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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居晋认识吧?你是他在中国的紧急联络人没错吧!”

“是的,他的紧急联络人是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本来以为已经看透一切,心已如死水,听到他的名字后,心脏狂跳,竟然又紧张起来,手紧紧抓住护栏,恐怕正在打电话的当口就从六楼的阳台上摔落下去,“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出事了,现在抢救中。快点过来,瑞金医院急诊部!”

她问:“请问你是谁?”

“我这边是医院急诊部!”对方想来很忙,连声再见都没有,极其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五月是深夜十二点正赶到瑞金医院急诊部的。急诊部内亮如白昼,人来人往。她找到值班护士那里去问泽居晋的情况。

泽居晋正在急救室抢救中。他的情况护士也说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从浦东机场回市里的途中出了事故。车子在经过一座水泥钢筋桥时,不知何故竟然冲破桥边铁栏杆,连车带人栽进桥下的一条小河浜里。等到路人打电话报警,救护车其后赶到并把车里的人救上来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所幸小河浜河窄水浅,车里的人才没有溺死其中。但寒冬腊月,受了伤的人在水面结冰的河浜里泡了那么久。“啧啧啧。”护士说到这里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指着旁边一个坐在长椅上低头哭泣的年轻女子说,“喏,那个也是他一起的,车里三个人,就她运道最好,只有几处骨折,受了点皮外伤。”

哭泣的年轻女子就是泽居晋的女友。他女友身穿医院的病号服,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即便一条胳膊吊在胸前,头上满是血污与泥泞,因为失血和恐慌,脸色惨白成一片,但伊的黑发红唇在神情麻木、面有菜色的病人及护士中还是美得那么动人心魄。这时候大概是哭得累了,把头靠在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上,中年妇女揽着她的肩头和她低声说话。

五月远远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恍惚。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和她见面。想起从前那几次和她见面时的情形,真是恍若隔世。

值班护士接着说:“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也命好的,就是破了相,额头上缝了几十针,不是什么大问题,警察正在病房里问他话呢。只有那个日本年轻男人最倒霉,一身都是血,左腿粉碎性骨折,两条腿上都插着很多碎玻璃,有些伤处都能看得见骨头。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的回来……”

五月打断她的话:“粉碎性骨折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什么就抢救不回来了?”

值班护士耐心说:“他腿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其实不致命,致命的伤在脊背上。”转过后背给她看,“喏,是这里被撞到了,脊椎神经受损,人当时就昏迷过去了,知道伐。”

“……会有什么后遗症么?”

“后遗症大了去了,我这里就说不清了。这个要看他的受损程度了,严重的话,可能会成植物人,也有可能半身不遂,什么可能都有。

五月还有电话要打,不再和护士说下去了。心慌得厉害,砰砰直跳,腿站不稳,去旁边找个座椅坐下来后,才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津九设有紧急联络网,她是泽居晋在中国的紧急联络人,所以院方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她确认情况属实后,再按照公司规定,依次通知吕课长、总经理大和田。那两个人都在睡梦当中,听到消息后都是大惊失色,三言两语问清地址,电话匆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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