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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进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脑咣地一声撞在包厢的门框上,疼得他眼前一阵接一阵地发黑,晏小北还拽着他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推搡,秦小爷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心头火起一把扯住晏小北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怒道:“你他妈慌什么?”
晏小北眼睛里的泪光愈发浓烈,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悲伤,就那么亮晶晶地闪烁着,他看着秦进紧锁的眉头,嘴唇颤抖了几下,哑着嗓子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秦进心绪一动,反手把晏小北推到自己身后,侧着头朝他跑来的方向看去。
走廊里光线明亮,黄澄澄的,像是古时大殿上奢华的宫灯。尽头的转角处摆放着一盆枝叶茂盛的绿植,切割出一半昏暗一般明亮的小小禁区。秦进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周身线条凌厉,仿佛历经刀斧雕琢。
十一月中旬,天气还不算太凉,秦进只是在t恤外面加了件薄外套,那人却格外怕冷似的裹上了及膝的黑色风衣,扣子散开着,露出里面簇新而平整的中山装,衣领立在颈子边上,笔直得仿佛能割裂皮肤,触动筋骨。
秦进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许铭深,心跳微微有些乱,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耳边劲风一闪,紧接着下腹一痛,竟是被人一脚踹进了包厢里。
这一脚丝毫没有留力,脚尖格外阴损地在胃部勾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炸开,脆弱的内脏像是生生被抽了一鞭子,秦进蜷缩着身子倒在水晶桌的桌脚下不住地干呕,满肚子的国骂都哽在了喉咙里。
许铭深顺着秦进倒下的势头迈步进了包厢,反手关门,那个一脚踹翻了秦二少的手下很乖觉地守在门口没有进来,晏小北在许铭深走进来的瞬间张开手臂挡在了秦进身前,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哭腔:“你让他走,跟他没关系!”
方才绕着钢管跳艳舞的肌肉男和坐在沙发上的清秀男人虽然都已经退场,但是混浊暧昧的音乐声还在响着,钢管和酒瓶子也没有收,提醒着每一个踏进这间屋子的人,这里曾有过多少不可言说的故事。
许铭深眼神浓烈地环视了一下周围,他略略弯下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晏小北的眼睛,声音极轻却极具压迫感:“跟他没关系,那就是跟你有关系喽?相识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不甘于寂寞的人。”
秦进被晏小北挡在身后,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你让他走,我跟你回去。”
秦进好不容易挨过最疼的那一阵,挣扎着坐起来,抬手揽住晏小北的肩膀,嘴唇翘起,笑得像个横行世间的小恶魔,明明每一句话都是对着晏小北说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许铭深身上:“跟他回去?凭什么啊?你命都不要地喜欢了他三十年,他给了你什么,精神出轨和一场辜负?我操,真以为八达岭长城是他们老许家建起来的呢,全世界都得围着他们转!”
许铭深没言语,只是看了一眼秦进搭在晏小北肩膀上的那条胳膊,然后绕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拍了拍右手边的空位,眼睛盯着虚空里的一点,说了声:“过来。”
晏小北握着秦进的手臂把他扶起来,带着他一步一步地缓慢退至门口,眼睛劳劳地盯着许铭深,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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