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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呼吸不畅的闷咳和汽车的鸣笛声,接着才是秦进沙哑的声音:“楚教,我跟我哥的那点事儿估计你早就了解透了,我不是在跟谁赌气,就是想站在我哥面前告诉他,我是认真的,不是躲我两天就能躲过去的。”
楚年眯着眼睛笑得有点狡猾,语气依旧是凶巴巴的:“你们俩那笔赖账我才没兴趣管,当初你哥我把你交给我,就是让我看着你,你这么一声不响地跑没影了,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秦进叹了口气,道:“这次算我不仁义,对不住你。我就是想见见我哥,跟他当面说两句话,见着他我马上就回来,哪都不乱跑。”说完,秦进就挂了电话。
楚年一手把烟屁股按在台阶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圆点,一手把手机捏在指尖滴溜溜地转圈玩,有些好笑地想,这哥俩真是一个妈生出来的,犯轴时的德行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大拇指自秦钊的号码上轻轻滑过,楚年顿了一下,然后干净利落地按下了关机键——谁都别来找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进在病床上乖乖趴了两天,不是在玩心计,而是真的爬不起来。轻微脑震荡加高烧,脖子上跟顶了个站台似的,一天到晚能跑四五十辆小火车,咣当咣当震得他头晕眼花,全身的骨头比天津大麻花还要酥软,连给自己到倒杯水的力气都匀不出来,只能躺在床上穷哼哼。
第三天刚有点起色,就趁着没人的空挡,拖着两条比面条硬实不了的腿溜了出来,秦进都想绣一面“良心追求者”的锦旗给自己,真的太敬业了!
像“秦钊去哪出差”这种问题自然不能去问高远风和楚年,那俩王八蛋一肚子坏水,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能信。秦进出了医院就上了出租车,一边指挥着司机朝最近的机场开,一边拨通了秦钊办公室秘书台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秦进直接道:“您好,我是秦钊秦总经理的弟弟,我叫秦进。秦总出差前把一份文件落在家里了,需要我立即快递过去,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麻烦你跟我说一下秦总现在所在地的地址。”
秘书道:“秦总在上海分公司执行外务,如果是公司文件的话,您直接寄到上海分公司就可以了,地址是……”
秦进把手机开了扩音,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机地图定位。挂断电话后,直接用手机买了最近一班飞往上海的航班机票。
车窗外天气阴沉,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秦进靠在出租车的椅背上,脑袋里又开始咣当咣当地过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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