心里更是烦躁，脸上气得通红，但更有可能是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他一把拉下这人的手甩开，恶狠狠的说道：“你看着吧，老子一定给他好看！”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许文川还是方允。

……

方允坐下之后就没和许文川说话，许文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安的看着他，最后还是低低的跟他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帮、帮了我，不然我就要被、被…….”

方允侧过头看着许文川，“被揍了是吗？”

许文川自知失言，他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方允。他一定觉得自己很软弱很窝囊吧，有这样的朋友一定会感到很丢脸。他没做过对不起方允的事，但此时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珍贵的友谊，他想起了方允最开始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要成为自己的英雄。”

可是我不是英雄，被人排斥的时候我只能当作什么都看不见，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只能默默忍受，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避在你的身后，即使在你出来帮我的时候我也不敢说出事实的真相。

许文川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挫败过，在没到锦阳上学的时候，即使他家里条件不好，但是别人家也没有像现在周围的人一样和自己显出天差地别的距离来。况且他在学校的成绩榜上的名字一直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这也确实是值得他骄傲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厌恶自己是那么的懦弱，只因为他输不起。

许文川转过脸看向窗外蓝天中突破层层白云出现的太阳不发一语，直到眼泪都好像快被太阳的光芒刺激得流出来的时候他有点干燥的嘴唇翕乎颤抖着说道：“对不起。”声音几近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