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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城耳尖,听得一清二楚,果断装作没听见。下新兵连前,知乐整天钻他这儿,逮着没人的时候就一把拉着他的脑袋亲来亲去的,从耳朵亲到眼睛,再从眼睛亲到嘴,那个粘乎劲儿让他都快腻死了!
削个苹果就削吧,非得削成心形,那心形还是削在核上,把果肉给全削了,他一口下去就咬了半个核,还得在知乐期盼的目光下咯吱咯吱咬碎了吞进肚里。洗衣服就洗吧,洗完了还把他裤子给压在褥子下面,压得跟烫过似的,害得他的小勤务兵以为位置要被抢了,哭着鼻子向他检讨,还和知乐为了抢脏衣服差点打起来。打个饭就打吧,打个千张烧肉,居然在白饭上把千张排得地毯一样,再把红烧肉切成豆腐块正好填满一个饭盒。
“你弄成这样干什么?”
“好看不?”
“……好看?”
“是啊,你不是很讲究军容军纪吗?”知乐一脸得意地说,“这,就是我们军人的风采!”
军人的风采就体现在这上面啊?
“这肉怎么这么小块?切下来的红烧肉呢?”
“吃了。”
败城忍无可忍,当着勤务兵和指导员的面把知乐轰了出去,并且给哨兵下了令“严禁知乐进三连宿舍”。结果,下令当天的深更半夜,知乐爬墙翻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来做什么?”败城已经睡了,在被子里伸出头来骂道。
“小爹,你生气了?”知乐趴在床前,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道,“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败城翻个身面壁,不一会儿,后颈上那火辣辣的视线又让他转了过来,严肃地问:“你那摆菜的招跟谁学的?”
知乐往下缩了缩:“没谁,我自己想的。”
“你骗谁?”
知乐又缩了缩:“以前我们搞军容军纪月,卫广这么干过,当时我们全班都乐死了,他还上了军报呢。”
败城无奈地了,捏住知乐的鼻子说:“以后不许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记住不?我有勤务兵!你要做什么?做我的影子啊?下次我上个厕所你是不是还给我送纸啊?”
知乐被捏着鼻子仰着脑袋哼哼:“勤务兵算什么!他能给你送纸,那能给你擦屁股吗?”
败城爆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擦过屁股!”
“那我们以后洞房了,不就可以互相擦屁股了吗?”知乐见败城眼神变了,立时赶紧改口,“小白脸说的!小白脸说的!不关我的事!”
第二天知乐被赵斌在早操点名批评,当着六连全体战友的面在操场中央蹲了半小时的马步。
败城以前也不是没谈过恋爱,只不过在部队,一来不方便,二来也没时间,都是谈没几月就崩了,程度也就到吃个饭,写个信,打个电话之类。像知乐这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挂在他身上的,那简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知乐让这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现在,知乐去新兵营了,时间少了许多,没空缠人了,败城一下子觉得又轻松又失落,对于赵斌的抱怨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算。没想到,很快,这风就刮到他头上来了。
知乐是在那幢极有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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